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她自己并不是什么善類,當(dāng)有人欺負她,傷害她,她可以當(dāng)做無所謂,當(dāng)作從未發(fā)生,一直以來受到的那些傷害和痛苦,是她不想理會,不予去計較什么,那是因為發(fā)生在她的身上,她可以忍受,可這次不同,最后傷害到的不是她,是她的好姐姐,傷到了常靖晗,她不會不去計較,再當(dāng)做不存在,就此放過兇手,她感謝有人可以替他做主,可以替她給一些人一些教訓(xùn),可是她到底是覺得這個無期的監(jiān)獄刑罰太大了些。
她在為孟嘉尼遺憾。
可她想想也對,如果不這么做,定是不符合他做事的風(fēng)格,面對有危害的人,他從不會心慈手軟,更何況危害到她的生命,對她有傷害意圖的人,一直以來對于傷害她的人,他向來是不會手下留情。
記得有一次有個小偷僅僅是偷了她的包包,不知被他用了什么辦法把那個小偷送到了牢里,聽說沒有幾年是出不來的,更何況現(xiàn)在孟嘉尼嚴重到要取她的性命,雖然到最后受傷的不是她,但也到底是存在的事實。
眾人見舒沫箏沉靜著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好奇舒沫箏的心情,想知道她對這些事到底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想說的。
尤其是田心,更想知道一些她疑惑的事情。
“小箏,你不覺得奇怪嗎?不想知道是誰下的命令,誰有這么大的權(quán)力?”田心試探性的詢問舒沫箏。
“誰有誰沒有,模糊卻也存在著清晰”留下不清不楚的話,放下手中的報刊,起身做出休息室。
“她說的是什么意思?”田心隨著舒沫箏的走動轉(zhuǎn)移視線,后用手指著舒沫箏背影問常靖晗和田采兒,那兩人搖搖頭表示不知,“我去找小箏,問問清楚”起身離開,被常靖晗叫住了。
“別去了,小箏出去也許想獨自靜靜,我們給她空間”常靖晗明白舒沫箏的心境,即使舒沫箏的表情很正常,跟平時沒有什么不同,她的心卻不然,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即使不是自己的本意,不是自己發(fā)動的命令,但是是因為自己而起,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會難過,會自責(zé),正因為了解,所以常靖晗才對田心說這句話。
透過玻璃窗,望著明亮耀眼的白晝,晴朗湛藍的天空,使得舒沫箏想到昏暗冰冷的監(jiān)獄,想到陰森腥臭的囚房,她享受到美好的陽光燦爛,有一個女生卻是要因為無意傷她要呆在牢中,連性命都要搭在里面,致使她感覺到自己有些殘忍。
終是抵不過強烈陽光的照射,忍受不住刺眼的光芒,難逃心中的愧疚,掏出手機熟練快速的按下一串手機號,撥打了出去。
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分開后從未打過一次電話的她,再打電話時不是因為她自己,而是因為一個要害她性命的人來打這個電話。
手機屏幕上沒有顯示姓名,只有手機號號碼,從這點看出舒沫箏手機里沒有存唐弦夜的手機號,雖沒有存上,可她是深深的記在了心里,永久不忘。
很快的,那邊接聽了電話,雙方都保持著沉默。
說起來,連舒沫箏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什么樣的心情來接聽電話,又在期待什么,她似在等待像以前一樣只要她給唐弦夜打過去電話,唐弦夜接聽后總是會先開口喊她一聲小沫兒,親昵的口音,溫柔的嗓音,一直是她最樂意聽的。
不知是為何,她現(xiàn)在害怕了,害怕唐弦夜不會再喊她小沫兒,不會先開口,所以留出苦笑的笑容,停留幾秒后先開口說話。
“你做的事情我知道了”簡單的一句話說明了她打電話的目的。
“所以你有話想對我說?”
唐弦夜的問話,突然之間讓她不知該說什么,她聽到了自己的胸口有壓抑的不能呼吸感。
“我只是覺得你對孟嘉尼的懲罰太大了,不應(yīng)該讓她一輩子美好的生活斷送在監(jiān)獄里看,她只是...”
“你要是因為這件事給我打電話,那么我現(xiàn)在知道了,你可以掛電話了”他的聲音漸漸變冷了下來,雖然他們兩個沒有在對面,但是通過手機她也能感覺到他的話音到底有多冰冷。
舒沫箏知道他是在生氣,很生氣,如果不趕快叫住他,她擔(dān)心唐弦夜下一秒真的會掛斷電話,讓她再聽不到他的聲音,現(xiàn)在的她,終究是不敢跟以前比了,不能了解唐弦夜到底會不會真的不會掛斷電話。
“唐弦夜”急急的喊道。
唐弦夜把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重新拿起來,放回到耳邊。
“說”又是冰涼無度的一個字。
停頓幾秒,緩慢的說給他聽,讓他明白她內(nèi)心的想法,“我不是在怪你,更不是在為她求情,是因為自己而讓她失去一切我會不安心,我不想因為這個每天憂傷不快樂,你對我的珍護,我明白你的心,一直都懂,你能為我出氣,為我解決對我不利的人,我很感激,很欣慰,更不會有指責(zé)的意思,唐弦夜,你了解我,明白我,能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和心境,除了說這些,我還欠你一句謝謝”
“掛了”等到舒沫箏說完,唐弦夜沒有給示什么話,只是說一句掛斷的話,不冷不淡的音,舒沫箏恰恰明白了唐弦夜要掛電話的意思,不就是同意了她的話,會對孟嘉尼寬容一些。
說是要掛電話,可是遲遲沒有掛斷的電話,舒沫箏又怎么會不懂唐弦夜的意思,無非是在等她先掛電話,她們在交往的時候一直是如此,對此舒沫箏笑了,是開心的笑了出來,很幸運唐弦夜現(xiàn)在還保持著以前的習(xí)慣。
到最后舒沫箏也沒有再說什么,先掛斷了電話。
聽到手機里傳來忙音,這才從耳邊拿離手機,放在手中把玩,沉思片刻,放下手機,用辦公桌上的座機撥號碼打電話。
打的那通電話無法就是給孟嘉尼減刑的事。
要說唐弦夜權(quán)力大,可謂是錯的,倒不如說是舒沫箏權(quán)力大,因為舒沫箏可以讓唐弦夜處決一個人的生死,因為她的一句話可以讓唐弦夜改變一個人生的轉(zhuǎn)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