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沫箏從睡夢中醒來時,鄧子煜早已穿戴好坐在床沿等她睡醒。
兩人簡單問候幾句,鄧子煜便說出今晚回鄧家的話,并囑咐舒沫箏想在蜀香苑住多久都沒關系,什么時候想回鄧家再回去,讓她多陪陪謝琯,不用在乎他,在乎楚婉含,在乎楚婉含說的懷孕期限。
舒沫箏知道鄧子煜會回去多多少少是因為昨晚那通電話,她也能想象到不管楚婉含說了些什么,他都怪在自己身上,為她說了不少的好聽話,舒沫箏很感謝鄧子煜,感謝他會說些維護她的話,感謝他處處在為她著想,卻從來沒埋怨過她,更感謝他把所有的后果都讓他自己承擔。
世間上總會有些意外,而那些意外也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發(fā)生,就好比如現在,此時此刻,此時此景。
當電梯門被打開,舒沫箏真的沒有想到會看到唐弦夜,以及另外一個人,不是史赫遠,也不是秘書劉慧,而是另一位女生,這個女生她見過,雖是個側臉,但她記住了她的面容。
那女子如在商場一樣,笑得甜美,笑得歡快,眼睛彎彎的,不過,在電梯門被打開后,她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迷惑,似是在迷惑不知是誰會把關合的電梯再次打開。
在一旁靜靜等候的幾位員工,本想告知舒沫箏總裁在里面,話還沒說出口,舒沫箏已伸手按鍵,電梯門也隨之打開,自然而然的有了眼前一幕。
是的,正是因為唐弦夜的原因,本該進電梯的眾人會選擇避讓,站立在一旁,平時說笑的神色也都收斂了起來,他們也會在心里想唐弦夜為何不乘坐專用電梯,而乘坐員工電梯。
見到唐弦夜的那一刻,舒沫箏真的驚訝,不過很快,面容上又恢復到了平靜,甚至,多了幾絲低落。
其她人見唐弦夜在里面肯定會選擇不進去,但舒沫箏不是她們,所以,呆愣片刻,抬腿走了進去,留下繼續(xù)站在外面的眾員工。
不是她為了要表示什么,而是在她的觀點里認為總裁和員工一樣,不能因為是總裁,就拒絕員工與他同乘坐一部電梯,如果真的是這樣,他還不如乘他總裁的專用電梯。
可她怎么能想到,唐弦夜會乘員工電梯是因為不想讓其她女人進去,還有,并不是唐弦夜不讓那些員工進電梯,反而是那些員工見到唐弦夜會自覺的讓出位置,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舒沫箏連一聲招呼語都沒有,淡漠的站在那里,盡量的不去在意身后那道緊盯不放的目光,忽略掉唐弦夜同那個女生的存在。
時間太漫長,時間也太窘迫。
當數字停止不再移動,難熬的情景終是熬了過去,待停在樓層,電梯門打開后,舒沫箏立刻走了出去。
快步行走的步伐,漸漸的緩慢了下來,轉身回望閉合的電梯門,心,沉悶了起來,向后倒退背靠墻,手放在胸口處,緩緩蹲了下去。
也許唐弦夜沒發(fā)現,或許那名女生沒注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走出來的模樣竟有著落荒而逃的味道。
她,無法接受一個女子親密的挽著他的臂膀同他站在一起!
兩個人像親人一樣的家常話,兩個人之間的親密交流,甚至那女生挽著唐弦夜手臂的姿勢,都讓她無法接受,不想看見,她都有些后悔待在里面,不該強硬的擠進屬于他們的空間。
她不知道該不該把她當成是他的女朋友。
可,如果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她失去了唯一跟他有關聯的理由,他們真的從此陌路,再無可能。
如果不是那個女生的存在,舒沫箏怎么會不去理會唐弦夜,如果不是那個女生的存在,她又怎么會覺得第一次跟唐弦夜待在一起會不自在,如果不是那個女生的存在,她的心不會感覺到沉悶刺痛。
她嫉妒了呢。
嫉妒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挽著唐弦夜手腕走在任何一個地方。
八卦永遠是不落后的新聞精神,不停歇的代表,是遍布全球的小道消息。
中麥公司,從早晨開始被八卦的精神占有,內容無一不列外的是她們最迷戀的總裁大人。
“你聽說了吧,今天早晨總裁帶來一位美女,據說那位美女身材好,樣貌好,是及優(yōu)點于一身的女子呢”
“現在公司里可是到處都在談論這個話題呢,討論最多的是總裁跟那位美女是什么關系”
“依我看,逃不過是男女朋友”
“為什么這么說?”
“你想啊,咱們總裁什么時候帶過女人來公司,這是第一次吧,而且從兩人交流中就能夠看出不一般,如果不用情侶解釋,似乎再也沒有什么詞能表達”
李莉點點頭,認為陳靜美說得不無道理,“聽你這么說好像是這么回事”
陳靜美低嘆一聲,面露失落,“哎,我們的夢想破滅了,總裁終歸不是我們這些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擁有的,不過總裁能和那么一位美女在一起,我受傷的心也會愈合,像我們這么完美尊貴的總裁就應該配美女,你說是不是”
“靜美,舒沫箏跟總裁也傳過緋聞,你說她在總裁身邊是個什么身份?”
“舒沫箏麼?她沒戲,雖說她跟總裁曖昧了那么久,總裁也被她吸引,但是,總裁第一沒有親口承認什么,第二總裁也沒有無聲宣布什么,第三他們也沒有過更多的親密動作,不像今天的那位美女,可是挽著總裁的臂膀,靠著總裁的身體,笑得那叫一個甜美,如果不是正牌,誰敢這樣,要我說,舒沫箏不過就是一個跟總裁傳過緋聞的男女關系”
“是啊,現在正牌回來了,她也該退出了吧”
之后還說了些什么,常靖晗和田心無心再去聽,擔憂的眼神落在舒沫箏身上。
站在休息室外的舒沫箏、常靖晗、田心把里面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里,舒沫箏不慍不怒,沉默的好似說得不是她,談論的不是她愛的男人,倒是常靖晗與田心,面上是焦急,急忙勸說著舒沫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