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人類能進，但是會迷失方向，其他物種能進不能出或者根本進不來，她有兩層身份，正好避開了結(jié)界的束縛?！?p>　　華年點頭，“看來我們還得改良，避免有她這樣的犯人破了結(jié)界。”

　　“不用改了，小概率事件?！鼻渚剖掌鹆私Y(jié)界。

　　聶兒走過來，“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學(xué)結(jié)界術(shù)法?！?p>　　聶兒大喜，“我能和你們一起學(xué)嗎？”姨母本來說要教她，但是上次消失之后再也沒見過她的蹤影。

　　卿酒推開她的肩膀走過去，“不行，你天資愚鈍，不能領(lǐng)悟其中奧秘?！?p>　　華年追上他，和他一起跑遠了。

　　她逛了一會兒，感覺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久，跑回羅修畫室，看他還在畫那副火烈鳥，聶兒也拿起一只畫筆，跟著他一起畫。

　　“這邊，涂十號，把十號給我。”

　　聶兒遞給他一小盒油畫，“羅修?！?p>　　“嗯？”他正在涂火烈鳥的羽毛。

　　她忽然問，“你有靈魂嗎？”

　　羅修的畫筆頓了一下又恍若無事繼續(xù)畫，“沒有哎?！遍L長的嘆息。

　　“我聽露娘說只有人類和神氐才有靈魂?！?p>　　“她說的沒錯?！?p>　　聶兒腦子一熱，“你是什么東西？”

　　羅修轉(zhuǎn)過身，把粉紅色的油畫輕點她鼻尖，“讓你罵人?！?p>　　聶兒伸手一摸，沾了一手顏色，“啊，對不起，我不是說你是東西，你不是東西，你是……額……你是……我是……我……什么鬼……”

　　她徹底被自己搞暈了，完全不知所言。

　　羅修扯了一張濕巾把她牽到面前，一下一下輕輕幫她擦去油畫，“我知道你想問我什么，我其實不是人類，不是神鬼，更不是妖怪。”

　　聶兒乖巧地揚起臉讓他擦，“那你是？”

　　“我是什么，你以后會知道?！?p>　　這就和大人對小孩子說的話一樣，你還小，等你長大以后你就明白了。

　　聶兒點點頭，“你會死嗎？”

　　“不會?！?p>　　“真的？”

　　“真的，你要試試嗎？”他終于擦干凈了聶兒的臉。

　　劉聶兒忽然不說話，她想起上次把那木匕首插進了他心臟中。

　　“對不起?！?p>　　“對不起什么？”

　　“我上一次把刀子刺進了你的心臟中?！?p>　　“沒關(guān)系?！狈凑矝]有心。

　　“是不是很痛??？”

　　“是啊，痛徹心扉。”雖然他沒有那東西。

　　“我真的很抱歉。”

　　羅修抓住機會，“所以，你得以后彌補我?！?p>　　“好，我能為你做什么，都會去幫忙做到?！?p>　　“我沒有什么要你去做的，只有一件事。”

　　“是什么？”

　　“保護好你自己，我有時候會很忙很忙，大家都很忙，你要學(xué)會自己保護自己?！?p>　　她炫耀，“我比一般女孩厲害多了?！?p>　　羅修微微一笑，依然托住她的下巴幫她擦臉，“我知道，但是你面對的不一定都是人類?！?p>　　“嗯?！甭檭嘿澩?p>　　她握住羅修的手，讓他停下來，“你是不是知道瑤瑤和陶新魚的事？”

　　“事前不知道，事后扶旋和青冢去幫我調(diào)查了出來?！?p>　　“露娘說瑤瑤和陶新魚……”

　　“和她姐姐長得一樣?！?p>　　“對，這是怎么回事？”

　　“陶新魚就是許紅玉的轉(zhuǎn)世，人類的靈魂不滅，就會再次輪回。”

　　“許紅玉沒有轉(zhuǎn)化成功，所以死去了，但是她的靈魂不滅，再次輪回，那……白樹珍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是妖不是人，沒有靈魂，當(dāng)然也不能輪回?！?p>　　“誰和你說她是妖？”

　　“露娘是青蛇，白樹珍是白蛇啊?！?p>　　“她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不再是妖，而是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死去?！?p>　　“為什么？沒有人和她分享靈魂，她不是不能成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