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拍拍手,滿意的笑道:“終于清凈了,那么接下來,該我動手了,好期待~~”
“動手?你要殺了他們嗎?”
年年終于忍不住,從呂冰身后走了出來,她看向被吊在半空的南流,抿唇道:“隊長,不能留下南流嗎?三室不也留下秦霜了嗎?”
秦霜聞言挑眉看過去,對上年年復(fù)雜的眼睛,大方的飛了個媚眼過去。
年年:……
呂冰沉默片刻,嘆了口氣,說:“我努力過,但是不行,南流他……比你想的要復(fù)雜的多?!?p> 伊歌難得的沒有插嘴,沉默的低頭看著地面,整個人顯得有些落寞。
年年心里難受,眼眶潮濕發(fā)紅,他們都想變的更好,可她更希望變好之后身邊的朋友親人還在,南流再復(fù)雜,也是她們二室的人啊……
她側(cè)目看向半空,卻被眼前的景象驚的心頭發(fā)顫,那些綠色的藤蔓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紅色,緊緊纏在被吊起的五人身上,他們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就像是已經(jīng)死了一樣。
年年嘴唇輕顫,擠出兩個破碎的聲音:“南流……”
在眼淚落下的那一霎,南流再次瞪大了眼睛,她看見了此生最為驚悚也是最為詭異的景象,哪怕當(dāng)初被人用手穿透心臟幾乎滅絕生機,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心神俱顫仿若墜入噩夢一般……三觀盡毀。
那些藤蔓的莖桿鼓起一塊塊圓球,慢慢向前移動,像是水管一樣將不知名的東西輸送到南流和其余四人身上,漸漸的藤蔓重新變回綠色,而南流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紅潤,竟比平時看起來還要健康,就連皮膚好像都白了幾分。
這……這簡直就像是在交換血液。
不,不是像,根本就是!
年年嚇壞了,她驚慌的看向呂冰,希望能到解釋,卻發(fā)現(xiàn)呂冰也是一臉僵硬的望著那些藤蔓,眼中的震驚不比自己的少,頓時心中一陣無力,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洶涌垂落。
“南流?!”
“廢物?!”
耳邊傳來兩道驚訝的低語聲,年年愣了一下,回頭望去,霧水朦朦間看見那個沒皮沒臉的小子正慢慢靠近,咧著嘴對她們打招呼:“呦,隊長我回來啦!”
呂冰:……
年年徹底呆了。
這個世界很玄幻。
除了南流之外,其余四人同樣面色紅潤姿態(tài)親昵的回到了自己小隊之中,就好像剛剛的立場對立劍拔弩張只是開玩笑,而他們本就是志同道合的戰(zhàn)友。
態(tài)度轉(zhuǎn)變?nèi)绱酥?,驚掉了一眾人的下巴。不用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雖然這很不科學(xué)。
秦霜摸了摸自己的腦子,總覺得它馬上就要不屬于自己了。說來也奇了,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一看就知道要出事,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難道她骨子里還是個冒險主義者?
經(jīng)過有心之人幾番測試,終于確認(rèn)在重新回歸隊伍的五人心中,羅莎就是上帝,尤馬是上帝朋友,而剩下的所有人都是貼心小伙伴。他們?nèi)烁窠∪男酝暾?,不卑不亢,與之前比起來,似乎只是不痛不癢的換了種信仰,從敵人變成了同伴,而他們之間原本已經(jīng)翻沉的友誼從小船變成了巨艦,從此不懼風(fēng)浪。
這很虛假,假到讓人發(fā)笑,但對他們來說,卻是件喜大普奔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