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幸類似哀嚎了一聲“睡覺課”,就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后邊就沒動靜了。
“瞧你這出息,出去一趟你就萎了?!敝芤自诤竺嫘αR了句,不過也是說了說并沒有其他動作。
出去哪里?
前面的段再枝有些開始跑神了,雖然坐的筆直但是她的心卻跑到了后面去。
驚覺自己在想什么,段再枝心中不妙,趕緊強迫自己把心思收了回來。
而坐在她后面的顧景云正把她當做一個放空的聚焦點,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在了顧景云的眼里。
顧景云眼梢彎起,隨后一只手掏進口袋里把手機拿出來把玩。
一只修長的手噼里啪啦的在手機上按著,不知道說了什么,顧景云此刻眉目卻顯得有些平靜。
一節(jié)課就在語文老師的滔滔不絕的口水沫子中過去了。
旁邊的廖含薇似乎有些坐不住了怨氣悠悠的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顧景云。
“景云,你去哪了,這么久都沒見著你人影?”廖含薇吃醋的瞪了眼段再枝,腮幫子鼓鼓的。似乎在位剛才的事生氣。
“……?!鳖櫨疤ь^撇了一眼廖含薇,然后毫不在意的又繼續(xù)盯著手機刷微博。
無聲拒絕。
看著顧景云這番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即使玩著手機也這般眉目如畫,廖含薇心中又羞又惱。
最后還是以不甘心碰的一聲拍了下桌子就摔門而去。
引來了教室四周的人觀看。
“誒誒誒,不去追啊,辣妹子誒?!泵彝屏送祁櫨霸萍绨蚴疽忾T口。
“閉嘴。”顧景云頭也不抬的說。
只覺得聒噪。
這只霸王花。
大家都心知肚明,毛幸又打哈哈的換了另外一個話題。
總所周知,顧景云是個果斷的人,盡管十六歲,但是面對外人可是談笑風生,面對內(nèi)患也同樣可以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傳聞他十歲那年,他父親給了他五百萬練手。
僅僅一個暑假,他把這份資產(chǎn)整整翻了三十倍!
一時間成為了商業(yè)奇才。上流社會眾人夸夸其談,甚至秘密傳聞收到了最高領(lǐng)導的盛情款待。
成友,是幸,若為敵,則是大患。
誰也不知道,顧景云為何還要來這里按部就班的上學。以他如今的成就,完全不用這樣的,也完全不必要。
可是他就是來了,三天打魚二天曬網(wǎng),沒人阻止,也沒人敢阻止。
他就是驕陽中學,一個最奇特,最怪異的存在。
而這些,當時的段再枝一無所知。
段再枝呼了一口氣,終于下課了,起身去外面打了杯水。
顧景云此刻卻漫不經(jīng)心抬頭看那個白色小裙子的背影靜靜遠去,然后又不動聲色的在鍵盤上敲打著什么。
一個上午下來,顧景云發(fā)現(xiàn)他前面的小姑娘話真是少的可憐,說的字可以一個字解決的絕不會用兩個字,說話的聲音也是清冷清冷的,聲線一直在一個調(diào)上,讓人覺得生人勿近。
還是個難以接近的小姑娘呢。呵~
而毛幸則是一個自來熟,一下課就抓著段再枝噼里啪啦講一堆,反正是想到啥就講啥,一頓無厘頭。
然后段再枝在旁邊聽著,不時還要應著點點頭。
顧景云實在看不下去了,過去一把抓著毛幸的衣領(lǐng)回了座位。
后面四人一起組團玩游戲,然后注意力在慢慢散去,段再枝才覺得終于安靜了會。
放學鈴一響,后面四人就開始伸了個懶腰慢慢的往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