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自己挑?”漢子看著張赫認真地道。
“嗯。”張赫點頭:“王哥放心,規(guī)矩我都懂?!?p> 見張赫如此肯定,漢子不再遲疑,痛快地道:“那行,看來都是行家,我?guī)氵^去?!?p> 養(yǎng)蚌的池子就修在江邊,和江水是連通的,水下有網(wǎng)格阻擋。從水面以上看,就像是扎在水里的一圈柵欄,只有尖頭露在水上。
許多串成鏈狀的白色浮球?qū)⒄麄€養(yǎng)殖區(qū)分割成一塊塊的,如同水田一般。平行的兩排‘水田’之間用木板搭成走道,四通八達,可以通行至任何一塊‘水田’邊。
漢子遞給張赫一個草編的網(wǎng)兜,帶著他們踩著木板走到一塊水池邊:
“就這里,你挑吧,挑完我再給你過數(shù)?!睘榱嗽黾訙蚀_率,漢子帶他們來的是年限長的水池。
“好嘞!對了王哥,挑好了我先放這兒,明天一早我再過來拿?!?p> “行,你挑好掛水邊就行,那里有一排鉤子。”漢子指了指水邊的地方。
等漢子離開,張赫在池邊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坐下,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一直在旁邊小心翼翼聽著的胖虎二人,崇拜地看著張赫。今天的經(jīng)歷真是讓他們大開眼界,搞了半天,張赫居然帶他們來買珍珠蚌。珍珠啊!那可是珠寶一類的東西了,高級貨??!
雖然聽起來這東西似乎遠沒有他們想像中的貴,但那也是珍珠??!
兩人見張赫準備撈珍珠蚌,便聚精會神地盯著,還有些躍躍欲試,待會是不是自己也可以下手撈幾個呢?可是看了半天,見張赫只是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二人又有些不明覺厲,莫非撈這東西還要有儀式?
張赫大約閉著眼坐了差不多十分鐘,忽然睜開雙眼。站起身抄起一旁的抄網(wǎng),盯著水下,動作迅速地開始撈起來。這兒一家伙,那兒一家伙,還不時換個地方,動作如飛。不一會,網(wǎng)兜里已經(jīng)裝了半滿。
張赫扔下抄網(wǎng),拎起網(wǎng)兜沖二人神秘地笑了笑,道:
“完成了,走吧?!?p> 三人上岸后,讓那漢子過了一遍數(shù),付了500元錢。張赫把那兜珍珠蚌掛在水邊的一個鉤子上,網(wǎng)兜垂在水中,這樣可以保持蚌的鮮活度。
張赫與那漢子約好明早來取之后,便告別離開了。
干活第一天,三個人兜里空空地回了落腳點。這次是真的空了,三個人身上加起來也不到10元錢,而且剩的全是硬幣。
回到住處,經(jīng)不住胖虎二人的騷擾性詢問,張赫終于給他們透露了一些明天的計劃。
今天最讓張赫欣喜的是,當他在養(yǎng)殖廠使用自己的異能挑選珍珠蚌時,他果然能隱約看到蚌身里的珍珠。雖然只是一些隱隱約約的影子,如果不仔細分辨可能會當成蚌殼的花紋,但是,他確定是看到了??磥磉@個異能,還是有一些用處的。
小狼幾人對張赫他們的賣唱計劃嘲諷了幾句,除了胖虎和他們對罵了一會兒,張赫和串串兒都沒有理會。
學校寢室里,小秋穿著睡衣,在筆記本電腦上再一次打下“斑馬斑馬”幾個字,按下回車。
搜索結(jié)果第一條:
‘斑馬是現(xiàn)存的奇蹄目馬科馬屬三種獸類的通稱,因身上有起保護作用的斑紋而得名。沒有任何動物比斑馬的皮毛更與眾不同……’
向下連翻幾頁,沒有一條和音樂有關(guān)。
她又打了“完美生活”一詞,按下搜索鍵。
搜索結(jié)果中有電影、有小說,甚至還有一種家具叫這個名字,但仍是沒有一條與音樂有關(guān)。
小秋懊惱地呼出一口長氣,怎么沒有呢?她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額頭。
“干嘛呢,小秋?”文文擦著剛洗過的頭發(fā)走進來,看到小秋在打自己,好奇地道。
“今天咱們在步行街地下通道聽的那兩首歌,在網(wǎng)上怎么找都找不到?!毙∏锖藓薜氐馈?p> “呀!我也找了,也是沒找到!”躺在床上的小慧也道。
文文拿出吹風機準備吹頭發(fā):“沒找到就沒找到唄,著什么急?可能是新出的歌,過幾天應該就有了?!?p> “不可能的!”小秋否定道:“現(xiàn)在新歌發(fā)行怎么可能不在網(wǎng)上發(fā)消息!”
“行了行了,別說歌了。今天那兩個男生你倆覺得怎么樣?人家可是看上你倆了。你們要是有意思,跟我說一聲,我好給彭浩通個氣。”文文又道。
“沒興趣!哼,我明天再去一趟,用手機錄下來?!毙∏锏馈?p> “什么歌?你們在說什么歌呀?”今天沒一起上街的室友李丹好奇地詢問小秋。
“一首叫完美生活,一首叫斑馬斑馬?!?p> “沒聽過,好聽嗎?”
“特別好聽!而且曲風很奇怪,從來沒聽過這樣的歌?!毙』垩a充道。
“那小秋你明天錄了給我也聽聽?!?p> ……
第二天一早,張赫幾人先去養(yǎng)殖場拿了活蚌,又坐車去了女人街。今天是周末,張赫準備在今天打出一些名氣,免得到了工作日人就少了。
他讓胖虎找房東要了塊紙板,用水筆在上面寫了幾句話:
現(xiàn)場開活蚌,無珍珠不要錢!
有珍珠每顆2元全歸你!
加工首飾還是磨成粉擦臉隨便你!
胖虎一看,好嘛,這也太直白了!毫無修飾!和張赫以往的風格截然不同。
他和串串兒兩人昨晚已經(jīng)聽張赫大概講過了,這個攤就讓他們倆來負責,串串兒負責收錢,胖虎負責開蚌取珠,清洗后裝袋交貨。
兩人工具都備齊了,串串兒挎著她的小背包。胖虎則是一把小刀,一盆清水,身邊還放著那袋黑絲絨小袋子。至于生意會怎么樣,兩人心里則是一點底也沒有。
9點剛過,街面上人開始多起來了。這條女人街在附近以賣女人東西出名,來這的要么是獨自或結(jié)伴的女人,要么是男的陪著女人來的。沒過多久,他們的攤前就圍了不少年紀大小不等的女人們。
“哇,活蚌取珍珠??!”
“是呀,還真沒見過,蚌是啥樣的?”
“喲,這么丑啊,里面能有珍珠嗎?”
“不是寫了嗎,沒有不要錢!”
“兩元一顆珍珠?這么便宜?”
“不會是假的吧?”
“活蚌,怎么可能是假的,假的早死了。”
“我買一個,快開,看夠不夠串個項鏈……”
“串不成項鏈,串個手鏈也行呀?!?p> “哎,小老板,先說好,里面沒有珍珠我可不付錢……”
“聽說磨粉涂臉能讓臉更白更滑,是真的嗎?”
“……”
耳垂垂到腰
本章節(jié)引用了宋冬野的《安和橋》,很有感覺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