“各位仙女姐姐麻煩讓一讓,我和月爔仙君有話要說。”
花緣君來到月爔面前,一邊給自己斟滿酒,一邊說道:“往日小仙多有得罪,今日特向仙君賠個不是,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杯酒嘛,我就先干為敬?!闭f完花緣君一飲而盡。
“冥神客氣了!”月爔說著也給自己面前的酒杯倒?jié)M酒,接著一飲而盡。
“仙君好酒量!”花緣君接著又給自己倒?jié)M酒,說道:“這第二杯酒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什么將來不將來的?這是哪里冒出來的野丫頭?蟠桃會還未開始竟然私下敬酒,簡直不知禮數(shù)!”一個仙女厲聲說道。
花緣君不以為意,將手中的酒盅放在面前的青案上,接著一揮衣袖,大大方方的坐了上去。
她輕輕將身體前傾,湊近了青案前正襟危坐的月爔,月爔垂著眼,靜靜看著青案上潔白似筍的芊芊玉手,眼神隨著手臂往上看去,最終對上了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
花緣君心想,以小丫頭的容貌,連天界最注重容貌的牡丹花神都迷住了,還怕迷不住一個牽紅線的小神仙?
花緣君并未理會其他的仙子,眼睛依舊看著月爔,朱唇輕啟,緩緩說道:“在下冥神阿孟,素來不知禮數(shù)為何物,還望仙君你教我啊~”
“阿孟?就是當年火燒姻緣殿的那個瘋丫頭?”
“對呀對呀!就是她!”
仙子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后,便像是避開瘟神般的離開了。
月爔深深吸了口氣,皺著眉說道:“下去!”
“什么?”花緣君一愣。
“堂堂冥神坐在本君喝酒的桌案上成何體統(tǒng)?”月爔語氣生硬的像是一塊冷冰冰的石頭,這讓花緣君心里犯了嘀咕:難不成這個神仙與小丫頭是冤家對頭?
花緣君于是起身,從青案上下來,正轉身離開時卻被月爔叫住了,“你剛剛不是要敬我第二杯酒嗎?”月爔說道。
“這,小仙不勝酒力,不敬了!”花緣君說道。
月爔忽然站了起來,說道:“既是來敬酒,哪有酒沒喝就走的道理?冥神得自罰三杯才行!”
花緣君心中苦澀一笑,看來小姑娘和這個神仙果真不對付,一旦讓他抓著點由頭就開始找茬。
行!不就是三杯酒嗎?花緣君往酒杯里倒?jié)M酒,一飲而盡,三杯過后花緣君搖了搖手中的酒杯,朝著月爔說道:“三杯已經(jīng)喝完了,仙君可以放過我了吧?”
月爔并未說話,而是繞過青案來到花緣君身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你若再待在這里,任我是天帝也救不了你?!?p> ??!
花緣君面上依舊淡定如初,她小心的看向月爔,兩人眼神接觸的那一刻,花緣君只覺得背后全是冷汗。
“隨我回姻緣殿。”月爔低聲說道。
“不好吧!我如何跟冥王交代?還有你的那群小仙女們,還不得恨死我?”花緣君回道。
月爔笑了笑,說道:“冥王那兒你自己想辦法,至于她們,往后你這個身體的正主會來處理,你操什么心?”
花緣君心立馬提到嗓子眼,他果然看出來了!
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進入腦海:難道小姑娘以前不會喝酒?
這神仙,真是個狡猾的狐貍!
花緣君隨便找了個由頭從冥王那里脫身,然后隨月爔來到了姻緣殿。
一到姻緣殿,花緣君也不再繼續(xù)偽裝。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姻緣殿,果然氣派!”花緣君敲了敲姻緣殿的墻壁,頗為贊許的點點頭,“唉!只是可惜了我那小妹妹,長的那么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雖說是個冥神卻連個像樣的殿宇也沒有,真是我見猶憐吶!”
“說吧!你化作她的樣子來天庭干什么?”月爔開口。
“我在人間時就聽說天界的蟠桃盛會熱鬧無比,一時好奇便來了!”花緣君回道。
“那她呢?”
“小丫頭?她在我家做客呢!”
“做客?怕是沒那么簡單,你可知道冒充神仙參加天庭盛會又是什么罪名?”
花緣君故作驚嚇狀,“仙君您不要這么嚴肅嘛,真是嚇到人家了!我不過是人間的一個小妖精罷了,若真要以天規(guī)論罪,小女子定是難逃一死?!?p> 花緣君輕輕一笑,繼續(xù)說道:但那個小丫頭同樣難逃一死,能以我這修不成神仙的命換一個冥神的命,倒也不吃虧呢!”
“修不成神仙的命?你是巫山上的人?”月爔忽然想起在天山的時候,阿孟在姻緣廟里許了一個愿,想要巫山妖市里的一盒胭脂。
花緣君心中一驚,立馬平靜了下來,笑道:“仙君果然神機妙算,什么事情都逃不過您的法眼。”
月爔瞥了她一眼,道:“本君在人間修煉時,也曾去過巫山,巫山有幾個傳說,你應該知道?!?p> “噢?我們巫山的傳說可不止幾個,仙君說的是哪個???”花緣君問。
月爔道:“聽聞巫山的蜃景乃三界奇觀,而布施蜃景的人正是巫山圣姑,據(jù)說她的幻術可以迷惑世上任何人,除非幻術解除,否則無人能夠逃出?!?p> 花緣君贊許的點點頭,“仙君說得對,不過小女子要糾正一點,這可不是傳說,而是事實。”
月爔繼續(xù)說道:“那我接下來要說的,還請閣下告訴我是傳說還是事實?!?p> “小女子愿聞其詳?!被ň壘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