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有罪!”
重新?lián)炱鸨蝗僳`踏過的傲慢,身為地府八陰神之位的太陰面帶怒意的向著以下生靈宣判罪詔。
而擋在正印面前的一眾陰物們準(zhǔn)備好了但卻不是面對嚴(yán)陣以待的金色烈焰,而是一道貫穿天際的睥睨劍氣。
眾人傻眼了,乖乖,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而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才知道,這劍從離此千里之外的京都,歷時三天,初始慢如龜速,隨著時間推移此劍俞飛俞快,最后便如這貫穿星穹般,直沖云霄。
出劍者,乃是當(dāng)今天下劍林首秀,稱號君子一劍,直追當(dāng)年武道魁首宗政一心的師呈禮。
此人受陛下所托,絕不隨意出京城,而此番,正印與稽查司的謀劃又不是可以搬上臺面來講的,故而沒請這位大佬出山,當(dāng)然,這位賞面給送了一劍,也是極好的。
這一劍的來時極為講究,剛好卡在這當(dāng)口,而正印心領(lǐng)神會般,遞出手中一劍。
雙劍夾擊下,避之不及的笨重貨被劈成了三段。而總有一些個靈巧一點的躲過了這道險,當(dāng)然,這不意味著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地面上,已經(jīng)有一隊人馬重新部署好了一座座大陣,雖然是臨時修建的,但勉強能派上用場。
站在一旁監(jiān)督戰(zhàn)局的宋明理破天荒的出現(xiàn)在了這里,作為最不擅長爭斗的十神位,他幾乎沒有什么自保的能力。
然而,話雖如此,但在有友軍保護(hù)的情況下,這位也是所有十神里最危險的存在。
一旁,布置完工序的弟子小跑到宋明理身邊,在看見不遠(yuǎn)處那沖天而來的劍氣前,宋明理瞇了下眼睛,也許是不習(xí)慣安靜的夜晚里出現(xiàn)的這么多閃光,他一只手遮在眼睛上方,另一只手隨意揮了下,說“起陣,把方圓百里,都給我變成正午,我要那天上的月亮給我消失至少一刻鐘?!?p> 回應(yīng)他的是干脆利落的一聲“是!”
望了眼天空,宋明理眼神有些復(fù)雜,他原本其實不太想摻和這件事的,但沒辦法,欠那家伙的人情不能不還,況且,這次事成了,玄門積壓已久的那些矛盾指不定真的能得到緩解。
但想到這兒,宋明理感到頭疼的另一個事情是,“韓夢琦這女人一直在追查欺天的事情,搞不好也跟著來了這?!?p> 他眼神四下飄移,但沒辦法,那女人腦子肯定是有問題的,他也猜不透那個瘋子到底有沒有想過和欺天撕破臉皮后會有什么后果。而且,升為玄門之長的夏天恒竟然也跟著這瘋女人一起發(fā)神經(jīng)。每每想到這兒,宋明理就感覺一陣頭疼,明明大家只要和和氣氣的坐在桌子前談就好了嘛,有什么問題不能拿上臺面談一談呢?
…
眾人見自家老大身亡,紛紛慌了神,尤其是魏西,他可記得,稽查司總長那可是能與自家印主相提并論的大人,如今就這么突然暴斃。
轉(zhuǎn)而,他一臉驚恐的看著天上,那一輪璀璨絢爛的金光如憑空升起的一團(tuán)煙火,他看的目眥欲裂,只差當(dāng)場喊出老主人這三個字。
而就在他神情思量著悲還是不悲時,那一行十多人中有一個家伙突然扭了扭脖子,身子似抽搐般,咯吱咯吱了幾聲。繼而,那讓所有人都鎮(zhèn)定下來的聲音響起。
“慌什么慌,打空所有炮彈,換上刀劍準(zhǔn)備撤退?!?p> 是的,那聲音與之前那個女人的一般無二,但身體卻已經(jīng)換成其他人的。
一些格外忠誠的部下激動的老淚縱橫,他說道“總長,您沒事吧?”
那個明顯有著男人特征的白色面具人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繼而語氣有些搞怪道“少了點東西,是不太習(xí)慣。”
那部下當(dāng)即就要去叫幾個忠誠的女下屬,不過被總長給攔下。
“我就隨口一說,對了,把人往西邊引,那里有一伙朋友在,別讓他們太閑了。好了,這里沒我什么事了,記得活著來京城找我述職。”
那聲音輕飄飄的,似乎剛剛死掉的是一件其他不重要的東西。
聞言,一眾下屬紛紛低頭以手扣胸道“恭送,總長!”
見這邊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魏西也小聲囑咐身邊的廖進(jìn),他壓低聲音道“保護(hù)好我?!?p> 一旁,看的遍體生寒的廖進(jìn)此刻已然沒了要留在這里的心,他巴不得早點走。
從開始到現(xiàn)在,無論是那幫手法干練且殘忍的陰差亦或是抬出來的火炮以及天空上如同地獄再現(xiàn)的場面,這一切都讓這個自小學(xué)武的男人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不適。
哪怕他受到過許多位高人們的指點,從小就接受最嚴(yán)苛最高明的教導(dǎo),但對于戰(zhàn)爭甚至是拼死搏殺,他都自認(rèn)沒有過太深的理會。
作為大內(nèi)一流高手,世間很少能有讓他以命相博的人,而就算是武癡,但他多半和交手之人也止于切磋?;蛟S,在看到那貫穿天際的那一劍前,他還幻想過自己和那個看起來脾氣外貌都很不錯的君子劍有能斗的旗鼓相當(dāng)?shù)臅r候。
可現(xiàn)在,他只想逃回去,逃去京城,最好一輩子都不出來,安安穩(wěn)穩(wěn)的領(lǐng)著一份還算不錯的薪資,度過余生。
原本在河?xùn)|道也算是只手遮天的三位,如今被總部到來黑架空了實權(quán),江千鶴看著身旁已經(jīng)神不由衷的同僚,只不著痕跡的譏笑兩聲。
和這兩個沒人在乎的蠢貨不同,他從始至終都是知道這些計劃的,或者說,組織上有必要對他通告一些。
起初,他也很驚訝,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布置,而隨著一些疑惑被解開,江千鶴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站的太低,以至于當(dāng)時代交錯時滾滾黃沙漫天飛舞中的一縷煙灰就讓人誤以為沙暴將至。
呵呵。
江千鶴站在原地,他瞇起眼,眸子里倒映著夜空下的怪奇陸離,嘴里喃喃自語道“是時候了吧”。
…
風(fēng)雪落葉孤冬里,唯見霜鬢。
大霧漸起,濃霜封住去路,前不見去路,后沒有人家。抱著孩子的爾丹青走了幾步突的停下腳步。
而一恍神的功夫,一條燈火通明的小路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這不明擺著有問題嗎!
果然,這幫家伙還是沖著他來的。
爾丹青看了看身后的天上,又埋低了腦袋看了眼懷里已經(jīng)熟睡過去的孩子。他那張年輕的臉龐上露出些許自嘲的笑意,隨后,這位實際年齡已無法簡單估計的老人將孩子背到了身后,他彎下腰背,身前緩緩浮現(xiàn)出一張古琴的虛影。
望著那琴,老人的目光顯然帶著幾分失神。
“老朋友,咱們又見面了?!?p> 前方道路明晃晃中,一隊人馬走來,為首的是一名模樣相當(dāng)漂亮的姑娘。那姑娘凝眉看著風(fēng)雪中盤膝而坐的老人,隨即露出恍然的表情。
就在前不久,她們曾見過一面。果然,在接納了一份來自偏財?shù)倪z饋后,命理上她就和偏財這一系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但,讓她好奇的是,那個對她而言有一種莫名恐懼的男人不在。
代號為叁的那個姑娘對著身旁的小弟知會了聲“盯著周圍”。旁邊的小弟心領(lǐng)神會的點了下頭,隨即帶著幾個弟兄散開。
留下的雖然不過五人,但她們小隊本來就是精英隊伍,況且對方?jīng)]給她留下有足夠威懾的印象。
看著那個沉凝著一口氣的男人,叁號直言了當(dāng)說“我們要找的是偏財后人,不管你是不是,現(xiàn)在得跟我們走一趟?!?p> 那場不期而遇的風(fēng)雪到底還是將兩波本不該是同路的人聚在了一起。
爾丹青沒去理睬那女人的話,自顧自的將手撫在琴弦上,他深吸了口氣,腦海中閃過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就是那個叫張三的年輕人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到底是倒霉催的,你竟然挑中了我?!?p> 其實,爾丹青自己也想說,是啊,倒霉催的我遇上了倒霉蛋的你,真特么夠倒霉的。
叁號微微瞇眼,繼而她身子率先動了起來,手中揮舞出去一柄短刀,隨即便聽到一聲“拿下他!”
周圍風(fēng)雪隨之被數(shù)道人影給卷動。
羅網(wǎng)密布,豈有鳥雀能逃?
爾丹青撫琴的動作也隨之一怔,蒼浪般,空鳴音響徹四野。風(fēng)暴被音浪裹挾向著四周沖殺而去,那聲音中,一個個被雪花勾勒出的模糊身影,正如漫天厲鬼哭嚎。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那個名為爾丹青的男人雙目禁閉,似乎有那么一瞬間,他又重新坐回了那座高臺,權(quán)貴紛沓,只為親耳聽一聽這享譽琴林的人物,信手一曲。
有個木訥的學(xué)生一直追隨他直到戰(zhàn)爭開始,他記不太清這個學(xué)生的名字,都過去那么多年了,就算記得又有什么用。
那個后生總是在用情方面差一點,彈琴彈情,沒有情字怎么能舞的起來。
此情,萬物皆有,或感恩天地,或念及父母,或親友相伴,或獨愛一人,或家國偉業(yè),或壯志滿懷,或悠長寂寥,或郁郁寡懷…
然而,那個后生仿佛只是為了學(xué)而學(xué),他的天賦是少有的那種,而他的愚笨也是少有的。臨要回燕國時,后生執(zhí)意為老師彈罷最后一曲再走。
爾丹青記不得那天下沒下雪,但似乎有一場風(fēng)霜從塵世間刮起,面對浩淼的天地,人與人就像是一塊塊移動的墓碑,哪怕離得再近,終究也隔著生死。
學(xué)生彈罷,抱琴離去,不再回來。
思緒千萬,風(fēng)中寒芒倒豎,根根枯雪似蘆葦瘋漲,將老人面前的土地都化為一場迷夢。
他為秦王座上賓,凡秦軍攻占之處,各地搜刮上來的名琴樂譜都優(yōu)先送到他這兒。某年春末,坐在家中安靜等待著盛夏時節(jié),一位弟子欣喜的送來一份樂譜。
那是來自剛剛戰(zhàn)敗后的燕國,書寫這首曲子的琴師與先前刺殺大王的那人關(guān)系莫逆,此曲似乎就是寫與他的。
拿著那張琴譜,爾丹青混濁的眼眸里似乎想到了什么。闊別多年,自己那早已經(jīng)忘記姓名的學(xué)生,竟還是一無長進(jìn)。
輕笑了聲,老人將那早在多年前就聽過一遍的琴譜放下,緩慢閉上雙眼。
他嘴里呢喃著“風(fēng)蕭蕭兮”。
面前的蘆葦叢中,一道人影緩慢而堅決的走來。
站在眾人身前的叁號眼眶中燃燒著的森白霧氣似乎也帶上了種莫名的恐懼,她下意識的偏移開身子,而話還沒出口,那人影已經(jīng)后發(fā)先至,如一桿義無反顧的長槍,也似一柄收斂了一切寒芒的匕首。
“躲開!”
這一聲終究還是慢了。
反應(yīng)過來時,只有她一人僥幸與那道灰芒擦肩而過,其余四人,哪怕已經(jīng)擺出了應(yīng)對一切危機的架勢,但在極速中,均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被那人摧毀,連渣都不剩。
看到這一幕,叁號后背脊椎一陣發(fā)涼,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緊咬的牙冠已經(jīng)滲出血來。
沖陣的灰影臉上模糊一片,他似乎并不夠真實,身子虛幻,在移動時還拖著一長串霧氣般的灰蒙蒙影子。
而幾乎就在他動手之后,不遠(yuǎn)處,一個笑聲傳來。
爾丹青與那灰色人影同時看向那亮著燈的小路方向,只見一個造型前衛(wèi)舉止夸張且大膽的女人從那里走出。
爾丹青閉著的雙眼也緩緩睜開,露出瞳孔上,青,黑,白三色。
叁號在看見小路盡頭的來人時,臉上表情露出一副如釋重負(fù)后的狂喜,她笑著喊了句“師父!”
韓夢琦,或者說現(xiàn)在的十神之一,傷官之主,在她與正官夏天恒談過之后,僅僅用了半年不到便將被玄門控制下的傷官后人聚攏在手心,并重新組建了七殺這個讓人膽寒的組織。
這個女人似乎腦子并不是很正常,如果僅僅只是因為外表上的浮夸而這樣認(rèn)為的話,那簡直是對她了解的太多膚淺。
作為名義上已經(jīng)轉(zhuǎn)正后的玄門之人,她的野心似乎是想徹底搞清楚藏在這個巨大迷宮中的所有秘密,而為此,甚至不惜以整個玄門,朝廷,亦或者天下作為代價。
神皇派事件過后,韓夢琦已經(jīng)借著玄門的名義將不少江湖上的惡徒籠絡(luò)在自己手心,這幫家伙雖然比不上稽查司養(yǎng)的那些鷹犬,但惡心惡心人還是夠的。
其次,在追查三惡道中另外兩支時,她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當(dāng)?shù)弥∫匝埖拿x,讓玄門也加入到這場狩獵中時,韓夢琦意外的沒有將矛頭直指可能與欺天有莫大關(guān)聯(lián)的稽查司。比起藏頭露尾的家伙,果然還是先從搶走對方的獵物開始比較有趣。
一身夏裝的韓夢琦好像并不懼怕寒冷,她系在身上的長褂遮不住裸露在外的纖細(xì)腰肢,那被她裁裁剪剪的收身包臀裙的一邊也被斜著剪開一直到露出一條白花花的大腿根為止。
饒是見過了多少荒淫無度的君主縱情淫欲的后宮妃嬪,爾丹青也想不明白,這個外表淫蕩的女人來這兒干嘛?總不至于對他這個糟老頭子感興趣吧!
還不等爾丹青開口,涂著大紫嫣紅的韓夢琦嘴角咧開一個溫文爾雅的弧度,她身子略微往前彎了彎,就像一個準(zhǔn)備欠身行禮的小小女子。
然而,這種錯覺只存在了不到一息,下一刻,那張臉就已經(jīng)近到煙霧中,周圍的風(fēng)霜瞬間破裂一齊成了這煙霧的一部分。
爾丹青身前一枚枚棋子浮現(xiàn)的同時,他在心底里也對那突兀到訪的女人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
“擅長制造幻境的真人境嗎?”
這個判斷倒也不是毫無根據(jù),就在那女人出現(xiàn)前后,四周風(fēng)霜已經(jīng)被阻隔在了一片全新世界中,如果不是風(fēng)雪本身就沒有顏色,他可以肯定自己能看見世界在他眼里一點點的褪去光華,淪為水墨畫那種。
心思百轉(zhuǎn)間,爾丹青左手小指勾在尾端這不是一個常見的音位,一般初學(xué)者可能會犯的一個錯誤,即不在指定音位上,泛音則不會震動。
這里,即是爾丹青私下藏招,也可作為變奏的一種。
先前,此人躲在暗處偷窺,自己這邊能用的一些招式和底牌想必都被看去了個大概。以迷境做局,自己這邊想要再勾殺機只怕得先找到對方位置。
一來二去,他不確定那人有沒有手段能破自己的六合八方棋,但多一種保險手段總歸是好的。
琴音不斷,然而在這了無生機的世界中更似悲鳴。
直到,第一波攻勢以迅猛的手段襲來,爾丹青才注意到那人不知站在自己身后有多久了。
韓夢琦扭捏著身子,她站在那個以奇怪姿勢坐在地上的男人身后,只似擺弄一只花貓般伸出雙手,輕輕撫弄。
她笑了笑道“何為炎上?”
萬物起始,以生長扭曲,進(jìn)取向上,其新奇多樣,名為木曰曲直。
其堆積繁衍,劇烈閃光,奮意昂揚永亢不滅,是以迸發(fā)出前所未有之力量,名為火之炎上!
此五行法,為道之根本,講萬物生長發(fā)展延續(xù)衰敗等一系列的景象。
而,參悟了偏官之道后,韓夢琦開始明白,自己掌心里的火不僅可以點燃一個人的欲望,有時候也能讓對方快速衰竭,仿佛火焰燃盡后,寂寥的星光。
爾丹青渾身上下所有氣力一瞬間被抽干,他幾近燈盡油枯,而于這短暫的停滯后,他胸前的衣服突的被一股異色的墨跡所掩蓋,隨即,在黑白世界里,一股洶涌的黑色沖刷向一切。
眼眸里飄過一絲的驚訝,那舉止極不正常的女人向后一飄隱入黑暗。
濃郁的顏色撞上四周透明的壁壘,如同洶涌河水撞擊堤壩,二者都不甘示弱,遑論這周圍河堤是死是活。
被直接丟出此方世界的叁號摔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雖然姿勢確實不雅,但大敵當(dāng)前,姑娘還是很識趣的躲到一邊。
周圍那些個散開的同伴也一個兩個的跑了過來。
這些人面面相覷,剛剛那一幕死掉的那些同伴身體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抹除,連慘嚎都發(fā)不出,憑空被粉碎在原地,就連一點血跡,一片衣服都沒給人留。
太可怕了,要是早知道要對付的是這樣一個怪物,他們哪還敢屁顛顛的跟過來。
不過,在叁號的帶領(lǐng)下,這幫家伙也識趣的沒提跑不跑路這件事。而后似乎有人提了嘴“三姐,怎么師父她親自過來了?”
言外之意當(dāng)然是,師父既然在,怎么讓他們這幫倒霉蛋去送死。
而叁號顯然沒在意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她沉聲吩咐道“關(guān)你屁事,現(xiàn)在師父在里面和那個怪物交手,我們得在外面布置好法陣,等她們一出來,確保第一時間能幫上忙?!?p> 這一點,其他人倒也沒什么異議,都是被欺壓已久的倒霉蛋,總算碰上個名主幫他們翻身,這好日子才剛開始呢,哪能就讓它這么快結(jié)束。
一個兩個開始忙活起來。
而與此同時,遠(yuǎn)處,兩聲轟鳴一前一后的傳來,叁號臉上微微有些詫異,在她回過頭去看時,就見漆黑的天空似乎被什么東西給點亮。
“那是什么?”韓夢琦腦袋有點發(fā)懵,她好像記得自己看過,但又著實想不起來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