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顧靖寒沒有回芳草渡,直接睡在了公司。
殷寧的畫畫了一半,從小房間出去看了眼客廳里的歐式掛鐘,快零點了。
她皺皺眉,也睡覺去了。
這樣的日子連續(xù)過了兩天。
到了第三天,殷寧終于把有些干巴巴的玫瑰都插到了花泥上,再組合上她在畫布上畫的花瓶和木質(zhì)畫框,一幅立體且具有觀賞性的裝飾畫就完成了。
她馬上給傅玉書打了個電話,問他來不來取畫。
“OK,我馬上來,你拿到小區(qū)門口吧!”傅玉書當(dāng)即答應(yīng)。
由于玫瑰是立體的而且占空間比較大,不方便像普通的畫那樣包裝,殷寧也就這么抱著畫出門了。
在小區(qū)門口等了不到十分鐘,傅玉書就到了。
“來得這么快?!币髮幐袊@。
“來找你,當(dāng)然要快了?!彼?。
殷寧把畫交給他,說道:“玫瑰花已經(jīng)不新鮮了,恐怕再過兩天就會凋謝,你要這樣的畫做什么?”
“花是會謝,但底下你畫得這個花瓶不會啊,等花謝了,我可以再換新鮮的花上去?!?p> 聽著好像有那么點道理。
“那好吧,我回去了,你慢走?!?p> “這就要回了?”傅玉書眼里笑意深深,“不多跟我呆一會兒?”
“我為什么要跟你多呆一會兒?”殷寧白他一眼,“有什么好處么?”
“如果有呢?”
“我才不稀罕?!?p> 殷寧擺擺手,徑自往小區(qū)內(nèi)走去。
傅玉書看著她的背景,一手拿著畫,一手插兜,眼里的笑意逐漸消失。
最近她都不正眼看他了呢……
顧靖寒有什么好?他不過送了一束玫瑰,他就冷落小寧,兩天都沒回來。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讓她幸福?
————
中午過后,陸琰面色凝重,把一份視頻資料交給顧靖寒。
他內(nèi)心很是掙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顧總,這其中說不定有什么誤會,讓我去再調(diào)查看看吧?”
“什么誤會?”
男人目光冷冽,注視著電腦屏幕上的畫面。
女孩抱著一幅插滿玫瑰的裝飾畫走到小區(qū)門口,等了沒多久,她就‘興高采烈’地把畫送給了傅玉書。
怪不得她那么寶貝那束玫瑰,原來是要送給他的。
男人看完視頻,目光愈發(fā)的冷冽。
陸琰打了個寒顫,鼓足勇氣再次開口:“顧總,少夫人不是那種人,她不會隨便收人家的玫瑰的,我覺得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哪種人?”顧靖寒的嗓音里像是帶了冰碴子,凍得陸琰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冷汗唰唰地流,“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少夫人最好了!而且她眼光那么高,怎么可能會看上別人!”
男人眉頭微動,繼續(xù)重播畫面來看。
“……”陸特助額頭上的汗抹了又抹,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為什么閑著沒事要去查小區(qū)的監(jiān)控,又為什么要正好看到少夫人跟傅二少‘私下會面’的那一幕!
本來今天還打算勸顧總回芳草渡,這下好了,關(guān)系鬧得更僵了!
他現(xiàn)在天天跟著顧總住公司,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