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泥于一個小小團體的話語權(quán)和決策權(quán),一旦被別人搶走或不拿在自己手里,就如此的焦躁不安。
肖樂一開始還把他當做是對手,但見他如今這樣的格局,心中明白……或許他還會給她造成一些小麻煩,但卻已經(jīng)完全不具有威脅了。
重新‘奪回’權(quán)利的葛城安排起了任務。
地上散落的木頭只剩一小部分還在燃燒著,大部分都熄滅了。
火源還是很重要的,無論是提供照明還是熱量,甚至必要時候充當武器。
葛城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讓肖樂和最上把它們盡快拾起來,然后從柴堆里挑一些比較長的木頭,引燃后束成火把。
吩咐完這二人,他自己則就地撿了一根剩余部分較長、火焰也燃燒得很旺的木頭,和西多羅夫一起,就著火光,湊到了樹根處的梭狀狹縫旁邊,蹲跪在地上,拿著火把向狹縫探照過去。
兩個男人觀察了一陣,葛城優(yōu)先站起身,說了句什么,緊接著西多羅夫也站起來,還在上方斜亙的樹根上磕到了腦袋。
他低吼了一聲,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和葛城商量著什么。
他們說話沒有特意壓低音量,肖樂支起耳朵,注意到他們的對話中頻頻出現(xiàn)了“危險”和“不安全”這幾個詞。
這讓她心里有些抓心撓肺地癢癢,手中的動作也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肖樂心癢難耐的最終結(jié)果,就是葛城與西多羅夫還沒聊兩句,便看到她和最上已經(jīng)做了四個火把走了過來。
她們的速度很快,工藝也相對粗糙。
所謂的火把,只是用編織席子的草結(jié)將三根木頭牢牢捆住而已。
但現(xiàn)在可不是埋怨人家手藝的時候,每個人都很清楚這一點。
“下面好像充滿了不明氣體,我們最好不要貿(mào)然下去?!备鸪浅瘍蓚€女孩子說道。
最上聽罷,情不自禁往后縮了縮。
肖樂卻混不在意地往前湊了湊,伸著腦袋,好奇地朝裂縫里面看去。
西多羅夫配合地降低了火把的高度,好讓她能看得更清楚。
但是裂縫中的可視度依然不是很好,一眼望去,仿佛空氣都是橙色的。
湊近之后,可以嗅到微微發(fā)苦的土腥味,在火光映照下,仔細分辨,可以透過這層有顏色的空氣勉強看到卡拉什身體的輪廓,但是距離卻無法判斷。
肖樂皺了皺眉頭,移開了腦袋,不敢在不確定氣體成分的情況下嘗試深呼吸這種過于硬漢的操作。
她一邊品味著鼻腔里殘留的熟悉的、微微發(fā)苦的味道,一邊起身,回憶有什么化學物質(zhì)會與這個味道相似。
“哎,小心點兒!”西多羅夫突然在她耳后急促地提醒了一句。
但是晚了,正在起身的肖大小姐,她那顆尊貴的腦袋重重地磕在了頭頂斜亙樹根上!
“咝……”她痛得不由再次低下頭,這次長了記性,先低著頭往后退了兩步,這才站直身。
最上湊過來檢查了一下傷口,輕輕揉著,肖樂便也享受著。
這時,葛城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