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林聰后,張赫來到許小桐的醫(yī)院,他想看看她之后便開始自己沖擊脫殼的計劃。
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窗,張赫看到了許小桐和她媽媽,她們似乎在說什么好笑的事,兩個人都笑的很開心??吹竭@一幕,張赫露出一絲微笑。
他沒有進去打攪她們,許小桐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也挺好,或許失憶也不是太壞的事情。
張赫走出醫(yī)院后,撥通了金承志的電話。
“安頓好了嗎……這是你的號碼?好,我記下了……什么事?”
“有個叫趙杰的,人稱趙公子,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嗎?”
“趙杰……趙家的那個趙杰?我知道……怎么,出了什么事?”
“沒什么,知道哪兒能找到他嗎?”
“我?guī)湍銌枂?,真的沒什么事?那小子可是個壞種?!?p> “真沒事,我等你電話。”
張赫掛斷電話,抄著兜走出醫(yī)院。既然他要開啟一撥殺戮,那就捎帶著多捏死一個臭蟲。
…………
當日夜晚,京城的天氣有些陰沉,星月全無,夜空中黑漆漆的,沒什么光。
街道上卻是燈火通明,道路上的車輛穿梭不息,車燈、街燈、建筑物里的燈……把整個城市點綴的五彩繽紛。
隨著京城的擴建,原本開發(fā)有些落后的城南近兩年也加快了發(fā)展速度。越來越多的高樓大廈出現(xiàn)在南三環(huán)以南,現(xiàn)在即使是南四環(huán)外也已經(jīng)變成了商業(yè)區(qū)和住宅區(qū)。
南五環(huán)一個園林風格的會所內(nèi),林木掩映之下是一個個獨立的院落。院落之間通過樹林和水道分隔,分別由獨立的曲折小路導向會所之外,進出都不受干擾,私密性非常好。
其中一個院落內(nèi)正在舉辦一場派對,都是男男女女的年輕人,音樂、啤酒、美女……氣氛甚是熱烈。
院落外的小型停車場正對著院落的大門,這里密集地停著十幾輛豪車。在其中一輛車里,雷克軍正安靜地坐在駕駛位上聽著收音機里的音樂。
這一年多來,他憑著自己的身手和頭腦終于取得了少爺?shù)男湃?,成為他唯一一個貼身保鏢。
趙公子對手下很大方,雷克軍對自己現(xiàn)在的待遇很滿意。雖然少爺?shù)男惺掠行┎惶?,可他是老領(lǐng)導的后人,雷克軍不想過多考慮那些事情。
比如剛才從一輛車上下來的那幾個女孩,明顯不是太情愿,卻仍舊被人拉進了院子。這樣的事雷克軍見過的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從開始覺的有些別扭,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漠然視之。
忽然,雷克軍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的高個男人,那人從樹林中緩步走出,向著院落的大門走來。
雷克軍本來只是有點奇怪,為何那人沒有走那條小道而是從樹林里出來,可是在他與那人對視一眼后,他心中忽然警覺起來。
這輛車貼著單向膜,外面看不到里面。而且現(xiàn)在是晚上,外面亮車里黑??墒莿偛拍贻p人向這邊掃視的一眼,讓他有種被人看了個徹底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不合理,卻偏偏發(fā)生了。雷克軍一向?qū)ψ约旱闹庇X很有信心,可是這一瞬間他卻有些猶豫了。
不知出于何種心態(tài),最終他還是下了車,在院門前攔住了那人。
“請問你是哪位?這里是私人聚會,你有邀請嗎?”雷克軍打量著那人道,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這人有點眼熟,可是卻絲毫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不過他很快就感覺到一陣恍惚,失去了清醒的意識。
雷克軍走進院落的門,四處掃視了一眼,看到趙公子和幾個男女坐在水池邊飲酒說笑。他直直地走過去,伏身在趙公子耳邊說了幾句話。
趙杰抬頭看了他一眼,放下酒杯,起身向院外走去。雷克軍緊緊跟在他身后。
趙杰跨出院門,一眼就看到門外站著一個腰背挺拔的年青人。
趙杰上下打量了他兩眼,確定自己并不認識這人,他傲然道:“你誰???有什么事?”
年青人看著他,蹙眉問道:“你就是趙杰趙公子?”
趙杰心中一驚,年青人的語氣和形象似乎都表明他的來歷不簡單。
“是我,你是哪位?”趙杰的語氣稍稍客氣了些。但是緊接著他就失去了意識。
院中的派對還在繼續(xù),門口卻無聲無息地躺著兩個人,趙杰和雷克軍。
次日,趙杰和他的保鏢雷克軍的莫明死亡驚動了京城許多人。
電話鈴響起,張赫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金承志打來的。他接通電話,電話中傳出金承志有些緊張的聲音:
“趙杰的死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
張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一個月后回來。”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金承志一口氣被憋在胸口。等他再次撥打電話時,卻聽到電話已關(guān)機的提示。
“這個臭小子!”金承志恨恨地把手機扔在桌上。
數(shù)個小時后,張赫乘坐的航班降落在濱海國際機場。
若要尋找國內(nèi)的邪魂,最方便的渠道自然是通過濱海的崔秉基。張赫有些慶幸上次來濱海時沒有殺掉他,否則這次要想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盡量多的邪魂估計就無法實現(xiàn)了。
一年多前,崔秉基為了逃避張赫跑到了Y國老海曼那里,現(xiàn)在過去那么久,他應該回來了吧。
上次張赫來過福瑞投資公司的辦公樓,所以他還是去了那里??墒亲屗氖悄抢镆呀?jīng)換成了另一家貿(mào)易公司的牌子。
張赫心中猜測福瑞投資公司搬家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他正想離開再想其他辦法時,忽然心中一動,轉(zhuǎn)身走進那家公司。
“您好,請問您找誰?”前臺的年輕女孩禮貌地招呼張赫。
張赫懶得廢話,直接發(fā)動了異能:“帶我去見你們老板?!?p> 前臺女孩應聲帶著張赫向里面的辦公室走去。
看到一間掛著總經(jīng)理室牌子的辦公室,張赫揮手打發(fā)走前臺女孩,直接推門而入。
室內(nèi)的辦公桌后坐著一個40歲左右,戴眼鏡的中年男人。
他看到張赫推門而入,雙眉緊皺,語氣嚴肅地道:“你是誰?怎么不敲門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