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相府的門生,卻不同于其他大臣費盡心機(jī)照來招特長纏身,只為某一天為篡權(quán)謀位或發(fā)動政變的工具,亦或者是為主人出謀劃策,得到上面那人器重的智囊團(tuán)。
相反,相府的門生,要先學(xué)會像家仆一樣,敲鐘,報時,做飯,研磨,剪花,澆水,等等,最重要的,當(dāng)然也算是最奇特的一條是,要能夠?qū)φ峦〞怨沤?,不出差錯。
說白了,就是歷史的四庫全書,還得信手拈來,倒背如流。這一點,蘇湄雖然覺得奇怪,卻也并不放在心上,從小,她和師兄,在那個老頭子的教導(dǎo)下,廣涉典籍,對古今歷史,還是知曉一二的。
五更天,蘇湄在她的門生房里剛剛朦朧地睜開眼(話說昨天睡的上等廂房,那才叫是舒服嘛?。?,長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推開身上半截的被子,就聽到了門外催命符似的敲門聲。
蘇湄拉上衣服,把被子揉成一團(tuán),向床里邊一扔。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慢騰騰地走去開門?!罢l啊?大清早的,有沒有點自知之明?吵醒了公子睡覺你負(fù)責(zé)呀!別忘了,公子今天還有幾十冊書要看哪!”
門外是輕微的嘆息聲,蘇湄解開門栓,差點嚇得驚掉了下巴,叫她起床的,就是她口中的公子,據(jù)她說還在與周公約會的公子。
“聽說,我今天有幾十冊書要看?聽說,我現(xiàn)在還在睡覺?”門外那人,衣冠整齊,一身清雪,負(fù)手站在門外。
丞相府的公子,親自,叫她起床。
“公子!”蘇湄悄悄地想起了街上的傳言,丞相子,三更睡,五更起,恪勤勉,正朝風(fēng)。這人還真是,不知道困哪!
“我要練字,無人磨墨,所以,我來叫你?!边@是理由嗎?你分明就是嫉妒我可以睡懶覺!蘇湄心里暗暗地腹誹。在她的心里,陌謙要睡得很晚,起得很早,并不是這兒郎有多么勤勉刻苦,而是已經(jīng)打出了名號,在市井中造了傳言,想改也改不了了。
……
日頭正好,陽光微眠,瓦冷青光,東側(cè)的書房里,少年執(zhí)筆而臥,揮毫翰墨,少女窩在案前,懶洋洋地一圈一圈地磨著墨,眼神時不時地瞟向窗外。
他們身后的竹簾在風(fēng)的吹拂下沙沙作響,一個中年男子在遠(yuǎn)處看到了這一幕,瞇起了眼睛,靜靜地看著這幅“較為和諧”的畫面。
“讓兒,你會怎樣選擇呢?”男子身著白色官服,帽上的金色緞邊閃閃發(fā)光。
“蘇湄,蘇湄,沒有墨了?!鄙倌陮懲晏ь^時,蘇湄已經(jīng)抱著鎮(zhèn)紙睡著了,剛才磨好的墨也,干得差不多了。
“嗯嗯,嗯?怎么了?”嘴角還留著口水的姑娘,懵懂地看著陌謙,其實,隱隱有一絲惱怒,該死的,她夢里的鳳梨酥還沒吃完哪!
“明明是公子,采用著極其不合理的作息?!毙÷暤泥洁熘K湄又撿起墨塊,開始了相府蝸牛繞墻跑的磨墨工作。
“我剛剛看到一句話,叫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我知此詩人人傳唱,卻還是有些觸目驚心?!蹦巧倌攴畔伦虾撩P,一臉認(rèn)真地,對著窗戶說道。
“誰又何嘗不是呢?我們正處于這樣的時代啊,那烏衣巷不姓王,莫愁夜鬼哭,鳳凰臺棲梟鳥……”蘇湄說著說著,又睡著了,小腦袋一點一點,讓陌少真真是心煩。
遙亦岑
大家好?。。?!今天更新啦!!還好沒有人看到我的flag,haha.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可以發(fā)表評論噠??!今天蘇湄終于開始營業(yè)啦!!我知道我寫得一般般,但是我會努力的,嗯,我會的。在線求點擊率,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