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都在等著他的回應,伴郎徐巖微微垂首笑了笑,似乎有點無奈,目光不經意的掠過正同眾人一起等著看熱鬧的伊然,訕笑一聲道:“你們饒了我們吧,這交杯酒不是應該由新郎新娘喝的么?”心內暗嘆,沒辦法兄弟,只好拉你下水了。
“新郎新娘當然也要喝,現(xiàn)在不是讓你和伴娘打頭陣么?”眾人皆想看熱鬧,都不想放過他。
徐巖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半開玩笑半是認真道:“都別鬧啦,這交杯酒一喝,日后被林珍的另一半以及我的另一半誤會了怎么辦?到時候你們躲遠遠的又不會顧我們的死活?!?p> “哎喲!人家伴娘都沒說什么,你一個大男人,顧慮那么多,咋這么扭捏呢?”有人譏笑他道。
徐巖倒是大方一笑,神態(tài)磊落,“沒辦法,我老爹是個妻管嚴,我遺傳了他的基因,估計以后也差不多?!彪m是玩笑的語氣,卻是一臉正色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話已說到這份上,眾人也不好再逼他,便都打著哈哈將目標重新移回到新郎新娘身上了。
林珍內心有些許失落,面上倒也沒表現(xiàn)出來。
眾人接著又鬧了一陣,才肯放過新郎新娘。
終于可以坐下來好好吃飯了,張婕不由地偷偷舒了口氣,她都快餓得站不住啦,天還沒亮就被拉起來化妝,早餐都沒時間吃,一直忙到現(xiàn)在才得以放松下來喘口氣。由于新郎幾人在這桌就餐,服務員很快又新上了好些菜。
張婕開心的拿起筷子,然而她卻高興得太早了。才剛拔沓了兩口飯,“嫂子,你有這么多漂亮的姐妹,怎么都不早點介紹予我們認識認識啊?”新郎在這群男人里頭年紀最大,故這幾人都習慣稱呼張婕為“嫂子”。
聞言張婕只好停下筷子,將在座的人都大致掃視了一遍,微笑道:“我這幾個姐妹個個都是水蔥花似的,只是不知你想認識的是哪位呢?”
適才出聲的那個男人倒是不好明說想認識哪一個,只是目光不經意的瞥過伊然。
張婕心下了然,只佯裝不知道:“除了許靜和伊然,說,你想認識哪一個?”
她這話一出口,幾個兄弟團成員紛紛心里“咯噔”了一下,腦筋快的已經悟出了些什么。
卻還是有人不甘心追問:“為什么非要除去許靜和伊然呢?”
張婕倒是沒有明著回答,只神秘一笑道:“你說呢?”
有人看不過碰了碰那人的胳膊,“咳,這還有啥不懂的,說明她們二人已經名花有主了唄!”
伊然心里無端地生出了一絲惡作劇,帶著玩笑的語氣對著那個尚在懵懂中的男人道:“我孩子都快上幼兒園了,都可以叫你叔叔了哦!”
她這話一出,震驚了除新郎以外在座的所有男士。
紛紛心內暗嘆,果然,好花是輪不到他們來采摘的。
徐巖心內涌上了一股強烈的失落感,他想過伊然有可能已經有男朋友,卻沒想過她居然小孩都這么大了。面上雖不動聲色,然瞬間捏緊的筷子在有心人看來還是能看出些許端倪。
望著徐巖手中幾乎快要被捏得變形的筷子,林珍心內嘆息,果然,從小到大,只要有伊然也在的地方,關注點就都在她那里。不由地暗罵,不是講求靈魂與內涵么?怎么個個都是外貌協(xié)會!
不管怎么說,佳人既已有主,再如何不甘也只能認命了,兄弟團成員在短暫的失落過后,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紛紛同余下的幾個單身女士熱絡地聊起來。
再沒人來煩伊然了,伊然倒是樂得清凈。一旁的許靜心內暗笑,已婚與未婚的市場差距果真不是一般的大啊!甭管你多優(yōu)秀,一旦結了婚,那你的世界里就真的只有那個人了。被珍惜還好,要是受冷落的話也只能默默受著了,因為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除非離婚,可是離婚后的女人在婚嫁市場是大打折扣的,這也是很多女人在婚姻里千忍萬忍的因素之一。
那邊廂許靜猶自感嘆著,這邊廂伊然卻只顧著面前的佳肴,沒有許靜那么多的感慨,也許是此時的她在婚姻里還算幸福吧。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幸福,她的人生,已經有人惦記上了。徐巖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才無聲地低下頭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