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在京城某府邸,一位氣質(zhì)出眾,一副貴婦模樣裝扮的時尚麗人,正立于落地窗前。在她身后的書桌上,赫然攤放著從B市傳來的消息。雖已是人到中年,但光看樣貌,你根本看不出此時站在窗前遙看窗外風(fēng)景的貴婦,竟已是年過半百。而此人,正是情報局偵查處處長晁書芹。當然,她也是顧璟琛的母親。
晁書芹眉頭緊鎖,似是發(fā)生了什么令她萬分煩憂的事。而此時的晁書芹也確實憂心忡忡,為她的小兒子擔(dān)憂操心。全家只有她隱約知道兒子的身份,即便是身居要職的丈夫也全然不知?,F(xiàn)在兒子雖然掛了情報局的職,卻也不受他們情報局管束。說到底,兒子到底歸誰管,又具體做什么工作,她原本也知之甚少,可這一次B市之行,萬分兇險的緝毒大案,她竟然看到兒子也赫然在列。從線人傳來的消息來看,兒子還是這次行動的負責(zé)人。這讓原本只隱約知曉的她,萬分確定了兒子的身份。只可憐她還要在這距離B市千里之遙的BJ城中,記掛擔(dān)憂著身處前線的兒子。那些毒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這要是有個什么萬一,可叫她怎么撐下去!兒子的命已經(jīng)夠苦了,她實在不想再看到什么揪心的事發(fā)生了。
美人皺眉,看了直教人想撫平她眉頭的憂思。也就在此時,腰間多出了一雙手將晁書芹圈進懷中。不用多想,一定是下班回家的丈夫顧昇。他二人結(jié)婚近四十年,彼此之間的感情卻一如既往,真是羨煞一眾旁人。
顧昇看妻子滿臉愁容,忍不住的心疼道:“丫頭這是怎么了?告訴為夫,為夫替你出氣”。這么多年過去了,顧昇每當看見妻子不開心時,總會叫起他們少時的稱呼。果然,晁書芹臉上露出了笑容,甩開丈夫摟在腰間的手嗔怪道:“屬你最貧!都多大年紀了,還沒個正形,小心孩子們聽到了笑話你”。顧昇擺起譜來:“哼!我看他們誰敢笑話我,我就收拾誰”。
晁書芹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嘆息一聲道:“只怕你現(xiàn)在是想收拾也沒得收拾了”。顧昇一聽頓時了然,拍拍妻子肩膀道:“原來是這個臭小子惹得你直皺眉??!看他回來我不打斷他的腿!”“你敢!”一聽這話,晁書芹頓時維護兒子。顧昇也只能嘴上順著妻子,心里卻將小兒子罵個半死:“是是!我哪敢?。〔徽f你,爸和媽那關(guān)就過不去,最后斷的還可能是我自己的腿!”“你最貧了!”顧昇的話逗的晁書芹又笑將開來。顧昇不以為意道:“璟琛常年四處跑,也沒見你如此擔(dān)心。這次只是去趟B市,還沒出國,你擔(dān)心什么?”“你不知道,他……”晁書芹深知自己職業(yè)的特殊性,適時的止住了話題。顧昇不以為話題牽扯到了工作,還頗為疑惑道:“我不知道什么?璟琛怎么了?是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嗎?”
面對丈夫的問話,晁書芹縱然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跟丈夫傾訴,可到最后也只能是三緘其口。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道:“也沒什么,就是聽說他是追著別人家姑娘去的”。顧昇一聽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你不是一直憂心兒子走不出來,最后一個人孤獨終老嗎?現(xiàn)在兒子好不容易又有了喜歡的姑娘,還追著人家去了B市,這怎么看都是好事啊,你還擔(dān)心什么?”“你不知道,這姑娘她……”晁書芹一說起這個,也是滿腹擔(dān)憂,真是操不完的心!顧昇一聽更是疑惑了,他不解的問道:“這姑娘又怎么了?不是好人家女兒?”
晁書芹嘆口氣,用手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緩解疼痛。顧昇見此,上前一步接替了妻子手上的動作,輕柔地揉按了起來。晁書芹遂放下手,輕輕的靠在丈夫的懷里,略微疲憊的道:“不是這姑娘不好,只是她……她長得和小浵竟是一模一樣!你說咱們家阿琛是造了什么孽,竟要一輩子的被他們白家的女人吃的死死地!”“還有這樣的事?這姑娘跟白家有什么關(guān)系嗎?”顧昇很快抓住重點。
晁書芹不知道嘆息了多少聲:“就是查不出來有什么問題才擔(dān)憂?。≠Y料上顯示,這姑娘是土生土長的B市人,唯一可能有關(guān)聯(lián)的就是她的父親鐘秉義,曾在騰飛集團任職,可其也在倆年前去世了。他們一家從沒有來過BJ,更別提在BJ生活過了,怎么可能跟白家扯上關(guān)系”。顧昇微瞇起雙眼,這一動作神情竟跟顧璟琛一模一樣,不怪乎外人常言:顧家三少爺最肖其父。
“世上怎么出現(xiàn)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你都調(diào)查清楚了嗎?不會是有什么人借此來拉我們顧家下水吧?”顧昇謹慎道。晁書芹握上顧昇一直揉按著自己太陽穴的手,將其拉下來放于肩上,才緩緩道:“都查了,一切再正常不過。你要是不放心,就派人再查查。說不定調(diào)查的人不同,會有什么別的收獲也未可知”。顧昇拍拍晁書芹肩膀:“好,都交給我!你煩累了一天,別再想了。朱嫂的飯應(yīng)該快熟了,我們下樓去吃飯吧。還有啊,你得笑笑,別在操心了,小心一會兒吃飯,被爸媽看出來”。晁書芹點點頭應(yīng)是。
同一時間,遠在B市的顧璟琛和鐘情拿到信封后,便悄聲來到徐易處,避開了騰飛集團的人,也避開了所謂的‘自己人’。
“不可能!這些人都是我精挑細選的,不可能出現(xiàn)什么叛徒!”徐易頗為激動道。顧璟琛卻端起面前的茶水,微抿了一口才不急不緩道:“我們先來假設(shè)一下,如果這個張再君是假意投誠,那么一定是騰飛授意了此事,為的是什么?當然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好為他們?nèi)蘸蟮亩酒方灰追謸?dān)火力??杉热皇菫榇?,那他們又為什么增派人手監(jiān)視鐘情?讓鐘情順利拿到證據(jù),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豈不是達到了他們的目的,又何必再多此一舉,就為了讓我們深信不疑?耗時間耗人力耗精力,不劃算!可如果這個張再君是真的想要擺脫騰飛集團的鉗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