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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穆亦漾

第102章 又是一個會告狀的

那么穆亦漾 楓楓珊欣 6477 2019-06-24 17:38:20

  “小樣,你聽我說,哥哥我真的只是涂個新鮮,我不是爛賭徒?!?p>  “當初阿治哥哥,不也是涂新鮮嗎?結(jié)果呢?”

  “那不一樣,我這個對身體沒有傷害的?!?p>  “有時候,心靈傷害產(chǎn)生的效果更甚于身體的傷害?!?p>  自己就是比不上這個小堂妹能說會道,阿洋哥哥直接道歉:“是,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去賭錢,我戒賭。你二伯說的,若我再去賭,就要把我趕出家門,登報與我脫離父子關(guān)系,讓我流浪街頭?!?p>  想到那天老爹說話的樣子,阿洋可不認為老人家是在開玩笑,絕對是真的。他害怕了,再說,他自己也不是嗜賭如命的人,不就是不再賭錢嗎,簡單啊。

  “那可要說到做到,你就讓兩位老人家好好過舒心日子吧?!?p>  對于阿洋哥哥的保證,穆亦漾不太相信的。他耳根子太軟,只要他身邊的豬朋狗友一起哄,他就跟著別人一起玩。

  經(jīng)過一家酒吧的時候,穆亦漾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囡囡,她回頭一看,原來是大表哥,他旁邊站著幾個男男女女,看上去跟阿洋哥哥差不多的年紀。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老是碰到一些熟人。大表哥離開那幾個人走了過來,阿洋哥哥聽到有人在叫堂妹,他也站住腳步,打量著那個人。

  穆亦漾介紹他們兩個認識:“大表哥,這是我二伯家的三哥;阿洋哥哥,這是我大舅舅家的大表哥?!?p>  “你好,我是中行的尤福。”

  “你好,我是檢察院的封亦洋?!?p>  看到小表妹一直趴在人家背上不下來,大表哥關(guān)心地問著:“囡囡,你怎么了?”

  “我腳痛,不想起路,就讓阿洋哥哥背我?!?p>  “扭到了嗎?”

  不然,以囡囡的身手,竟然還會腳痛?

  “不是,穿著高跟腳走了兩天的路,受不了。”

  哦,原來如此。一個濃妝艷抹的香水女孩來到大表哥身邊,挽著他的胳膊:“阿福,你朋友???”

  女孩身上濃郁的香水味讓穆亦漾受不了,太刺鼻,好想打噴嚏。大表哥把女孩子介紹給兩人:“小艷,這是我表妹,這是我表妹的哥哥?!?p>  原來這個長得頗有姿色的女孩是阿福的表妹,那她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于是,她熱情地笑著:“你表妹好漂亮啊?!?p>  人家夸自己,自己怎么著也得意思意思一下。穆亦漾笑得無比真誠地說:“你也是一個大美女啊?!?p>  當然,如果香水味道沒那么濃,那會更好。

  只是阿洋哥哥卻不是這么想,他受不了這個香得發(fā)臭的女孩。他不露痕跡地后退幾步,心里還在嘀咕著,小樣真虛偽,那女孩哪里漂亮?臉上全是粉,化妝化成這樣,也好意思出門。小樣的表哥,眼神不好。

  沒等來阿洋哥哥的稱贊,那女孩嬌笑著說:“這是你哥啊,看到他背著你,我還以為是你男朋友呢。這不,你表哥一聽就急了,非要過來問清楚?!?p>  不會吧,這什么眼神?。堪⒀蟾绺缰S刺說著:“就我這個30幾歲的人,找一個剛成年的小朋友,這可是在摧殘國家幼苗,我還沒有這么變態(tài)?!?p>  人長得不好看也就罷了,眼神還不好。這種女朋友,還是早點換的好。阿洋不耐煩與這些人寒暄,甩話走人:“沒事,我們走了?!?p>  本來也沒有什么事,只不過是看到小表妹被一個陌生男人背著,他放心不下,才會過來問一聲。大表哥揮揮著:“囡囡,有空的時候再跟表哥一起玩?!?p>  “不準,小樣不能來酒吧?!?p>  阿洋哥哥直接反對,開什么玩笑,酒吧啊,那么復(fù)雜的地方,怎能讓小樣來這里玩呢?這個表哥,他不會是想帶壞小樣吧?

  那個堂哥是怎么回事,酒吧怎么了?為何不能來?再說,作為一個堂哥,管囡囡也管得太寬了。大表哥心里很詫異,只是,嘴上倒沒有說什么,和表妹揮手道別后,與那個小艷走回朋友那里。

  走遠之后,穆亦漾悄悄在阿洋哥哥耳邊說:“那女孩身上的香水味太濃,害得我老想打噴嚏?!?p>  “一臉的粉底和腮紅,嘴唇上的口紅又濃又厚,這個的人,你表哥是怎么看上眼的?”

  那個銀行工作的尤福是吧,整天和數(shù)字打交道的人,眼光真差。阿洋哥哥又在吹噓著:“還是你三嫂好,年輕漂亮開朗大方有內(nèi)蘊。”

  說到遠在美國的三嫂,穆亦漾調(diào)侃某人:“剛才某人說過,找個剛成年的女孩做女朋友就是個變態(tài)哦?!?p>  三嫂比阿洋哥哥小7歲,剛認識他的時候,她才18歲。阿洋哥哥厚著臉皮說:“那不一樣,我們可是結(jié)婚的?!?p>  “三嫂什么回國?”

  “可能春節(jié)的時候過來一趟?!?p>  “覺得你們這種跨國婚姻好辛苦,異地戀,沒意思?!?p>  “等你談戀愛的時候,再來和我好好地聊聊戀愛這個話題。不過,丑話可先說在前頭,你可不能異地戀啊,小心被別人騙。要不,哥哥我介紹個男朋友給你。”

  “就你那些豬朋狗友,你也好意思介紹給我認識?”

  “哥哥認識的人,也有一些好的,并不全是歪瓜劣棗。小樣,不是哥哥說你,你不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啊?!?p>  兩人就這么絮絮叨叨地回到穆家,穆媽媽看到小侄子背著小女兒進來,驚訝地說:“怎么了,囡囡怎么讓哥哥背呢?阿洋,你的背還痛嗎?”

  提到自己的背,阿洋不好意思,他訕訕地說著:“不痛啦小嬸。囡囡最近是不是瘦了,我背她一點感覺都沒有?!?p>  能不瘦嗎?上了四個多月三班倒的班,生物鐘全打亂了??粗畠阂稽c點地瘦下去,她這個當媽的不知道有多心疼。

  他一看到軟榻,不用招呼地自己躺上去,張開自己的手腳:“這床就是舒服,在上面打個盹之類的,最合適不過?!?p>  唉,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識人不清,心太軟。穆媽媽坐在太師椅上,問著:“阿洋,你媽不是叫你這段時間不要亂跑嗎?”

  “小嬸,我是過來老店這里買一些中藥的,以后,大哥每天都要喝這種藥。所以,我媽才讓我出門?!?p>  穆亦漾本來就想問阿治哥哥的事情,既然說到了,她著急地問:“阿治哥哥現(xiàn)在還好嗎?”

  說到自己那個又愛又恨又敬又怕的大哥,阿洋的神色很復(fù)雜,他在軟榻上坐起來,雙手抱著頭,煩惱地說著:“大哥本來還是想離開家,后來老爸急眼了,直接抱著熟睡的阿勛遞給大哥,說若是他走,把阿勛也一起帶走。自己的兒子自己養(yǎng)?!?p>  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阿洋又在那里傷神。

  今天凌晨大哥平靜之后,為了不打擾小叔一家,他才同意回自己的家。一覺醒來之后,若不是老爸有先見之明,把他的房間用大鎖鎖起來,說不定他又偷偷離家出走。

  大哥以自己會不時顛狂為由,要求離開。家人怎么可能同意,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兒子,不能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最后,大哥攤牌了,毒癮是戒不掉,身體也垮了,自己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只等黑白無常上門。

  看著他的身體,即使他不說,大家也是有心理準備的。只是,這么殘酷的話說出來之后,母女兩人哭成一團。

  阿溪姐姐說了,自己只是音樂老師,她可以跟學(xué)校請假,留在家里陪著哥哥,就算他發(fā)作也沒關(guān)系,她可以把他捆起來,就像昨晚那樣。

  你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昨晚,阿治也嚇出一身冷汗。若不是有囡囡在,恐怕小叔也控制不住自己。更何況,這個家里,除了家人之外,自己的兒子阿勛也在,他不能讓兒子看到自己的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他執(zhí)意要走,家人怎么也勸不住。后來,二伯一生氣,把孫子抱過來,說兒子若要走,把孫子也帶走,他一個當爺爺?shù)?,沒有養(yǎng)孫子的義務(wù)。

  看著熟睡中的白白胖胖的兒子,阿治投降了。是啊,自己的日子已經(jīng)不多,不如,趁著還能多看兒子幾眼,就看幾眼吧。

  不久,穆爸爸和穆媽媽就到了,穆爸爸還和穆二伯兩人一起,商量了好久,最后決定,目前還是用藥物進行治療,反正,死馬當活馬醫(yī),能過一天算一天。

  穆爸爸對中藥很在行,他開了好幾個方子,交給穆二伯,讓他按著上面的藥方子去抓。穆媽媽特意看了幾眼,后來,她又寫了一個方子交給穆二伯。穆二伯根本不知道,原來弟妹還懂中藥。正當他詫異之中,穆媽媽解釋說,這些藥可以緩和神經(jīng)疼痛,是林叔留給她的。

  穆媽媽把方子交給穆二伯之后,她就去到二伯母房間,陪她說說話。二伯母抱著穆媽媽在那里哭得昏天暗地的。她一個勁地在那里懺悔,說若是當初聽了穆媽媽的話,不讓那個女孩與阿治在一起,阿治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原來,阿治沒結(jié)婚之前,有個當老師的女朋友,女孩家境普通,長相也算清秀。后來,阿治又認識一個外地的女孩,這個女孩,據(jù)說家里有錢有權(quán)。第一次見二伯母時,送的人參貂皮玉鐲子,亮瞎了二伯母的眼。

  與阿治的正牌女友相比,二伯母更喜歡這個各方面條件更勝一籌的外來妹。她甚至鼓動阿治與女友分手,與這個富二代在一起。左右搖擺不定的阿治卻一直沒有給出最終的決定。

  在一次聚會上,二伯母帶著那個富二代與家里的一些親戚見面。二伯母把那外來妹當寶,一個勁地在那里吹噓人家家里怎么怎么樣??墒牵谀聥寢尩难劾?,這個女孩很不正常。

  說她家里有錢,或許。說她家是書香門弟,有教養(yǎng)。這怎么可能,這個女孩的言行舉止,與有教養(yǎng)根本沾不上邊。而且,通過她說的話,穆媽媽覺得她沒什么見識。這個外來妹,連一些基本的禮儀都不懂,就一個沒教養(yǎng)被寵壞的女孩。最讓她覺得怪異的是,這個女孩的皮膚白得不太正常,可是,看她活奔亂跳的樣子,身體看上去又不像有什么毛病。

  過后,二伯問她對這個女孩的看法,她直言不諱地說出來。這讓二伯和二伯母很吃驚,因為,大家知道,穆媽媽的說法向來公平中肯,這么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穆媽媽卻覺得人家有問題。全部都是一些不好的評價。

  當下,二伯母心里就不舒服。她小心眼的認為,那是因為這個女孩家里條件很好,弟妹看不得人家女孩家里條件比她好,她是妒忌人家。所以,她酸溜溜地說了一些酸話。只是,不管她怎么說,穆媽媽還是認為阿治不應(yīng)該與那女孩混在一起。

  實際情況是怎么一回事呢?那女孩家里販毒,她本人也吸兩口。販毒的人,家里當然不缺錢。阿治就是與那個女孩在一起后,好奇之下,一口,兩口,慢慢的,離不開了。

  待夫妻兩人發(fā)現(xiàn)兒子的不正常之后,追問之下,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外來妹,不是富二代,而是毒二代。難怪當時穆媽媽覺得人家皮膚白得不正常,原來那女孩吸毒。

  原本是人中龍鳳的兒子一下變成日漸消瘦的癮君子,幸好,他的正牌女友仍未放棄他,只對自己的父母說,他生病了,才會變得這么瘦。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二伯兩夫妻是欣喜若狂,不顧兒子的意愿,馬上為兩人操辦婚禮。

  兒子沒希望了,至少還有孫子或?qū)O女。孫子出世后,偷偷托人檢查,貌似很正常。阿治不希望再拖累這么好的妻子,幾番勸說后,冷著心腸離婚了。

  為了彌補這個善良的兒媳,二伯給了她一大筆錢。她也知道,這個孫子對兩個老人來說意味著什么,于是,她把孩子留下給爺爺奶奶養(yǎng),自己離開了。

  二伯母心中悔恨啊??墒?,又怪得了誰呢?若是阿治能控制自己,不沾那些東西,又怎么會有這種下場。

  有了大兒子的前車之鑒,對于小兒子,她特別留神。因此,當她知道小兒子因為是好奇才去賭錢時,她在那一刻崩潰了,所以她痛下殺手,把兒子狠狠地揍了一頓。

  大兒子廢了,可不能讓小兒子也出事啊。

  她抱著穆媽媽痛哭,心里那個后悔啊。穆媽媽只能輕輕拍著她的背,這種時候,所有的語言都是徒勞的,就讓這個可憐的女人好好地哭出來吧。

  阿溪還特意上前問小嬸,若是哥哥再次發(fā)作時,用熱毛巾敷還是用冷毛巾敷好一點。這個柔弱善良的女孩,在面對大哥的顛狂時,她反而是最鎮(zhèn)定的那個。這不得不讓穆媽媽對她刮目相看。

  于是,穆媽媽趕緊用阿溪的男朋友這個話題,成功勸阻二嫂的淚水。兩妯娌又聊著女兒們的男朋友,哪里好,哪里不足。

  回家的路上,她特意路過福街,因為女兒房里的那個大娃娃有點破了,她要給女兒換一個。沒想到,竟然碰到大哥在那里抓人。于是,她就讓穆爸爸上前幫忙。

  她覺得奇怪,為何大哥要抓人呢?他與五弟的事情,會不會有聯(lián)系呢?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她也沒問。

  當時離開二哥家里的時候,二嫂還跟自己說,這段時間都把阿洋鎖家里。因此,她才會問他為何外出,原來是給阿治買藥來的。

  穆爸爸也來到客廳,看到小侄子坐在軟榻上,也奇怪地說:“不會你是偷溜出來?”

  “九斤叔,我已經(jīng)改邪歸正啦。我出來給大哥買藥?!?p>  “阿洋,你這段時間把皮給我繃緊了。再讓你爸生氣,我可要打你的?!?p>  這孩子,本性不壞,就是愛惹事生非。二哥年紀越來越大,可受不了這么折騰。

  聽到打人,穆亦漾想起那個劉本的事情,她馬上來精神了,對著阿洋說:“阿洋哥哥,那個騙你去賭錢的劉本,他今天被人打了,是債主雇人揍的?!?p>  聞言,穆爸爸和穆媽媽兩人馬上對視一眼,眼里閃爍不定。不是說好的不動手嗎,怎么還打人了?

  說到這個真正讓自己被揍的罪魁禍首,阿洋就來氣:“那小子欠人家那么多錢,不揍他那是不正常的。哼,日后我見他,我也要揍他?!?p>  你那個身板雖然結(jié)實,可是,人家是個東北大漢,看上去也比你壯,論起動手,說不定你還會吃虧。穆亦漾對此深感懷疑,可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還沒說呢。

  “重點是,好像有幾撥人催他還錢。之前,有一撥黑衣人來收數(shù),他們還好,只是死死地盯著他,沒有動手動腳。但是卻把那個劉本嚇得縮在宿舍和酒店里當個縮頭烏龜。”

  看來,這才是二哥找的那撥人。畢竟,當初可是說好的,不動手,只在精神層面上給他施壓,讓他寢食難安。

  穆亦漾繼續(xù)說著:“今天卻又來一撥人,這些人,才是那種欠債不還錢就要你命的狠家伙,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我們保安都上去干涉來著。若不是有VIP接待,生怕影響到客人,便衣才插手這事。那些人,可不敢與便衣作對。只能灰溜溜地走了。要不然,場面都不知道要怎么收拾?!?p>  什么,這也太便宜那小子了,怎么不讓他多吃一點苦頭呢?阿洋懊惱地說:“太可惜,多揍那小子兩拳才是?!?p>  若不是他騙自己去賭錢,自己也不至于挨這頓打,連小叔都想對自己動手。老爸老媽動手打人,沒幾個小時就恢復(fù)。小叔打人,沒幾個月下不了床。

  冷冷地盯著小侄子,穆爸爸加重語氣:“若你再賭下去,他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這就是你希望的嗎?”

  不不不不不,阿洋把頭搖著撥浪鼓。他舉起右手,捂著自己的心臟說:“我對著穆家列祖列宗發(fā)勢,以后絕不碰賭,要不然,就讓小樣打斷我的腿?!?p>  連這種毒誓都許下了,大家應(yīng)該相信他的誠意吧?可是,他聽到了什么,那個小一號的女版小叔湊到他面前,狡黠地說:“不,是剁了你的雙手?!?p>  他仿佛看到這個小堂妹拿著一把血淋淋的殺豬刀正沖著他盈盈一笑,嚇得他趕緊捂好自己的雙手:“小樣,女孩子,不能這么暴力血腥。”

  暴力怎么了,不暴力對你,你還不知道怕呢。穆亦漾撇撇嘴:“自己說過的話,就得遵守承諾。不要讓大家瞧不起你?!?p>  說到瞧不起,阿洋馬上想到剛才的事情,他立即向穆媽媽告狀:“嬸嬸,你要跟你兄弟說說,他那個戰(zhàn)友太可惡,我們兩兄妹好好的,又沒礙著他什么事,他竟然瞧不起我們。好惡心的一家人?!?p>  究竟怎么一回事?自己的哪個兄弟?誰瞧不起他們?穆媽媽百思不得其解。穆爸爸也沒好氣地笑著:“我小舅子又不當兵,哪來的戰(zhàn)友???”

  其實,穆爸爸的下意識里,自己的小舅子只有一個。當他聽到阿洋說老伴的兄弟時,就想到了葛家小舅。

  對啊,自己當時也是這么說的,可是那個老頭竟然還擺臉色給他看。阿洋說:“小樣說是什么尤家的舅舅?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直接甩臉色給我和小樣看。你說這個人,拽得跟二百五似的?”

  阿洋哥哥說得太簡單,爸媽都聽不明白他在說些什么。因此,穆亦漾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叫小白的人。”

  “就是,那三個人啊,以為一家人吃公糧,覺得很了不起,反正給我的感覺就是,他非常瞧不起我們兩兄妹。氣死我了?!?p>  平白無故地被人鄙視,他快要氣出內(nèi)傷了。穆媽媽看著小侄子火氣旺得不得了,好笑地說:“阿洋,什么人的人沒有?你就當他們是空氣,理會這些人干什么?。俊?p>  對啊,還是小嬸說的有道理,有什么比鄙視更讓人生氣的?那就是無視。

  阿洋又在那里添油加醋給給小白一家人抹黑,聽完小女兒和阿洋的描述,穆媽媽大概猜到,估計就是五弟想要介紹的那個人吧。還好自己一早就拒絕。不過,五弟怎么想到介紹這么勢利的人家給囡囡呢?女兒們的感情事,還是讓她們自己作主吧。

  在小叔家里賴了一會,阿洋哥哥離開了。走之前,他還跟穆亦漾說,等他“病”好了之后,再買一大堆好吃的零食過來給她。

  送走阿洋哥哥,穆亦漾回到軟榻上躺下來,想了一會,覺得阿治哥哥即可悲又可憐,又為二伯一家感到難過,更替阿勛惋惜。突然,她又想到官先生,想到他說奶奶的夙愿。一時間,她沉默了。

   她覺得,在這件事上,自己應(yīng)該跟媽媽說一下,至于怎么做,那是媽媽的決定。硐,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事,對于媽媽來說,或許沒有那么大的傷害,不是嗎?

  因此,她爬起身,擠到穆爸爸旁邊的長椅上挨起他坐著,她就想著,若是待會媽媽生氣時,可以讓爸爸幫她擋一擋怒火。半縮在穆爸爸的后背,她就探出一個小腦袋,輕輕地說:“媽,若是有一個人,自稱是太姥爺?shù)亩蛉四沁叺募胰?,你要見一見他嗎??p>  什么?穆媽媽一愣:“你說什么?爺爺?shù)亩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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