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玉的話有禁止夏末出府的意思。
但秦景玉沒有明說,夏末也只當自己不知道。
縮在房間中刺繡數日,夏末將繡成的畫布展開,里面的景物乍一看與原畫無異。
綠柳一直在房間中伺候著,看到這繡出來的畫作忍不住拍手稱贊。
躲在廂房中不肯出來伺候的杏蕊聽到動靜,翻了個身,接著睡覺。
秦景玉已經幾天沒有出現(xiàn)在府中了。
夏末便拿著整理好的繡布,朝府外走去,毫無疑問的被人攔住了。
“夫人,請回吧,這是爺的命令?!毙聛淼膬蓚€守門人無奈的說道。
夏末也不多言,將畫布交給他們,吩咐他們將畫轉交給云織月繡后,夏末漠然轉身。
時間過得很快,去趕考的秀才們都陸續(xù)回了家中。
孫家人左等右等不見孫人貴的影子,等大半年過去,孫家人才無奈的認定,孫人貴是死在外面了。
回不來了。
孫爹孫母的指望便卻落在了孫憨之上,讓總是被忽略的孫憨頗有受寵若驚之感。
而李憐兒和她的女兒就不好過了。
孫家人一致認為是李憐兒克死了孫人貴,再加上李憐兒只生了個女孩,更讓孫家人不待見李憐兒。
偏偏李憐兒的銀子早敗光了,更是過得凄凄慘慘。
才又是半年過去,李憐兒就拋棄了幼小的女孩兒,求她的姨娘把她另嫁了。
她年幼的女兒本就瘦小的不成樣子,李憐兒走后,孫母就用籃子裝了,不知扔到了什么地方去。
可即便少了兩張嘴,孫家的日子也過得艱難。
孫爹因為心心念念的官老爺夢破了,大病了一場,花空了積蓄。
雖然病好了,卻沒了干活的本事,全家的重擔就落在孫憨一個人的頭上。
再加上孫人貴被認定死了,孫家就要交租子等等,原本足夠全家人吃的糧食,眨眼就只剩下四分之一,節(jié)衣縮食才勉強過活。
孫母眼珠子一轉,便想到了夏末,想到夏末還沒被休的時候,曾開過店,既然是媳婦開的店,這店當然是孫家的。
只是不巧,云織月繡早已被轉移到屏郡,夏末也被秦景玉領著,住到屏郡。
云鎮(zhèn)里早沒了云織月繡。
一時間,孫家人又開始埋怨孫母曾經苛待夏末,使得夏末走了都不知會一聲。
沒幾天,原主在孫家吃過的苦頭,孫母一樣樣吃了回去。
夏末在屏郡中整日養(yǎng)尊處優(yōu),容貌也日漸出類拔萃。
各類首飾衣物都能附帶不一樣的屬性加成,這一年里,夏末的容貌已經從略有姿色變成了眉清目秀,最后又成了眉目如畫。
現(xiàn)在的夏末肌膚白皙,恍如玉琢,柳葉彎眉似若遠山,朱唇不染亦吐氣如蘭。
秦賢月也就是曾經的孫黛,秦賢月現(xiàn)在長高了很多,眉眼和夏末有幾分相似,相貌卻差的遠。
只是府中只有秦賢月一個小姐,沒有人議論敢低看她半分。
去年年末的時候屏郡一富商發(fā)明了百花香油。
說是香油,不如說是香水。
雖然很大程度上保留了花香,但存在的時間卻很短,這也讓今年的屏郡刮起來一股種花熱。
不少農田都種成了大片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