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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白澤

第四十章 盛世順民

消失的白澤 峰雪打火機 4935 2019-05-24 07:00:00

  為救繡兒,眾人一路上風餐露宿、日夜兼程。

  白天坐著小谷飛行,晚上就步行,實在走不動了,就找個能落腳的地方休息補給。

  雖然旅途倦累,但這樣確實比坐夲馬車要快多了,第四日傍晚,眾人便抵達了冷凌國。

  冷凌國畢竟是強大到可以獨立成國的特大城池,完全不同于之前所見的雙魚城和青城。

  還未進城,眾人便已被雄厚方正、巍然聳立的城墻所震懾到了。

  青磚厚砌的百丈城墻猶如盤臥于此處的巨龍,其氣勢洶洶、固若金湯的架勢便給人以一種凜然難犯之感。

  城墻外高高掛著一排鐵制的小方籠,底部有刀齒,斑斑的銹跡上還沾著半干或全干的血跡,這就是錦兒所說的犯法臣民被處刑后掛尸的地方了。

  城門兩側(cè)頂端各有一個角臺,均為方形,角臺突出墻外,上面建有比敵臺更為高大的角樓。

  每個角樓里都站著十幾個魁梧挺拔的兵士,面向四個方向,身著精鐵甲胄,手握長槍,神色凜然地俯視著穿梭于城門下方螻蟻般的百姓。

  卓展一行人原本輕松和悅的氣氛也陡然變得凝重起來,大家彼此靠的很近,小心翼翼地出示著官牒,小心翼翼地走過守城守衛(wèi),小心翼翼地進入城門,小心翼翼地沒入這個光鮮亮麗的虎穴龍?zhí)丁?p>  主城道看起來足足有30米寬,可并排過四輛夲馬車還富富有余。道路兩旁店肆林立、飛閣流丹。

  無論是聯(lián)排搭閣的大商戶,還是路邊上擺攤推車的小商販,都井然有序地做著生意。買的賣的都心平氣和地進行著規(guī)矩的交易,似乎連討價還價的爭執(zhí)聲都沒有。

  大街上每個人都貌似心懷坦蕩。舉目四望,幾乎看不到竊竊私語的耳語者,人人臉上都是一團和氣、笑容可掬。

  冷凌國屬基山附屬國,基山還是保留著蓄奴傳統(tǒng)的,這冷凌國也不例外,街道上不時看到有人帶著獸人奴隸出來拉貨搬東西。

  擁有獸奴是生活富裕的象征,看得出,這個小小的國度很是富庶,并且極其祥和,連跟在主人身后的獸奴臉上也看不到任何慍怒的情緒。

  儼然一派海晏河清,堪稱太平盛世。

  然而,這片寧樂祥和的氣氛卻過分的和^諧了,和^諧得有些詭異,甚至壓抑。越往前走,就越是覺得壓抑難耐,以至于憋悶到快喘不過氣來。

  之前聽錦兒的描述,卓展原以為這里的臣民在乖順的外表下一定有一顆抑欲難耐心,肯定會有很重的怨氣和戾氣在城國之內(nèi)暗涌。

  然而今天卓展卻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怨懟或不滿。

  這比怨念更可怕,因為這里的百姓給他的感覺就是沒有心。

  一個連不快樂都表現(xiàn)不出來、甚至感覺不出來的人,原本應(yīng)該放心的那個地方一定是空洞的。若是舉國都是空洞無心的人聚在一起,這種感覺是讓人不寒而栗的。

  卓展心想,怪不得錦兒想逃離這個地方,這個到處都是塑料假人的瘆人地方。

  錦兒一路引著眾人穿過了冷凌國最繁華的中街,一直走一直走,終于到了車馬都漸少的輔街。

  人少了,眾人緊繃的神經(jīng)也都稍稍放松了些,再不放松,自己都快要被自己胸口壓著的一口氣給憋死了。

  “錦兒姐姐,咱們這是要去你爹娘家嗎?”段越柔聲問道。

  錦兒搖了搖頭,低聲道:“不,不去我家。我爹娘住的地方實在太小,住不下這么多人。而且繡兒已經(jīng)獲罪,你們一大群人住進我家太過顯眼,還是隱藏些的好?!?p>  “咱們啊,現(xiàn)在要去的是豆坊,就是之前接濟我們家的那家豆坊,離我爹娘家也不遠。豆坊的呂伯呂娘都是好人,肯定會收留我們的。

  而且豆坊白天做工的工人很多,來取貨的腳夫也多,多你們幾個人,不會引人注意的?!卞\兒抬頭望向前方,謹慎說道。

  “錦兒姑娘……”卓展皺了皺眉,顯得有些猶疑:“我們既然要救繡兒,之后肯定是要跟官家鬧掰,會不會連累豆坊一家?”

  錦兒氣定神閑,莞爾一笑:“這個你們放心,我也不會冒這個風險的。冷凌國律法雖規(guī)定窩藏嫌犯者處死,但你們現(xiàn)在還沒有劫獄,官方也并未通緝你們,豆坊一家收留你們算不上觸犯律法。只要你們在救了繡兒之后不要再回豆坊就行了?!?p>  “錦兒姑娘心中有數(shù)就好,我們就是怕再牽連別人了,這個國家實在可怕?!弊空故媪丝跉?,釋然道。

  “噓……”錦兒回頭,眼珠一轉(zhuǎn),瞄了一眼旁邊過去的牽驢老者,示意卓展不要再說了。

  卓展只得立刻住嘴,像做了虧心事般的吐了吐舌頭。

  卓展的樣子實在有些可愛,赤妘跟段越則彼此看了一眼,小心啼笑著。

  “喏,那里便是了。”錦兒說著指了指前面一處大宅子,“他們家是前坊后宅,正門進去是豆坊,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歇工了,后面則是他們自己的住家。咱們啊,從后門進去。”

  錦兒引著眾人繞到了宅子后面的深巷,來到一處看似普通的尋常人家小院前,一重一輕,連叩了六次門。

  小木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了,迎面出來了一麻衣寬衫的老婦人。

  只見那老婦人抬眼看了看錦兒,猛然一驚,隨即激動的一把拉住錦兒的手,顫聲道:“錦兒,你可算回來了,你爹娘都快擔心死了!你……”

  那婦人正說著,突然瞥到了跟在錦兒身后的卓展他們,眼珠子滴溜轉(zhuǎn)地四下瞅瞅,見沒人,趕緊說道:“快進來,進來再說!”

  眾人依次進了小院,那婦人則在他們進去后謹慎鎖上了門。

  這呂家小院很是別致清雅。

  一西一南兩排聯(lián)棟的寬敞平房,外墻架著掛滿絲瓜、豆莢的竹籬架,綠油油的葉子淋浴在溫煦的陽光下,給人一種舒適、恬靜的感覺。

  此時正是飯時,炊煙慢慢從屋頂上輕裊地飄起,給這個溫馨的小院又平添了一縷煙火氣。

  一男一女兩個小孩騎著小馬扎,在院子中間玩著你追我趕的游戲。

  兩人都是四五歲的樣子,小女孩扎著雙包頭,小男孩則是光頭,僅額頂留著一撮桃形的額發(fā),兩人肉嘟嘟的樣子都很可愛。

  倆小孩兒見有客人來,都丟下了胯下的小馬扎,一蹦一跳地朝這邊跑來。

  一矍鑠老翁掀開簾子從屋里走出來,鬢角黑白半花,衣衫利落整齊,手里還端著篩了一半的豆苗,覷著眼睛疑惑地看著眾人。

  錦兒忙給雙方做了介紹,這老翁和老婦人便是之前錦兒提過的呂伯和呂娘。

  兩位老人家很是和善,一聽是來救繡兒的,臉上登時露出了難以抑制的笑容??吹贸觯@種笑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是大街上那些百姓臉上那種堆出來的僵硬的笑。

  從談話中他們了解到,小女孩兒是他們二老的女兒,還沒有起大名,乳名換做小蝶。

  小男孩兒是常來找小蝶的玩伴,名喚虎子,其父母兄長也都是和呂伯呂娘及錦兒父母的相熟故交。

  之前閑聊時,他們就聽錦兒提過,這呂伯呂娘多年膝下無子嗣,各種求爺爺告奶奶,能拜的廟都拜了,能奉的神也都奉了,終于得償所愿,老來得女。

  老兩口很是寵愛這個小女兒,視若掌上明珠一般。

  因此兩人虔誠還愿,日行一善,能幫助的人就盡量都伸一把手。在這虛假的國度也能保持一顆善心,實屬不易。

  之后,老兩口安排眾人吃了晚飯,又把西邊的平房打掃出來,換上干凈的被褥,很是熱情。

  一切整理妥當,眾人便圍坐在院子中的藤架下,商議起營救繡兒的事兒。

  “呂娘,我已多年未回冷凌國,現(xiàn)在關(guān)押死刑犯的監(jiān)牢,還在南城門附近的地庫嗎?”錦兒輕聲問道。

  呂娘擺了擺手:“早就不在了,四年前,神宮新的大巫祝上任后,這監(jiān)牢就搬到王城下面的地牢了,就在神宮下面?!?p>  “在王城下面?國主不怕晦氣嗎?”錦兒一臉不解地問道。

  “晦氣?也許吧……所以才由神宮鎮(zhèn)著啊。新任大巫祝說,王宮帝陽之氣太盛,虛由陰晦之氣加以平衡,以防帝陽之氣過旺,反噬了國主的身子。”呂娘定容解釋道。

  “冷凌國換大巫祝這事我聽繡兒說了,說是……說是十分心狠手辣的一個人,經(jīng)常在國主耳邊煽風點火,加了好多莫名其妙的罪行進律法,而且動不動就搞生祭和活人祭,搞得冷凌國上下人心惶惶的……”錦兒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說道。

  “噓!”呂娘忙用手捂住了錦兒的嘴,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切莫如此無理!大巫祝巫力高強,能通神明,厲害得很。

  就是因為他呀,原本病懨懨的王后如今身體都有了起色。而且冷凌國也在他的祈佑下,下了好幾場大雨。你可不要小瞧了他擺的生祭陣,神的很吶?!?p>  “喲,還能呼風喚雨,挺神吶!”壯子陡然來了興致。

  “呵呵,估計就是會推算個天文歷法,掌握時令而已,沒意思?!倍物w撇撇嘴,很是不屑。

  呂伯呂娘聽了段飛的言辭都很是不悅,斜著眼睛瞪著他。

  “錦兒,你之前說繡兒會在‘白日祭’后被處死。這‘白日祭’也是那個大巫祝所搞的什么生祭嗎,有什么特別之處嗎?”卓展問道。

  “并不是?!兹占馈抢淞鑷盥≈氐膫鹘y(tǒng)節(jié)日,我未嫁前很喜歡參加。

  到時候會在河堤附近舉辦慶典,傍晚時分,為祈愿白日長明神永生不滅,會扎好多漂亮的紙娃娃,內(nèi)置燭燈,沿著河流一路漂流下去。

  屆時王族和平民百姓都會在河堤祈禱,祈禱白日長明神不滅燈火,日長夜短。”錦兒認真地說道。

  “這日夜長短是地球公轉(zhuǎn)決定的,難不成冬天還要把直射在南半球的陽光硬掰到北半球來?”段飛無力吐槽道。

  他這番聽似奇怪的言論又遭了呂伯呂娘一頓白眼。

  “現(xiàn)在這‘白日祭’可不同你在的那個時候了?!眳尾锪艘豢谔胀胫械亩垢?,目光明亮地說道。

  “‘白日祭’被新任大巫祝改良了,能直接把尋常百姓的愿望也傳達給白日長明神。老百姓一年到頭,就盼著這一天,能親自向神明祈福,實現(xiàn)愿望?!?p>  “小蝶這孩子今年就被選上去祈福了,虎子這次差點意思,沒被選上。你呂娘這幾天一直忙著給小蝶做新衣服,穿上很俊呢!”呂伯望著正跟虎子嬉鬧的小蝶,一臉自豪。

  “錦兒,我打算在白日祭這天,趁著王室和神宮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慶典,去地牢劫獄?!弊空灌嵵氐赝\兒,凝重說道。

  “但即便守衛(wèi)的力量被分散,僅憑我們幾個,硬闖宮城地牢還是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什么渠道,有能買通守衛(wèi)的路子?”

  錦兒蹙眉,為難地搖了搖頭:“冷凌國律法嚴酷,沒人敢為了錢財冒丟命的風險,用錢收買肯定是行不通的,沒準還會反被揭發(fā)。但是……”

  錦兒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想說什么似乎又有些猶豫。

  “但是……什么?錦兒姐姐但說無妨?!弊空钩弥\兒還沒改變主意,趕忙催促道。

  錦兒似有些舉棋不定,但還是開了口:“但是……若是不為錢,為了情分,倒是有一個人可以求助?!?p>  “何人?”卓展欣然追問。

  錦兒看了眼前面跑過去的虎子,緩緩說道:“虎子的哥哥,滕風?!?p>  “他比我小四歲,父母也在這附近住。滕風跟繡兒從小玩兒到大,感情很不一般,若是不出什么意外,過幾年繡兒應(yīng)該是會嫁給滕風的。

  滕風十一歲時顯出巫力,被應(yīng)招為王城侍衛(wèi),現(xiàn)在已做到了金靴帶刀統(tǒng)領(lǐng)的位子,可自由出入王宮、神宮和地牢。若是有他相助……只不過……”

  “你是怕他舍不得現(xiàn)在的地位和榮華?”

  錦兒搖了搖頭:“也不是,滕風不是那種可以為了自身性命和前程就辜負了繡兒的人。我是擔心……擔心滕風太正直了,不愿背叛國主,他呀,做不出這等不忠之事……”

  “哦?”卓展一愣,心下升起好奇。

  “你們不知道,滕風這孩子從小就是一根筋,由于很早就在王城里當差了,君比天大的思想比誰都重,我是怕……”

  “喲呵,這是要給他出選擇題了。一邊是青梅竹馬的妹子,一邊是誓死效忠的君王,怎么選都難嘍。這題簡直比你媽和你媳婦掉河里先救誰更混蛋。”壯子插嘴道。

  “能不難嗎,換你你也沒法選啊。救了青梅竹馬就是不忠的逆臣,想當忠臣就得眼睜睜看著青梅竹馬去死,怎么選都足夠讓他痛苦半生的了?!倍物w嘆息道。

  “不管怎樣,我明天都想去見見這個滕風統(tǒng)領(lǐng),哪怕只有一半的概率,也要冒險試一試。想救出繡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說呢?”卓展冷靜地說道,目光凌厲地看向錦兒。

  錦兒只能點了點頭。雖然有點對不住滕風,但為了救妹妹,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她不禁瞟了虎子一眼,滿眼哀傷。

  段越和赤妘都湊過來安慰著錦兒,有姐妹們的溫暖關(guān)懷,錦兒糾結(jié)的心緒微微釋懷了些。

  隨后錦兒又交代了一些明日去宮城的相關(guān)事情,便早早離開呂家,回家看望爹娘去了。

  卓展他們幾個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幾天的奔波讓他們難得有這樣愜意的時光。幾個人吃著呂娘送過來的果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很是愜意。

  小蝶跟虎子追逐打鬧著,很是快樂。一條橘粉色的綢帶在她頭頂上扎成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隨著跑動一顛一顛的,活像一只隨風起舞的蝴蝶。

  小蝶自顧自地跑著,沒有看前面,一下撞進了卓展的懷里。小蝶抬起頭,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精致可愛:“哥哥!”

  卓展一瞬間便被這張呆萌的小臉給融化了,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小蝶乖,撞疼了嗎?”

  “沒啊,倒是哥哥,有沒有被小蝶撞疼呢?”

  小姑娘嗲聲嗲氣揚起小臉,轉(zhuǎn)身靠進卓展的手臂里,很是乖巧。

  這時虎子也跑了過來,學著小蝶的樣子,也靠進了卓展另一側(cè)的臂彎里。

  卓展輕輕攬著兩個孩子,笑著搖了搖頭:“哥哥一點都不疼。來,虎子也喜歡靠著哥哥嗎?”

  “他不會說話?!毙〉麚P起頭,撲閃著黑溜溜的大眼睛:“我娘說虎子娘生虎子的時候很難,擠了虎子的頭,虎子從小就說不了話的?!?p>  卓展的心咯噔一下,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虎子額前的那綹額發(fā),抬頭跟赤妘對望了一眼,滿眼黯然。

峰雪打火機

下回預(yù)告:碰壁  ?。ǜ兄x琉璃風鈴123、桃酥與四喜、書友20170716125752092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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