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4(3)
拳擊手的別墅從外表看上去就一棟老式兩層建筑,實際上,之前安泊爾用偵察蒼蠅時就知道它內(nèi)部不簡單,框架和墻壁內(nèi)是用沉甸甸的金屬組成的,連火箭炮都難以輕易擊毀。選擇在這個爛尾樓別墅區(qū)安家,肯定是有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
“你確定嗎?”在三人要進去之前,內(nèi)利忍不住問。
阿娜依瞪了他一眼,“我朋友絕不會胡說?!?p> “呵,就憑一只海龜?shù)摹??”?nèi)利還是覺得很荒謬。
“喂……”
安泊爾嘆了一口氣,“你們兩能不能安靜點?!彼掷^續(xù)集中精力于手上的屏幕,“他們應(yīng)該是把若琳關(guān)在了地下室,蒼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入口,就在那兒。不過,下面似乎也有人把守?!?p> 他們一行人來到那扇沒有任何標(biāo)志的鐵門前。內(nèi)利和安泊爾示意一下,他就直接進去了。安泊爾則吩咐阿娜依退開,握著槍等待著。
輕手輕腳摸進大廳,內(nèi)利發(fā)現(xiàn)門內(nèi)是一個相對開闊的水泥墻室內(nèi),頭上是幾個大排風(fēng)扇,地上這里一堆那里一堆地放著許多軍用食品。他靠著墻上的應(yīng)急燈才看到另一頭那個看守的身影。靈機一動,他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
“嗨,兄弟,交班了!”他揮動手臂,然后指指身后的鐵門,“去休息吧,上邊派另一組人手來了!”
那個掛著步槍的人慢吞吞地走過來,一臉疲倦,沒有對內(nèi)利的話產(chǎn)生懷疑。這里隔音效果很好,剛才在地下一點也沒聽見拳擊手鬧出的動靜。
“終于換人了,累死了。”路過時那守衛(wèi)咕噥道。
“你一出去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這話倒不假,他一打開鐵門就被安泊爾一槍打中脖子,頓時暈睡過去。
“他身上并沒有類似開鎖的東西?!眱?nèi)利疑惑地看了一下安泊爾。
“算了,我們先下去吧?!?p> ~~~~~~~~~~~~~~~~~~~~~~~~~~~~~~~~~~~~
周若琳從鎮(zhèn)定劑藥效中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是午夜快要散去的時候了。不知道緩了多久,她才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她被繩子緊緊地綁在一張木制椅子里,四周像是個方型鐵罐,沒有窗戶也沒有燈,僅有的光線還是從那扇柵欄式的鐵門外透進來的。由于各種原因,她也不急于逃脫,不是她因為藥力,而是她大約已經(jīng)了解了這是個特殊的牢房,門就在頭上,并不好逃離。她以前也沒真正應(yīng)付過這種情況。仔細聽了一會兒上面守衛(wèi)走動的聲音,還有彈夾在衣服里摩擦的響聲。她有點驚訝于只有一個人在上面守著她,這讓她在困境中有了點希望。
即使沒人找到她,她也還是有機會自己逃出去的!
若琳開始不動聲色地行動起來。
她用左手摸到了與之綁在一起的右手手腕上的袖口。所幸那繩子并不是直接綁在她雙手上的,它很長,但是只是圈著她的身子貼著椅背捆起來而已。看來他們低估了她的抗藥性。
費了幾分鐘,她才把右手袖子上的那顆略大一號的銅扣扯下來捏在手中,盡量安靜地用左手兩個指頭擠壓了一下銅扣的中心凸起部位,能感覺到它的邊緣刷的變成了鋒利的鋸齒。
若琳開始用它去磨可觸及的繩子。NYG的裝備研發(fā)處起碼還是給了她些安慰。
但是著需要多久?她在出事時渾身擦傷,頭也昏昏沉沉,不知道體能是否可以支撐著把繩子磨開然后逃出去。
那個守衛(wèi)一直在繞著門走來走去,似乎是一種無意識的慣性動作,對她的情況瞧也不瞧,連門也沒開過。但若琳沒敢大意,她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和動作,沒有急于一時,緩慢地搓動著繩子,銅扣在她指間來回滾動。也許這樣難受的時間過了二十分鐘,三十分鐘……她忽然聽見很小的“啪”一聲,手指感到一陣鉆心的痛,原來鋸齒的一端割破了皮膚,但同時她雙手的繩子也松開了!
守衛(wèi)沒看見里面發(fā)生的事。若琳輕輕握住繩子的斷處,不讓它整個松掉下來,維持著被綁的姿勢,連氣息也沒變。
舔了舔嘴上干了的血跡,她思考著怎么讓守衛(wèi)下來……
這時,門邊突然傳來了人聲喧嘩。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那確實是……
守衛(wèi)離開了門邊,消失在了她視線里。
“內(nèi)利!”她無聲地叫了這個名字,搖搖晃晃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去摸頭上的鐵門柵欄想確認自己不是在幻聽。
她雙手剛一觸到柵欄,一股電流就直擊過來,把她震了回去。
“哇??!”
若琳跌倒在地,所剩無幾的力氣在這一擊之下被剝奪殆盡,眼前的景物更花了,怪不得OFL只派了一個人把守,原來這門是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電門!
“若琳!”頭上走道上又傳來了人聲和腳步聲,很快,安泊爾纖細的身影閃到了門前,內(nèi)利跟在她身后,還有一個沒見過的棕色皮膚小女孩。
“你等著,我們馬上救你出來!”安泊爾臉上綻放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對下面的同伴說道。
“別碰那鐵欄!有電!”若琳急忙警告他們。
“對啦,還要告訴你們的是,這棟房子是通過遠程遙控的,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得很清楚,我還可以調(diào)節(jié)門上的電流強度哦。”
“!?”安泊爾和內(nèi)利都吃了一驚,阿娜依則焦急地四處張望。
“是那個家伙??!”安泊爾聽出那個陰沉沉的語調(diào)和沒有起伏感的聲線就是副總給他看的錄像帶里的人聲。內(nèi)利對著那個裝在走道盡頭的擴音器喊道,“你知道就好,快放了她,否則我們會把你們的上尉帶回總部!”
這時安泊爾也反應(yīng)過來,“對,你快放了她!”
“隨你們高興,不過你們確定籌碼還在嗎?”
“……剛才我們就那樣把他仍在外面,恐怕已經(jīng)……”安泊爾有點被懵住了,肩膀一下垮了。
“想用綁架來代替芯片交換人質(zhì),NYG也真夠可愛的?!蹦悄新暃鰶龅爻芭溃斑z憾的是,就算你們再綁十個也不足以換這芯片。不過若是你們幾個的人頭,我們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安泊爾咬著嘴唇,一言不發(fā)地盯著那個擴音器,冷不防,她俯下身子。
“不要!”若琳喊了起來。
一聲輕微的靜電在安泊爾抓到柵欄的時候傳過來,她咬著牙對抗著灌入體內(nèi)的電流,試圖要硬上移開那個井蓋一樣的地下室門欄??蛇@不是什么井蓋,它不僅有電而且還上了鎖,而鑰匙則被那個用擴音器講話的變態(tài)掌握著。她抓著柵欄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而胸口里的心臟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搏速絕對在200以上。
安泊爾不得不大口喘氣以免自己昏厥過去。
“安,快放手!”若琳在下面瘋了似的尖叫,“你打不開它的,別管我了!”
“不!你在說什么傻話!”無法動搖這合金柵欄,安泊爾開始嘗試用手和槍托去砸門。她知道自己這樣沒多少意義,只是受不了看的那么無助的若琳。
剛才一直不知道在干嘛的內(nèi)利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拉離那門,“嘿,冷靜!雖然我說的是廢話,但現(xiàn)在你可不能弄死自己!”
安泊爾脫力地跌坐在對面的墻邊,大口喘息著,身上的皮膚刺痛久久不退,頭還在旋轉(zhuǎn)。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她抬頭瞪著內(nèi)利。
“把力氣留著突圍不。要是那家伙執(zhí)意不放若琳的話,我們就把外面那些小兵都收拾了,在把這個遙控的揪出來開這扇門!”他站起身掏出手槍對著攝像頭,“你把我惹毛了,準(zhǔn)備承擔(dān)后果吧!”
砰的一聲,攝像頭的頭被打碎了。
一時間,他們所在的地下室變得非常安靜。然而這并不是什么前景愉快的沉默。那個聲音如愿以償?shù)仃幊料聛怼?p> “看來,你們迫切需要的是點實際教訓(xùn)。”那聲音說著點時候,在場的人都聽到了某處金屬滑動到聲音,緊接著是流水聲——嘩啦嘩啦。
地下室開始注水了,從最下面若琳的房間開始。
安泊爾血都涼了,驚恐地看著若琳腳下瞬間泛出水光的地面。
“喂,你干什么!快停下!”內(nèi)利憤怒地對擴音器咆哮。
“不用大喊大叫,這毫無用處,開關(guān)的可不是聲控?!北M管聲調(diào)上沒有任何變化,但從機器傳來的嗓音里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愉悅感,仿佛很欣賞他們現(xiàn)在的恐懼,“這里的水都是源源不絕來自大海,現(xiàn)在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更大量的水涌入了,漸漸淹沒了若琳的膝蓋,她跳上了椅子。然而水上升的速度很快,很快又要追上她。
“還有1.8米到頂,”那個聲音冷酷地報著數(shù)。
在嘩啦啦的水聲中傳來若琳的喊聲,“不要給他,安泊爾!”
安泊爾這時反而冷靜了點,她注視了一下若琳的眼睛,然后抬起頭問道,“我要怎么給你芯片?”
那個聲音笑了一下,“讀卡器在桌子上?!痹捯魟偮洌粋€小桌子從門前的墻上伸出來。
“可以了?!卑膊礌栒兆隽恕?p> 地道的一角,阿娜依凝視著她的動作,看著那塊小小的芯片被插入墻里冒出來的讀卡器里,心越來越沉。離她和水里那些生物交流已經(jīng)過去了幾分鐘了,直接通過腦電波驅(qū)使生物這對她還是頭一遭,內(nèi)心實在是不太有把握。
以前教授是怎么說來著?把自身作為一個發(fā)出電波的主體,釋放出強烈信號就能吸引到它們。她遠遠沒達到這階段,可現(xiàn)在情況緊急,她也不可能再擔(dān)心其他后續(xù)控制的問題了。
阿娜依閉上眼集中所有精力力量。
“你們不該這樣做?!比袅瘴⑽⑻痤^,虛弱地對同伴們說道。
安泊爾擠出一個黯淡的微笑,“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對不起?!?p> “是我該抱歉?!?p> “不,你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她們互相對望著,應(yīng)急燈照在打著旋窩的水面上發(fā)出白色的光。
濕冷的海水攀上了若琳的腰身,她試著踮起腳踩到椅背上站得更高,低頭卻忽然發(fā)現(xiàn)水里似有異樣,有什么東西在游動。
她定了定神,仔細一看差點驚叫起來。
這里的水中有許多電鰻!
不知何時這些深色長形的生物隨著入水口進到房間,若琳屏住呼吸盡量保持一動不動的姿態(tài)。但是很快,她發(fā)現(xiàn)它們的目標(biāo)并不是自己。搖擺著狹長輕盈的身軀,這些電鰻泳到周圍墻壁邊上,似乎在靠近金屬的地方放電。若琳感到水里微微震顫起來,隨著電鰻身上藍色電光的加深,門里的控制器發(fā)出痛苦的尖叫,她浸在水中的身體也感到一陣酥麻的刺痛。
“若琳!!”安泊爾和內(nèi)利在上面大喊道。
她抬起一只手,“沒事,它們好像是來幫忙的?!?p> 電鰻放出的電流與室內(nèi)的電路激烈交鋒后艱難獲勝,控制裝置在蜂鳴了一陣后徹底失靈了。
“好像沒有電了!”安泊爾察覺到門上的變化,第一時間去移動門欄。在內(nèi)利和阿娜依的協(xié)助下,她把沉重的金屬門從腳下拉開,伸手去夠住站在椅子上的若琳。
一上來,若琳就提醒同伴們:“趁現(xiàn)在快逃,海水止不住了!”
對這個局面,遠在擴音器另一邊的男聲說道,“沒想到你們還挺有一手的,不過就算你們逃得出地下,我也不會放你們走?!?p> “去你的!”內(nèi)利罵了一聲,他看到了通往上面的鐵門被踢開,幾個OFL的人拎著槍朝他們這邊下來,看到他們以后就開槍了。
情急之下,他抱起若琳向一旁倒去,兩人一起跌入一堆紙箱里,里面裝的彈藥被壓得咯吱響,“沒事吧?”
若琳回頭確認子彈沒有擊中后面護著阿娜依的安泊爾,才點點頭。
“我來對付這些雜兵!”內(nèi)利抓起槍擊槍就開花,仗著這里一整箱的彈藥,他毫不吝惜地一連掃射出百來發(fā)子彈,打在門和墻壁上,碎石灰塊雨點般濺在那些人身上,他們罵罵咧咧地回擊幾槍,便不敢再下來,又回到地下室入口。
快速換上新彈夾,他本想趁機突圍出去,不料一旁的若琳奪下了槍,將槍口朝另一個方向瞄去。
我必須先毀了那個正在被讀取的芯片!
若琳這樣想著,瞄準(zhǔn)了那還插在讀卡器里的銀色小物件。她的手指扣動扳機,可是那只慣用的右手食指情況糟糕,自從割斷繩索后就一直流血不停,被電擊后的麻木更是很難使出氣力。
怎么會在這個時候……
若琳逼著自己,可手指卻越發(fā)無力,只有冰涼的液體膩滑地流過指縫。
拜托,就一下……不能讓他們得逞!
“握住了?!卑膊礌柕穆曇魷?zé)岬卮抵?,喚回了快要渙散的意志,同時她握槍的手也被溫暖的手指覆住,推動扳機按下。
槍管射出的子彈擊中了那個白點,在她們的注視下,芯片碎成幾塊,消失在滾滾涌上來的海水里。
“快走!”內(nèi)利見海水已經(jīng)漫過他們的小腿,拉起兩個女孩涉水前行。阿娜依則緊挨著門下的臺階,等著他們。
在穿過鐵門時,內(nèi)利所攜帶的催淚瓦斯閃光彈幫了大忙,埋伏于地表房子的OFL在刺眼白光下都無法襲擊他們,借著濃霧四人閉著氣快速繞過那些被迷暈的人順利跑出別墅。
安泊爾小心地扶著若琳向自己隱藏在樹林后的車子走去。陰暗潮濕的霧氣消散了,外面陽光和干燥的暖風(fēng)顯得格外親切。
戰(zhàn)斗結(jié)束了。
太陽已經(jīng)升上海平面,黑暗的黎明早就不知不覺隱去,一切和幾小時之前如此不同,簡直像經(jīng)歷了一場噩夢。
瞇起眼睛看著緊貼在身邊的女孩,安泊爾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便有些笨拙地笑了。發(fā)現(xiàn)了她目光的若琳,也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用纖長的手指用力握住她的手,淡淡地微笑著。
就在她倆相視而笑像想說些安慰的話時,冷不丁阿娜依撞了一下安泊爾,嬉笑道,“喂,我又救了你們一次,加上你們學(xué)長那次,就三次了,不打算好好謝謝我?”
若琳向安泊爾投來疑問的眼神,于是安泊爾便解釋并介紹了阿娜依。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要不是這位小美女,我就要葬身水底了,謝謝?!比袅找娔前⒛纫缷汕沃袔е鴮δ枪缮駳鈩盘貏e可愛,就傾身抱住她,“等咱們回到蛋糕店,我請你吃最好的點心?!?p> 阿娜依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只不過她淺棕色的皮膚險險掩蓋過去,“沒……沒什么大不了的,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哈哈?!?p> “呵,先別想什么甜點了,你們回去就會發(fā)現(xiàn)門前有個大洞要補?!眱?nèi)利斜倚在車門前,酸酸涼涼地說道。
不過叫他大跌眼鏡的是,阿娜依破天荒沒有反唇相譏,相反,她眼中擠出幾顆碩大晶瑩的淚花,喏喏地道,“人家,人家只是不小心嘛,大不了賠你們就是了……”
若琳趕忙摟緊了可憐巴巴的小女孩,橫了內(nèi)利一眼,“有什么事回去再說吧,看把人家孩子嚇的?!?p> 接收到若琳責(zé)難的目光,內(nèi)利再怎么想發(fā)作也只能忍氣吞聲了,“好啦,抱歉了?!?p> 誰知那小鬼頭在若琳背后對他做了個鬼臉,還用口型說了句,“傻瓜~~”
內(nèi)利額頭青筋暴起,車門把手在他手里發(fā)出呻吟聲。
“阿哈,好了,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了?!睋?dān)心他在開車時又暴走,安泊爾只好當(dāng)起和事佬拍拍他肩膀。
“哼,我才沒空理她呢。”內(nèi)利對粘著若琳對阿娜依白了一眼,才與她說起正事,“安,我們的麻煩現(xiàn)在才要開始。”
安泊爾當(dāng)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仰頭看看天空,卻希望這平和的蔚藍立馬換上一場龍卷風(fēng),延遲他們回去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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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入那個女人的工作間時,青木慶次依舊以挑剔的眼光打量著這個堆滿儀器、電腦以及身著白色實驗服的人。單調(diào)得不能再單調(diào)了。他從自己坐著的沙發(fā)悄無聲息地關(guān)注著前面專心操弄電腦的俊俏女人。
維帕絲·科恩像平時那樣沒有興趣打聽任務(wù)的情況,她保持著那副事不關(guān)己的冷漠模樣,只有在事關(guān)自己工作的部分才會開口問幾句。
“芯片的所有殘件都在這了?”圓潤的女中音突然傳進青木的耳里,“現(xiàn)場找不到更多的殘片了嗎?”
“能找到的都在這兒了。”他回答道,“其余的不是化成灰了就是被水沖走了?!?p> 女上尉飛快地瞥了一眼青木,“好吧,結(jié)果出來了。這三塊也可以讀取些數(shù)據(jù),加上已經(jīng)獲得的部分,我相信仍然存在復(fù)制這芯片的可能?!?p> “很好,我們什么時候能復(fù)制出來?”
“需要時間?!本S帕絲重新埋首于電腦,輕描淡寫道,“你可以出去了,完成了會通知你?!?p> 青木站起身走出去,工作室的玻璃門在他身后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