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唐辰,又吃下了一塊紅玉塊莖。
哼!哼!哼!
野豬群暴怒的情緒,生生又提升了一分。
一只肥頭大耳的野豬,突然從包圍圈中奔出,一頭向唐辰狠狠撞至。
其速度之快,行為之突兀,令唐辰一時間來不及躲避。
嘭!
被結(jié)實(shí)撞了個正著。
唐辰腳下的地面向下沉了幾分。
且地面多出了數(shù)條裂縫。
他本人卻是一點(diǎn)事都沒有。
甚至站于原地一動不動,頂多是被撞的部分一熱。
但比起他來,撞他的野豬卻是慘了。
獠牙碎了。
豬鼻歪了。
頭也破了。
血汩汩的從傷口處向外冒。
幾秒后,砰!如小山一般的變異野豬轟然倒地。
野豬群一陣騷動。
接下來,一只又一只的變異野豬不信邪的繼續(xù)沖撞唐辰。
結(jié)果是,一只又一只變異野豬如它們?yōu)槭椎耐橐粯?,撞得自個生生暈死了過去。
對唐辰而言,只不過是其所站地面的損傷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而已。
看著相同的情形接連出現(xiàn)。
唐辰心里快速有了一種大膽的推測。
他的至尊神體,很有可能擁有將巨大沖擊力,一絲不漏導(dǎo)向所站地面的能力。
這種能力可不得了。
否則不管他擁有多強(qiáng)的抗擊打能力,一旦整個人被挑飛,危險也會成倍增漲。
而連續(xù)被重殘了多個同伴后,變異野豬群也開始迷茫了。
它們不止主動停止了盲目攻擊。
甚至還圍著唐辰躊躇不前。
局面一下子僵持起來。
唐辰不動。
變異野豬群也不動。
幾分鐘后,峽谷底部只剩下唐辰大口咀嚼紅玉塊莖的聲音。
嗖!嗖!嗖!
突然,一道道尖銳的破空聲響起。
不等唐辰反應(yīng)過來,幾十道細(xì)長的黑影劃破空氣,從谷頂高處,以摧枯拉朽之勢射向他。
噼啪!噼啪!噼啪!
幾十道黑影最終目標(biāo)明確的,全部射中了唐辰。
在一陣陣斷裂聲中。
黑影落地。
唐辰低頭一看。
只見其所站位置的附近地面,掉落了一支支金屬利箭。
利箭已折。
看其折動的幅度,就知道它們是以多么恐怖的力道射出。
射箭者唯一沒想到,恐怕就只有一點(diǎn),那就是他們根本沒想到,如此勢大力覺的箭矢,也拿唐辰?jīng)]輒。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利箭,唐辰笑了。
彎腰。
從地面拾起一支利箭。
左手悄然泛起白光。
五指一伸,一攥。
從箭頭處往上,在箭桿上一擼。
一把將折彎的金屬箭擼直。
隨后右臂舉起利箭向后一拉,猛的一甩。
以手代弓!
將手中利箭甩了出去。
直接甩向?qū)γ媸马敳康牟輩病?p> 哎喲!
下一秒,有人在對面石崖的茂盛草叢中,發(fā)出一聲痛呼。
明顯有一人中箭。
唐辰冷笑。
嗖!嗖!嗖!
大量利箭繼續(xù)向他射至。
這一回他再也沒有彎腰去拾,而是反手一掏,就握住一支折彎,正向地面墜落的利箭。
再次將它擼直。
甩手射向石崖頂部的另一側(cè)。
一箭一人!
哪怕石崖上的射手,在射出利箭十幾秒后,已悄然移動了位置也一樣。
隨著時間的流逝。
從峽谷頂端射向唐辰的利箭越來越少。
直至徹底消失。
左側(cè)崖頂,一處茂密草叢中,一直沒有射箭的兩人,躡手躡腳的轉(zhuǎn)身,準(zhǔn)備向身后密林退去。
剛剛退出了七八米。
兩人的身前卻分別出現(xiàn)了一個人。
云瑩瑩與怡然不知何時,已站在了此兩人退入密林的必經(jīng)之路上。
看到企圖悄然逃離的兩人,云瑩瑩恨聲道:“怪不得,怪不得小辰子送我逃離變異野豬群的包圍圈時,悄悄告訴我,有人針對我們設(shè)了陷阱,沒想到,他竟然一語成讖?!?p> 被堵的一男一女,同時一怔。
其中那名女子,在聽到云瑩瑩此種嘲諷后,一個字也不辯解,悍然直接發(fā)動了攻擊。
“暴雨梨花!”
下一秒,她直接發(fā)動了最強(qiáng)戰(zhàn)技。
一根根長針的幻影,夾著寒冷的冰氣,向云瑩瑩直端端射去。
“月華之舞!”
云瑩瑩也在第一時間發(fā)動了她的戰(zhàn)技。
一輪輪如弓的皎月幻影,精準(zhǔn)對上,一根根伴隨著寒冷冰氣的長針幻影。
皎月幻影不僅將每一根長針幻影擊破,其中還有幾道,直接在那名女子身上,留下了深深傷口。
受傷女子驚惶失措。
二話不說,躲開云瑩瑩,轉(zhuǎn)身抽刀向一側(cè)的怡然劈去。
怡然微微一動。
不知怎的,就成功竄至女子身前。
揚(yáng)手!
啪!
一記耳光,狠狠將女子抽得翻身倒地。
被打的女子不是別人。
正是上一次被唐辰當(dāng)街,狠狠收拾過一次的唐糖。
捂著臉。
唐糖癱倒地面,一動也不敢動。
整個過程中,一直低頭彎腰當(dāng)鴕鳥的不是別人,正是唐糖的男友,張子文!
看著一站一臥的兩人,怡然突然張嘴平靜輕語:“知道嗎?利鋒帝國對于設(shè)計用變異獸來陷害戰(zhàn)士的人,處罰力道一般都非常嚴(yán)重,一旦查實(shí),就算陷害者是戰(zhàn)士,甚至身后還有世家大族的影子,也是一樣的!”
唐糖整個人一哆嗦。
突然張嘴厲聲反駁:“你們倆肯定搞錯了什么,我們只是剛好路過這里,看到峽谷里那一幕而已,卻并未陷害任何人,要知道唐辰可是我的親堂哥!”
呵。
怡然一聲低笑,隨即悠悠道:“如若這里沒有張子文,唐糖,你的說辭我們可能還會信,但正因有了張子文的存在,卻是讓我們一個字都不信?!?p> 張子文頓時面如死灰。
唐糖也是一臉的恐慌。
看著張子文,怡然漠然輕語:“張子文啊張子文,你現(xiàn)在真是有錢了,一路上投下那么多異寶,就只是為了引我們?nèi)藖磉@個峽谷,直接踏入你們早就設(shè)好的陷阱?!?p> “不是我,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張子文突然仰首,聲嘶力竭的大聲反駁:“我哪里有錢弄到如此多異寶,一路上引誘你們來此的異寶,都不是我投的,就連崖頂草叢里的弓箭手,也全部都是唐糖的手筆,我只是身為她的男友,勸不住她而已,就算有罪,我也頂多只有一個協(xié)從的罪名而已。”
唐糖目瞪口呆。
以一種從未見過張子文一般的陌生眼神,錯愕無比的看著張子文。
張子文卻是重新將頭垂下,不肯多看唐糖一眼。
“張子文,你血口噴人!”隨即唐糖發(fā)出一聲怒喝:“若不是你恨毒了唐辰,作為唐辰的堂妹,我又何必將事情做得如此之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