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是三界內(nèi),條規(guī)最多,最繁瑣,最多古板條約的地方,最不通人情的地方。而且也是關(guān)系比較復(fù)雜的地方,宋叔說過這兒的關(guān)系就像萬年老樹盤根錯節(jié),要萬萬小心注意。
但對于宋卿不是,她也不以為然。
剛來兩月宋卿便和一幫人熟絡(luò)起來了,有妖族的,忘川族的,有普通小仙。
卻唯獨沒和天族的人打過交道。
她宋然都不喜歡天族的人,他們見的人里,有些是正大光明的蠻橫無理,有些是背后的兩面三刀。
他們平日練功一般,但嘴皮子功夫確實爐火純青的厲害。
她不想給宋家惹麻煩,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來了這兒,法術(shù)照學(xué),功法照練,該玩玩,該吃吃。
因為天資聰明的緣故,她可以比別人輕松許多。別人記了十遍才記下的口訣,她一遍就倒背如流了,準確無誤施展出來。別人學(xué)了領(lǐng)悟半月才會的功法,她一周便能輕車熟駕。若是再用功些,半周都無需。
所有人都對她羨慕嫉妒恨,包括宋然在內(nèi)。但漸漸地宋然也習(xí)慣了,還是努力些吧。所以宋然的水平是緊跟在宋卿之后的。
但宋卿卻因違反規(guī)則,罰了很多了,小本本有很多記載,但又和她的好相抵消了。
這方面宋然做的很好條條遵守,從未違反。綜合起來,宋然才是獨登榜首。
在課下常來找宋卿和宋然玩,找宋然是學(xué)習(xí)的,而宋卿的則是玩的。
因為她不喜歡課下還討論那些無聊的功法,就一律不與回復(fù),除了對于宋然。
有人問她:“你們修為那么高,之前都很努力學(xué)習(xí)功法嗎?你們那兒的規(guī)矩也很多吧?!?p> 宋卿聽到這個問題,笑道:“沒有的事,比起這兒我們那規(guī)矩簡直少的不值一提。我和宋然以前除了一些防身的,御風(fēng)術(shù),其他都沒學(xué)過。”
一群人驚嘆,又有個人問:“你們每日都做些什么?”
“她,每日她困了便睡,睡到自然醒。醒后便悠哉悠哉去學(xué)堂,無聊就自己找樂子。你們練功法便在玩些見不得人的事?!彼稳辉谝慌越倘耍痤^來哼道。
“是的。”宋卿點點頭,隨即想了想道,“那又如何,我還是第一。每日上課逗蛐蛐?!?p> 宋卿站起身來,坐到桌上去。還是這般舒服,跪著這腳都麻了。
“快下來,待會被“王大娘”看見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彼稳徊粣偟?。
“沒事啦,“王大娘”沒這么快來啦,放輕松?!彼吻渎唤?jīng)心聽著。
話音剛落。
“宋卿,你給我下來,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靜心走了進來,眉頭緊鎖。
這次她不只單獨一人進來,還有一名男子跟在她的身邊。
穿著一身米黃色的官服,彬彬有禮的,舉止都很注意,應(yīng)該是哪個上神身邊的貼身親信吧,看樣子應(yīng)該是。
學(xué)堂上,依舊是“王大娘”教他們習(xí)法,那男子則坐在云繞圖屏風(fēng)后,不知在做什么。
宋然聽的認認真真,神色專注,不曾絲毫分心。全場都萬分專注,但卻只有宋卿聽了前面的大概后,便開始眼神胡亂飛了起來。
好無聊啊,為何還未到點?宋卿思索了會,從布袋子中取出螞蟻開始逗了起來。黑色的螞蟻四處在宋卿的桌上爬動,很快就讓靜心注意到了。
忽然,一本厚重的古籍橫空飛出,宋卿習(xí)以為常地一閃,躲開了橫空飛出的古籍,砸到了后面的桌上,宋卿后座一向沒人去坐,因為人人得知,每堂課靜心都會忍無可忍向宋卿砸去。
為了不打擾大家修習(xí),我都換成螞蟻,不玩蛐蛐了,難道是我方法不對,下次換個變色術(shù),那這樣就看不見了。
“宋卿,你起來?!膘o心皺眉不悅道。
“嗯?!彼吻湔酒饋?。
“我的教的法術(shù)都學(xué)會了?”靜心手執(zhí)著戒尺走到了宋卿面前道。
“學(xué)會了?!彼吻湫Φ馈?p> 來來來,快考我。我過關(guān)就可以出去玩了。
之前每次靜心這樣問她,只要過關(guān),靜心就不管她,由她去了,不過還是有功課要完成。
“那好,你現(xiàn)在便去屏風(fēng)后去?!膘o心道。
“?。俊彼吻洳唤?,“考完就讓我出去,去屏風(fēng)后作甚?”
“過去,每日這樣成何體統(tǒng),今日找了個人看你的,過去。”靜心淡然道。
“不去行不行,我想出去玩?!彼吻溧止镜?。
“不行。”靜心淡然,“過去?!?p> “好吧。”宋卿嘀咕著很不情愿地走了過去走了過去。
看著屏風(fēng)上的黑影,眼前像是那屏風(fēng)上的水墨畫,黑墨渾開來,擋住了她的視線。
無獨有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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