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寧急著想拿回自己的畫,也跟著進了木門。
但是那幾個假扮美術館工作人員的男人已經把畫交到了另一個人手上。
看到那人,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殷久成!你拿我的畫干什么?!”
殷久成不屑地看了眼手上的畫:“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就這水平能比若希好?”
又是殷若希!
殷寧有些頭疼,她搬出來這么多年跟殷若希都沒有什么交集,為什么最近她頻頻找她麻煩?
“把畫還給我!”
殷久成將畫往身后一收:“若希病了?!?p> “她病了關我什么事?”殷寧皺眉,又道:“把畫還我!”
“不關你事?”殷久成面色陰沉,“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招惹若希,今天這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殷寧的畫就被他重重摔在地上,有一個部位裂開,出現了幾條裂紋。
看了殷久成一眼,殷寧蹲下身,將畫撿了起來。
隨后,她便拿出手機,面無表情的報了警。
“喂,您好,我叫殷寧,電話是136XXXXXXXX,我的私人財物遭到惡意損壞,而且對方有好幾個人,恐怕會威脅到我的人身安全,我在帝京市立美術館,希望你們能盡快出警?!?p> “你……”殷久成氣得臉都青了,“混賬東西!”
他抬手打過來的時候,又有一道身影閃入門內,替殷寧擋了下來。
“你是……?”殷寧是認識這個人的,她被變態(tài)殺手追殺的時候,顧靖寒就是帶著他出現在她眼前,而且分分鐘秒殺了那個變態(tài)。
“墨隱?!?p> “原來你叫墨隱呀!”殷寧上下打量他,“你怎么會來的?”
墨隱大概是有點不習慣被人盯著看,表情不太自然,“我是負責一直跟著您的?!?p> “跟著?”殷寧瞇了瞇眼,又換了個詞,“他讓你跟蹤我?”
“……”這個‘他’當然指得是顧靖寒,墨隱嘴角抽了抽,表情更加不自然了。
“好了,不逗你玩了?!币髮幱X得這人雖然木訥但也算是誠實可愛,便指指殷久成道:“我記得你身手不錯,他砸壞了我的畫,我已經報警,你幫我看住他,別讓他跑了。”
“混賬!混賬!”殷久成怒不可遏,“反了你了!我是你爸!難道你還想把事情鬧大不成?”
“原來你是我爸???”殷寧抱著畫笑了很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才抬手抹了抹眼角,“這是我有生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殷寧抱著畫轉身,朝美術館內走去。
她先是聯系了美術館的工作人員,又找到了蕭玉蘭,最后拉著拿著奶茶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瞎轉悠的唐心的手,回到了木門門口。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唐心看她臉色不好,一臉擔憂地問。
殷寧拉著她邊走邊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家里到底是什么情況嗎?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p> 大約十五分鐘后,平日里完全不惹眼的木門邊上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大群人。
美術館的工作人員在向殷寧道歉,畫畢竟是在美術館展出的,現在被損壞,他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怎么會這樣的?”蕭玉蘭拉著小石頭,微微蹙著眉,“他為什么要弄壞你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