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入自己的房間。
關(guān)好房門。
坐到床上。
掏出懷里的黑皮書,打開厚厚的書頁。
書頁上果然已經(jīng)寫上了,一排排清晰的字體。
唐辰立刻仔細(xì)的開始閱讀。
“你真是一個幸運的家伙,直到現(xiàn)在,你居然依舊好生生的活著?!?p> 怎么,看不得自己好生生的活著,后悔了不是?
再后悔,他也不會主動讓位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放心了。”
很好。
某人既然沒有后悔,那么他也放心了。
“以前的我,膽子很小,哪兒也不敢去,誰也不敢得罪,就怕別人因此揭穿,我一身的修為是假的事實,不過,眼下的我換成了好運氣的你,似乎就不用這樣擔(dān)心了,所以,我給你報了名,你將以個人身份,前往海族的圣心島上觀禮!”
什么玩意?
這家伙到底在說些什么!
這些字每一個他都認(rèn)識,連在一起,他卻讀不出其中內(nèi)涵了。
換一句話來說,他也一點都不想知道其真正內(nèi)涵。
“至于觀的是什么禮,海族在告示上并未明示,不過,海族是一個很奇特的種族,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此次其邀約意圖似乎也很特殊,但我相信,以你的幸運,一定可以平安歸來,又要去其它帝國游歷了,你開不開心?”
開心個屁!
他現(xiàn)在只是拳頭癢癢,特別想打人。
可惜他最想打的人,卻不在眼前。
也永遠(yuǎn)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對了,你一定要按時去,失約的話,以海族的個性,一定會給失約的人,帶去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的?!?p> 看到這里,留言結(jié)束,唐辰深吸了一口氣。
某人這是知道自個會離開,所以徹底放飛了自我,是吧?
他也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家中的老媽應(yīng)該已經(jīng)催婚不止一次了。
某人不知道存了多少款,夠不夠在工作的那座城市,買一間廁所了?
在心里黑著黑著,唐辰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
走出房門。
唐辰一驚。
因為大個子的旺財,如同一尊門神般的守在門口。
此刻因為對另一個唐辰,心里有氣的唐辰,再看到其原本的貼身仆從,怎么看都覺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看著橫眉冷對自己的唐辰,旺財臉上的笑空一僵,從懷里掏出一樣?xùn)|西后,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唐辰:“少爺,這是你以前吩咐過我,時間到了,一定要拿給你的邀請函!”
唐辰拿過。
翻開。
圣心島之行的邀請函。
哈?
好想罵人呀。
深吸了一口氣,唐辰沉聲沖旺財發(fā)出質(zhì)疑:“我在失憶前,居然想不開到去報名如此離譜且危險的邀請,旺財,你怎么不阻攔我?”
“我阻攔了呀!”旺財無比委屈的回答:“當(dāng)時為了這事,從來不向我發(fā)火的少爺你,還罕見的沖我發(fā)火了,說世界那么大,一定要去看看,我看阻攔不起作用,才無奈作罷的?!?p> 這么拙劣的理由旺財也信?
真想去看看。
以前不去,偏偏要在某一時刻才想通了?
簡直比他失憶了的借口,更不合理。
呵呵,一聲假笑,唐辰繼續(xù)罵道:“你勸不了失憶前的我,就不知道通知我的父母,讓他們來罵醒我?”
“沒用的?!蓖敻耍骸袄蠣敚蛉?,從來不會阻擋少爺你做任何事,從小到大,不管你的想法再怎么離譜,只要不說不練至尊神體了,其它的老爺夫人全部會無條件贊成的?!?p> 原來唐爸唐媽,從那么早開始,就已經(jīng)不靠譜了。
深深嘆息了一聲。
唐辰無話可說。
眼珠子開始骨碌轉(zhuǎn)悠。
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看能不能想出一個好辦法,合理的拒絕此次海族的深藍(lán)帝國之行。
如同徹底看穿了唐辰的所思所想般,旺財一聲嘆息道:“少爺,此行你既然報了名,還真就一定得去,因為海族是一個自傲,又十分小心眼的種族,對于失約于他們的人,他們所有族人會在各種場合賣力的抵毀,不僅如此,還會連帶失約者出身的鎮(zhèn)、縣、城。帝國、父母、朋友、配偶、子孫等,所有他們知道的一切相關(guān)者?!?p> 嘶!
唐辰倒抽了一大口涼氣。
忍不住開口道:“真毒!”
旺財驚訝反問:“誰毒?”
瞥了他一眼,唐辰平靜的給出兩個答案:“海族,還有失憶前的我自己?!?p> “?。俊蓖斣尞惲?。
“不就是失約嗎,海族毒就毒在,禍不及家人,他們卻偏偏將祖宗八代都禍及了,所以真毒!”掰著手指頭,唐辰自顧自的對他的答案逐一進(jìn)行解釋:“至于失憶前的我自己,也確實是毒,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要失憶啊,所以才在失憶前去報了這個名,就知道將最終的責(zé)任,推給失憶后的自己身上,所以也很毒?!?p> 這話沒毛病。
旺財無言訕笑。
盡管怎么聽,都覺得哪里有點怪怪的。
十天后,唐辰按期獨自啟程了。
拒絕了旺財,以及五名巨獸帝國少年的陪同。
理由是,一來他們要照看天天旺鋪,幫他好好賺錢,二來即便此行有危險,他們的實力與自個的實力一對比的話,天知道到時候會是誰救誰。
對于這兩種理由,旺財?shù)热硕紵o力反駁。
是以只能從了。
半灣城,是此行唐辰的第一個目的地。
海族會在半灣城的港口,迎接所有的報名受邀者。
半灣城是一個海邊的港口城市。
港口上漁船艘艘。
街道上,各種海鮮小吃應(yīng)有盡有。
走出傳送點。
嗅到各種海鮮食物的香味,唐辰就眼睛一亮。
發(fā)現(xiàn)離約定的登船時間,還有一段時間后,他開始沿著街道一路向前吃。
一直吃。
很多時候,化悲憤為食量,也不失為一種發(fā)泄的好辦法。
剛吃了三家小吃。
唐辰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五名身穿涼爽無袖短衣,皮膚黝黑的海族人,走到一個小吃攤上,各自伸手拿了一把海鮮烤串,接著一個銅幣都沒給的,就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了。
看著不給錢的海族人,小攤老板分明滿眼寫著恨,卻沒有開口說出一個字,去留下那五名不給錢的惡客。
而且這種狀態(tài),并不是唯一的特殊狀態(tài)。
隨后的一小時內(nèi),唐辰至少看到五拔,吃海鮮不給錢的海族人。
當(dāng)看到第六拔吃海鮮不給錢的海族人后,唐辰?jīng)_自個正在吃海鮮攤上的老板小聲詢問:“老板,在半灣城吃海鮮,可以有不給錢的特權(quán)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