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華事后因為那個蜻蜓點水似的吻,一夜都在房內(nèi)沒有出來,至于去找天君的事也只好好暫且放一放了。
何華這會又給她換了個人,不過據(jù)她所知,這個才是何華身邊的親信,叫平諾,大家都換他叫平主事。
而且宋卿還從他那知道了個荒誕的事,就是。
“檀木是何華的幼年,所以我親了何華就相當于是親了檀木,親了檀木就相當于親了何華?”宋卿驚呼。
“魔尊理解無誤。”平諾微微點頭道。
何華這把自己幼童靈魂抽離身體,塑造出一具軀殼來裝這靈魂。
這種法術是宋卿生前自己為了找繼承人時,天馬行空想到的。
這法子,復雜的很,而且很不穩(wěn)定。
首先先要一具軀體,接著便需要抽出一個人的三魂兩魄放置到一具新的軀體里。
順利進行的話,好好培養(yǎng)便會的到一個和自己的一般無二人。
但一般不盡人意,有些人去嘗試,大多數(shù)都是培養(yǎng)出一個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除了樣貌相似罷了。
宋卿前半生倒也有嘗試過,但至于結果如何,她便不記得了。但要是成功了她是有個兒子還是女兒??!想想也頭皮發(fā)麻,不過應該沒有吧。
平諾看著沉思的宋卿,鞠了個躬,退到門口道:“魔尊,今日之事,不必放在心上,一覺過后,魔尊想做些什么便做什么?!?p> 宋卿又轉念一想,也是冷靜些許,才發(fā)覺眼前自己干了件滔天大罪,還待自己解決。
她跟著何華來了天界,不知是什么緣故,總覺得亢奮的很。讓她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是,還腦子被夾了似的去調戲何華?
之前自己調戲調戲自己殿中的那些面首,倒也還說得過去,畢竟沒人敢管她。但這兒是天宮,那可是一個大何華,一個小何華?。?p> 平諾給她掩上門。宋卿躺在塌上,腦中滿是今日復生過來的事。
看著自己的手還是覺得太玄幻了。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來的生活。
睡不著就跑出了潛云殿去了。
夜間的天界,漫天星空。四周寂靜地很,高而宏偉,整齊劃一的宮墻讓宋卿不禁想起了在這兒修習的日子,自己總覺得這個高高的宮墻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還是去凌云池去玩吧。
繞著小道到了凌云池。
放眼過去滿池的精靈花,各式各樣。
再等晚些,晚些這精靈花便開了,在宋卿的印象中,她很喜歡精靈花。
因每當精靈花開時,就會有不同的小精靈飛出來。她很喜歡,不僅是因精靈花花開的有趣,也是因為這像是一個精神寄托。
“好久不見了,阿卿。”忽然聽見有人在暗處,輕聲喊了自己的名字,這一輕聲嚇得宋卿一身哆嗦。
最近都流行這個玩法嗎?
“誰?出來!”宋卿警惕地看著暗處,只見有人站在暗處,卻看不清他的臉龐。
遇深從暗處走出來,微微笑著看著她。
看向他腰間的上好的翡翠玉牌刻著一個“深”字,用白玉束起長發(fā),著裝不凡,手上一串玉珠溫潤如玉的氣質,讓人心安的笑容,這應該便是天君遇深了。
清煦溫雅,溫潤如玉,是她一直對他給予的評價。
“還記得我嗎?”此刻,遇深摩挲著手中的玉珠手環(huán),笑著道。
“記得,你叫遇深,現(xiàn)任天君,對吧?”宋卿看了眼他,便注視著池上的花道。
“不錯。”遇深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道,“隨遇而安的遇,情深意濃的深?!?p> “很有詩意,真好聽,這名字是誰給你起的?”宋卿細細想了會,好奇道。
遇深淡然答道:“我的母后?!?p> 宋卿見他有些傷感,仔細一想,他的母后,好像是被前任天君處死了。宋卿也不說話了,仔細看著這池上。
這花苞已經(jīng)半開,再過一刻便是花開之時。
遇深看著她的側臉,若有所思想了會,取出了金鈴鐺,遞過給她,“在我這有好些年了,是時候物歸原主了?!?p> 接過這燁燁生輝的鈴鐺,拿在手上端詳了會,“謝謝?!?p> “不必?!庇錾羁粗稚系拟忚K。
宋卿看著這闊別多年的鈴鐺,又看了眼身旁的遇深,總覺得有些疑惑。
“今夜我并不知你會來,也不清楚你是來做什么。但我清楚我要做什么。”遇深輕笑,“無需多慮?!?p> 宋卿斟酌一番,還是選擇接受他這個說法。
“想好要回到魔界了?”遇深道。
宋卿嘆氣了口氣,低頭撫摸著手指,“沒有,只是自己敲響了鐘聲,卻捂著耳朵假裝聽不見,要別人來承擔我做的事,那便不好了?!?p> 遇深垂下眼簾,輕笑,云袖一揮,池中的精靈花頃刻便盡數(shù)開盡。
“罷了,今夜,便不想如此多。身前哪管身后事,浪的幾日是幾日?!?p> 宋卿一躍,站在了高處,低頭,放眼望去看著凌云池。遇深也隨即站了上來。
她看下去雙眸滿是眸子都是精靈花開美景,黃光爍爍,耀眼奪目。
各形各色的花中精靈蘇醒過來,睜開朦朧睡眼,在凌云池上踏水而舞,濺起陣陣漣漪,被微光照的熒光爍爍的池水。
在花精舞蹈的其中伴隨著還有清脆的笑聲,在這安靜的無鳥雀啼鳴的天界,略顯的有些嘈雜,但在宋卿看來確是熱鬧的,有煙火氣的。
真美啊,這美景是我覺得除了桂花園外第二處美的地方。
遇深看著喜出望外的宋卿,在他不經(jīng)意間便笑出了聲,在他臉上多了份笑意。
宋卿看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也笑著問他:“遇深有什么好笑的嗎?我臉上有什么嘛?”
遇深笑道:“有,有很多?!?p> 宋卿轉過身來,“有什么啊,別賣關子了?!?p> 遇深愣了下。
三十萬年前,也是在這樣的風平浪靜的一晚上。
他初見女子,女子滿眼的歡喜,像是天上的星辰大海。嘴角帶著揮之不去的笑意。一身淺白色的修習服飾,里面卻是自己的格外顯眼奪目的朱紅衣裙。
自己問起,她還偷笑著,讓他別和任何人說,說罷便連姓名也沒留下便越過宮墻,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遇深輕笑:“不告訴你。”
有很多,很多讓我陶醉的笑顏。
即使天宮月亮再明亮,再皎潔,也不及你一人的會心笑顏。
無獨有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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