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霞來鬧事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傳了出去,宇文封很快就來了她的院子里。
陳楚楚嘆氣,她的院子今天可真是熱鬧得不行啊。
不對,這也不算她的院子,這只是自己暫住的。
“陳楚楚,聽說寧洛霞來找你麻煩了?”
宇文封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了,說話也急急的。
陳楚楚滿不在乎的招呼他:“來來來,坐?!?p> 宇文封臉上有點(diǎn)著急的表情,陳楚楚還覺得挺神奇,平時(shí)覺得他就是一木頭。
“到底怎么樣了,她有沒有打你???”
陳楚楚聽聞?dòng)钗姆膺@么說,笑得茶都要噴出來了:“你瞎說什么???她怎么打得過我???你真是對我不了解啊?!?p> 宇文封臉色沉了下去:“我是對你不了解。”
陳楚楚給宇文封倒了杯茶:“她來找事,我把她打發(fā)走了?!?p> “就這樣?”
“就這樣。”
宇文封這才拿起茶杯抿了口茶,似乎是放松了一點(diǎn):“沒事就好?!?p> “你擔(dān)心什么啊,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宇文封淺笑了一下:“也是,你這么伶牙俐齒的,一般人吵不過你?!?p> “我跟你說,剛剛真是太精彩了。本來我跟她在吵架,剛好皇后娘娘來了,我就在皇后娘娘面前裝可憐?;屎竽锬锞托盼伊?,把她狠狠的罵了一頓。你沒看到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戲,就是沒觀眾啊。我覺得奧斯卡都欠我一個(gè)小金人?!?p> 宇文封聽得一頭霧水:“什么卡什么金人?”
陳楚楚又被自己的口不擇言嗆了一下:“沒什么沒什么?!?p> 宇文封笑著拍了拍陳楚楚的背:“你呀,真是多小心眼。”
“嘿嘿,不行嗎?”
“可以,你做什么都可以?!?p> 陳楚楚臉紅了一下,覺得宇文封的語氣有點(diǎn)曖昧,但是這種情緒稍縱即逝。他們只是好朋友啊,對朋友好點(diǎn)有什么問題的。
“喲,沒想到你在這很開心嘛?!?p> 聽到聲音,陳楚楚跟宇文封都立刻轉(zhuǎn)了頭過去,看到宇文源就站在那,手上還拿著食盒,旁邊站著溫倪。
陳楚楚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了:“你怎么來了?”
宇文源徑直走了進(jìn)院子,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不來看你怎么知道你過得這么開心,還在這里跟太子殿下打情罵俏的?!?p>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宇文封:“我說得沒錯(cuò)吧,太子殿下?!?p> 陳楚楚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宇文源:“你胡說什么?”
“我還在尋思怎么突然召了四王妃來輔助選太子妃呢?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庇钗脑吹恼Z氣冰冰冷冷的。
陳楚楚聽不下去了:“我離開的時(shí)候納妾的人是誰?我回家的時(shí)候?qū)ξ依溲叟杂^的人是誰?你看到我們做什么了你就有資格指責(zé)我?我跟太子殿下只是在商討選妃一事而已,就這樣的場面你也能誤會(huì)那我無話可說?!?p> 宇文源死死的看著陳楚楚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宇文封也站起來了。
“四弟,是你誤會(huì)了?!?p> 宇文封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跟添亂似的,連陳楚楚都有種出軌被抓奸的感覺。
果然,宇文源的怒火更大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誤會(huì)了什么?”
陳楚楚看著他那張似笑非笑嘲諷的臉就很是不爽。
“有什么好說的?你不信我就算了。”陳楚楚死死的盯著宇文源。
“溫倪,我們走吧?!庇钗脑崔D(zhuǎn)過身背對著陳楚楚說。
溫倪一言不發(fā),默默的跟上。
陳楚楚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戾氣,突然滿身的怒火:“你的東西還沒拿呢,走什么!”
宇文源停了下來:“那是給你帶的。”
陳楚楚拿起食盒走到宇文源面前,伸出手遞給他:“我不需要,你拿走吧?!?p> 宇文源站著不說話,也沒有伸出手,把頭撇過一邊去。
陳楚楚又把食盒推了推:“我叫你拿回去!”
宇文源手一揮,“啪嗒”的一下把食盒打掉了,里面的糕點(diǎn)掉了出來散落一地。
陳楚楚愣住了,宇文源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他自知理虧,嘴上卻還倔著:“所以我不是叫你接過去嗎?!?p> 宇文封上前去,把宇文源推開。
他一把抓過陳楚楚的手仔細(xì)看著:“有沒有弄傷,疼不疼?”
陳楚楚面無表情的把手從宇文封手里抽了出來,看著宇文源說:“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宇文源瞪著陳楚楚,眼睛都變得通紅了。他抿著嘴,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走了。
溫倪什么也沒說,緊緊的跟上。
出了院子溫倪當(dāng)然不放過挑撥離間的機(jī)會(huì):“四王爺,你還好嗎?”
宇文源一言不發(fā)的往前走,沒有理會(huì)溫倪。
溫倪倒是也不惱,仿佛在自言自語,其實(shí)就是故意說給宇文源聽的。
“四王妃這是怎么了?進(jìn)宮來居然就是跟太子殿下花前月下的嗎?王爺帶著她喜歡吃的東西來看她,她居然還不領(lǐng)情?!?p> 宇文源臉色變得越來越大聲,對著溫倪吼道:“你說夠了沒!說夠了就閉嘴!你就是個(gè)妾,別忘了你是用什么骯臟手段嫁到四王府來的?!?p> 溫倪眼里含著淚,一臉被嚇到的樣子:“四王爺,想不到你是這么薄情寡義的人。我用了什么骯臟手段?也是王爺您做了什么才會(huì)發(fā)生那樣的事情??!”
宇文源被堵得說不出話,的確是他對不起溫倪,也對不起陳楚楚。
他什么也不說,邁著步子往前走,看都不看一眼溫倪。
溫倪看著他落荒而逃般的背影,露出了勝利般的微笑。
陳楚楚蹲了下來,收拾著地上的殘骸。
宇文封看得心疼,抓住她的手:“你不要再撿了,讓下人來就好?!?p> 陳楚楚搖搖頭:“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宇文封嘆了口氣:“你們這是怎么了?突然就鬧掰。”
“突然?一點(diǎn)都不突然,我早就憋著了。等到今天才發(fā)泄出來,我覺得我夠忍耐了?!?p> 陳楚楚看著地面發(fā)愣,地面上滴著一滴又一滴的水。
“怎么了?下雨啦?”她喃喃自語。
宇文封猛地把她扯起來,用手擦了她臉上的淚:“不要這樣。”
她竭嘶底里:“那你要我怎樣!”
宇文封也不知道,也不阻攔了,靜靜的看著她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