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無法談攏的時候,警察的作用就會得到貼現(xiàn)。
商巖抬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問蕭玉蘭:“這畫最低價值是多少,低于5000元嗎?”
“怎么會!”蕭玉蘭道:“這樣的畫功,再低也不會低于五位數(shù)!”
“那好,”商巖轉(zhuǎn)而看向殷久成,“你涉嫌涉嫌故意毀壞他人財物,而且不低于5000元,已經(jīng)達到立案標準,要是實在無法接受賠償金額,可以開庭審理。”
要打官司?
殷久成臉色登時黑了黑,光是報警,他就被一群路人圍觀指指點點了,要是鬧上法庭,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別別!”殷久成換了張笑臉,“我覺得賠償金額還可以再商量一下的?!?p> 就在此時,蕭玉蘭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了個電話,神情變得十分嚴肅。
“商警官,事情變得嚴重了。”
“怎么回事?你說來聽聽?!鄙處r雖然看起來一直冷著臉,但還是很有耐心的。
蕭玉蘭嘆了口氣:“剛才我們網(wǎng)站的同事給我來電話,說有人已經(jīng)付款要購買這幅畫,按照合同,如果我們違約需要賠付30%的違約金,這筆錢也需要這位先生賠償了?!?p> “對方出多少錢購買?”商巖問。
蕭玉蘭神情凝重,比出了三個手指,“三千萬?!?p> 三千萬的30%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就算殷久成是殷氏總裁,也不會這樣揮金如土。
他眉頭緊鎖,不相信的道:“誰會花三千萬買一幅無名畫作?你空口無憑,根本是在騙人!”
“怎么會空口無憑呢,我們網(wǎng)站有購買合同的?!?p> 蕭玉蘭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花月網(wǎng)的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跑過來,“蕭經(jīng)理,買主來了!”
真的有人買她的畫?
殷寧好奇的看過去,看清了來人的面孔,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這不是陸琰嗎?
雖然他粘了小胡子穿了正裝,看起來很有架勢很有錢的樣子,但依舊是陸琰啊!
大約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陸琰遞給她一個微笑,隨后正色道:“聽說我要的那幅畫損毀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蕭玉蘭朝陸琰鞠了個躬,“是我們管理不到位?!?p> 陸琰擺擺手,一本正經(jīng)地指了指殷久成:“是他干的嗎?”
蕭玉蘭點點頭,殷寧也適時地舉了舉裂開的畫。
“好,”陸琰扭頭對殷久成道:“那你直接把違約金給我吧,網(wǎng)站退我全款,你賠付30%,九百萬?!?p> 說著,他拿出一份合同,上面白字黑字寫明了金額和注意事項,還附帶了轉(zhuǎn)賬記錄,證明交易是真實有效的。
“……”
真的有人花這么多錢買一幅畫?
殷久成被徹底弄懵了,“你說什么?九百萬?”
“怎么?你賠不起?”陸琰挑眉,眼神里充斥著‘挑釁’的意味。
“我怎么可能賠不起!”殷久成一怒之下,竟然真的去銀行辦了轉(zhuǎn)賬手續(xù)。
有幾個警察陪同,錢到賬得十分效率。
商巖又嚴肅地對殷久成批評教育了幾句,這件事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揭過去了!
重新回到美術(shù)館,殷寧一手抱著畫,一手拿著‘充滿錢’的銀行卡,心情復(fù)雜地問陸琰:“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