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在這里?!?p> 楚錦書嘴角笑容加深,目光落在老王婆身上,“我今天是來告狀的?!?p> 告狀?
季建國眉頭蹙的更深了,一個老王婆還沒解決完,又來了一個?
季建國遇到不少知青挑刺,但也沒見過剛來不到一天就告狀的,城里的小姑娘就是事多。
“怎么回事?住的不舒服?”
“不是?!背\書搖頭,“我就是分到老王婆家里的新知青,我來就是想問問,咱們村的住宿費、伙食費是怎么回事?!?p> “住宿費?誰給你要住宿費了?”
知青下鄉(xiāng)是政府策略,村里怎么會要這種費用。
季建國上任不久,根本不記得村里還收這種費用,更不知道老王婆之前干的缺德事,現(xiàn)在聽到楚錦書說,有人收這種費用,臉色頓時難堪起來。
亂收費的事,其他村子也發(fā)生過。
最嚴(yán)重的一次,知青把警察都驚動了,亂收費的人被捉起來不說,連累的村子在十里八鄉(xiāng)地名聲都壞了。
季建國不允許在他在任的時候,發(fā)生侮辱村子名聲的事,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
“胡鬧,怎么還有人收這種錢?誰給你收的,你跟我說,我給你做主?!?p> 坐在地上撒潑的老王婆聽到楚錦書來告狀,臉色猙獰起來,惡狠狠瞪著她,這個女知青膽子還挺大,敢告她的狀。
也不打聽打聽她老王婆在村子里什么地位。
老王婆在村子里輩分最大,加上蠻橫無理,村子里的人都不愿意和她對上。
她以為季建國會和季老五一樣,對收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溜煙爬起來,掐著腰,眼瞪得和牛眼一樣大。
“誰收費了,誰收費了,你這個女娃娃怎么亂說話呢?!”
說著,看向季建國,“大隊長,你可不要聽她瞎說,我什么時候亂收費了?我是那種人嘛?我們家可是村里最通情達(dá)理的人家了,她還亂告狀?!?p> “你不是?”楚錦書諷刺反問。
“對,我們家沒亂收費。”
老王婆又不傻,跟知青收住宿費村里不允許,但是也沒反對啊,就算收了又怎么樣?又沒有證據(jù)!
她仰著頭,用鼻孔對著楚錦書。
“你說我們家亂收費,那我還說你和魏九亂搞男女關(guān)系咧,昨天你和魏九回家呆了一宿,都干啥了,不說,別以為我們不知道?!?p> “我和魏九亂搞男女關(guān)系?”
楚錦書倒是想和魏九亂搞男女關(guān)系,就他昨晚那副德行,沒把她氣死都是好的,哪里來的心思亂搞男女關(guān)系?
楚錦書從其他人嘴里說出這種帶著歧視嘲笑的話,聽著就是不順耳。
她嘴角笑容淡了淡,眸光銳利。“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這種污蔑我和魏九同志關(guān)系的話,有依據(jù)嗎?”
“那你說我亂收費,你有證據(jù)嗎!”老王婆得意反問。
“有?!背\書冷笑,“我不僅有證據(jù),我還要告你兒子王有才騷擾我?!?p> 她聲音清脆,語調(diào)卻夾著陰森寒意,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一塊淤青。
“大隊長,我就實話跟你說,昨天要不是魏同志來得及時,老王婆的兒子就要對我動手動腳了,我手上的淤青就是他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