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太子,我只是個錦衣衛(wèi)(2)
這一路上都處在緊張的戒備狀態(tài),大家一直忙著趕路,只有停下來找個店鋪又或者生火做飯的時候,才會停下來閑聊片刻。
他們閑聊的時候,楚歌就沉默地聽著,反正她是個啞巴,啞巴往往是好的傾聽者,錦衣衛(wèi)們也樂于對楚歌說楚歌說一些事情。
楚歌也漸漸從錦衣衛(wèi)們的閑聊中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譬如那個紅衣的騷包男人是當(dāng)朝的容親王,此次是在江南差什么販賣私鹽的官員,又譬如自己這個便宜爹爹是在東廠當(dāng)差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
凌蕭撿了一個女兒的事情,護送的錦衣衛(wèi)們大多都知道。
這些單身漢們大多叫她小滿妹妹,還暗戳戳地給楚歌灌注了她爹是個麻木不仁的壞人,而他們才是好人的思想,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楚歌也十分配合地在他們說完之后點頭,說到最后,他們反倒有些心虛了起來,給楚歌塞一些偷偷買的糖人之類的小吃食,再三囑咐她不要向她爹透露。
孩子什么的…他也是第一次養(yǎng),而且還是這么大的孩子…
回京城之后,凌蕭讓手下帶著楚歌去了東廠安置下來,自己則陪同著容親王一起去面圣了。
楚歌被帶到了東廠,一進門就是一堆男人光著胳膊在互搏。
她也是個見過世面的星系作戰(zhàn)部少將,臉不紅心不跳地看著。
陪同的錦衣衛(wèi)后知后覺地捂住了楚歌的眼睛。
“這是凌大哥的女兒,人家一個小姑娘家的,你們趕緊的把衣服穿好!”
而后是一陣唏噓,還有窸窸窣窣地穿衣服聲音,楚歌耳朵有些熱。
等擋在眼前的手松開的時候,楚歌的面前陡然間出現(xiàn)了一圈子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們。
他們饒有興味地盯著楚歌看,像是在看某種珍稀動物,卻又都禮貌地離著一些距離。
楚歌被帶到凌蕭房間的旁邊的一個房間,也是東廠里十分核心的位置了。
日中的時候,楚歌和錦衣衛(wèi)們一起圍在一張大桌子旁邊吃飯,也不嬌氣,乖巧又安靜。
他們并沒有問楚歌為什么不說話,應(yīng)該是帶她過來的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同他們說了她的情況。
楚歌覺得,這虛擬領(lǐng)域里的人,像是真的有血有肉的一樣……
午后還是對戰(zhàn)的訓(xùn)練,楚歌閑著無事,就蹲在門檻上面看錦衣衛(wèi)們對練。
后來一個圓臉的錦衣衛(wèi)走到楚歌面前,笑嘻嘻地說道:“小滿妹妹,看著哥哥們打架也沒意思,要不要試試和哥哥對打一下,哥哥不會還手的?!?p> 楚歌的眼睛陡然一亮,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往練武場上走。
等到凌蕭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景象……
他那不過腰高的小女兒,拉著一個壯漢就是個過肩摔,撲通一聲,練武臺發(fā)出了一聲巨響。
圍在臺子外面的錦衣衛(wèi)們拍手叫好,有的還吹起了口哨,喊道:“小滿妹妹威武!”
凌蕭一個飛身到了臺上,拽住了楚歌的衣領(lǐng)。
楚歌條件反射地又是拽住了身后人的手臂,預(yù)想中的砰聲并沒有發(fā)生。
楚歌一回頭,她那便宜爹爹正臉色復(fù)雜地盯著她,他的手臂現(xiàn)在還被楚歌拽著,四目相對,楚歌縮回了手,縮了縮脖子。
凌蕭看著縮著腦袋,有些瑟縮的女孩。
“小滿既然對習(xí)武有興趣的話,那就跟著他們一起練吧,女孩子學(xué)些武藝防身也是好事?!?p> 力氣大只是天賦,而錦衣衛(wèi)可不是力氣大就能做好的差事。
楚歌咧開嘴笑了笑,露出了兩顆可愛的虎牙,笑了起來。
沒想到還能在虛擬領(lǐng)域里加入古藍星的軍隊,賺到了。
后來又有特別能整事的容親王,楚歌竟然在皇帝那里掛了個名,成了錦衣衛(wèi)的“編內(nèi)人員”。
自從楚歌來了東廠,錦衣衛(wèi)們就抓住了他們指揮使的軟肋,想請假了,找小滿妹妹,想漲工資了,找小滿妹妹,案子辦砸了,找小滿妹妹。
小·萬能·滿成功在某個錦衣衛(wèi)的唆使下,出宮圍觀了死人的腐爛尸體,一起辦了、案。
真·坑人·錦衣衛(wèi)隊友被罰了,原因是帶壞了指揮使的女兒,而楚歌也難逃其咎,兩人被拉到正廳的庭院打板子。
楚歌趴在長凳上,打她屁股的錦衣衛(wèi)顯然是給她放水了。
打得只不過是皮肉,而旁邊那位仁兄就沒有那么幸運了,一直在旁邊嗷嗷叫著。
這是秦墨白與楚歌的初見。
劇本中的反派,與劇本中的玩家。
【主人,他就是劇本中的反派了,故事的最后,以反派篡位失敗,碎尸萬段,男主角君臨天下作為結(jié)局?!?p> 【古藍星還真是兇殘的地方呢?!?p> 【主人,在您見到他的時候,劇本的主線就已經(jīng)開始,敬請期待哦~】
一個看起來纖弱的,和他年齡相仿的女孩正在被打板子,她旁邊的壯漢疼得大叫,而她則是默默承受,不哭不鬧。
秦墨白走到一旁站近了看楚歌被打。
執(zhí)刑人見狀也不敢放水了,打得愈發(fā)兇狠了起來。
倒不是楚歌不愿喊,要是她嗓子能發(fā)出聲音,她定然也是要好好嚎一嗓子的。
如此一來,楚歌面色抑郁地望向了旁邊的少年。
少年迎著光站著,一身白袍穿得飄逸,虧得他才入秋就穿了中衣,還能穿得如此頎長。
楚歌的目光撞入了少年的眼睛,黑沉沉的目光里閃爍著光,看起來像是夜幕上的星星…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著少年有一會兒了,這時候五十大板也結(jié)束了。
楚歌摸著屁股,自己從長板凳上起身。
旁邊那大兄弟哼哼哼了許久,還是另外兩個兄弟把他搬走了。
楚歌的便宜爹爹這時候才過來,看著手一直按著屁股的女兒,頓時后悔極了,給楚歌塞了一瓶上好的傷藥。
楚歌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少年,看起來也是個長得挺俊俏的好孩子啊,怎么就是反派了……
難不成是個藏的深的……
秦墨白回了楚歌一個溫和的笑容。
楚歌有意放慢了腳步,想聽少年和她的便宜爹爹聊什么。
秦墨白說道:“凌大人,我已經(jīng)挑好了我的貼身侍衛(wèi)了?!?p> “就是剛剛那位被打板子的女錦衣衛(wèi)。她皮糙肉厚的,若是孤闖了禍,她還能代為受過?!?p> 楚歌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險些摔了個頭朝地。
虧得她還以為這是個好孩子,沒想到是個白切黑。
“殿下有所不知,那是下官的女兒,在錦衣衛(wèi)里面不過是個掛名的,是容親王向陛下請求的恩典。而且,小女是個啞巴……”
秦墨白聽到啞巴這兩個字,不由得看向了不遠處苦惱地揉著小肚子的少女。
他垂下了眼眸,“無妨,啞巴反倒更好一些,嘴巴也更嚴實?!?p> 凌蕭嘆了口氣,他不知道為何就入了這位殿下的眼。
“既然是皇叔特地求的父皇,那她更要恪盡職守,不能枉擔(dān)著錦衣衛(wèi)的名聲了,她那么笨拙,一看就是常闖禍,保護本太子這種輕松又簡單的任務(wù)才適合她?!?p> 凌蕭的拳頭松了松,有種無力感。
但他覺得太子說得很有道理。像那些血腥又腌臜的事情,他是根本不想自己的女兒接觸,給太子當(dāng)侍衛(wèi),也許,反倒是好差事。
反正這位家族衰落,性子散漫,沒準(zhǔn)哪日就被廢黜做個閑散王爺。
楚歌定定地盯著少年的面容。
而后,楚歌就看見了少年緋紅的唇綻開一抹笑,如閑花照水。
當(dāng)天下午,楚歌就帶著她的小包裹,告別了師兄弟們,還有自己的便宜爹爹,去東宮報了到。
也是從這一日起,秦墨白成了此楚歌的主子,楚歌成了秦墨白的貼身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