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那個不孝子在哪里?”
朱洛的父親朱顯聲音如爆雷般響起,威嚴無比。
如果是普通人,在這樣的氣勢和聲音下,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緊張無比了。
不過林奕有一些不同,任何想從精神層面碾壓他的手段,都是無用功。
他的精神力可是有兩百多,比普通人高出百倍。
林奕苦笑一聲,然后搖搖頭,說道:“叔叔,我也不知道,朱洛在畢業(yè)后就離開了,并沒有告訴我他要去哪里?!?p> 朱顯皺了皺眉,說道:“你不要妄圖包庇那個逆子,你們所謂的義氣和友誼,在我看來相當(dāng)脆弱?!?p> “實話告訴我他在哪里?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p> 林奕還沒有說話呢,朱顯身邊的那個漂亮婦人就開口了。
“你干什么?嚇著人家孩子了!”
朱洛的母親陸琴嗔怪的瞥了一眼朱顯,然后看向林奕,溫和笑道:“林奕是吧?我是朱洛的母親,你是洛兒的朋友,我就叫你小奕了,你就叫我陸阿姨好了?!?p> 林奕點點頭,既然是朱洛的媽媽,那么這樣叫也無可厚非。
“小奕,我和洛兒他爸是來找洛兒的,如果你真的知道他在哪里,麻煩你告訴我們,我們真的有急事找他!”陸琴情真意切說道。
林奕苦笑,他是真的不知道朱洛在哪里,那家伙根本沒有告訴自己。
“阿姨,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p> 陸琴嘆了口氣,然后略顯失望,說道:“這樣啊,那算了!”
“阿姨,我雖然不知道他在哪,不過我有他電話號碼?!绷洲日f道。
陸琴和朱顯聽著這話,都看向林奕。
林奕拿出手機,撥打了朱洛的電話。
可
可是……
“嘟~嘟~您好,你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林奕徹底無語,朱洛那家伙真的是……
“他關(guān)機!”林奕放下手機,無奈道。
朱顯冷哼一聲,說道:“那算了,你見著他,告訴她,有本事就永遠不要回家,不然我打斷他的腿?!?p> 林奕苦笑一聲,點點頭,這朱洛的父親還真是一個暴脾氣。
“好了,沒你的事,你回去吧,找你麻煩的人,我已經(jīng)隨手幫你解決掉了。”朱顯不再看向林奕,隨口說道。
林奕微微愣了愣,分析朱洛話中的意思。
找自己麻煩的人?
林奕不由想到那四個黑衣大漢,無緣無故就出車禍了?
現(xiàn)在看來,有答案了,是朱顯動的手。
林奕走后,朱洛的母親陸琴疑惑道:“什么麻煩?”
朱顯看向門口林奕離開的方向,瞇著眼睛。
“他得罪了一些人,那些人想要他的命?!?p> 陸琴聞言皺了皺眉,說道:“他是洛兒的朋友,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朱顯不以為意,說道:“如果我見死不救,他還能活到現(xiàn)在?”
“還是不懂!”陸琴疑惑搖頭。
“不懂就算了,一個女人家,相夫教子就可以了,其他都有我們男人來解決?!敝祜@說道。
朱顯說著站了起來,離開了客廳。
陸琴看著丈夫離開的身影,搖了搖頭,重重地嘆了口氣。
“就是因為你這頑固不化的思想,才有了今日的麻煩?!?p> 朱家的家族源遠流長,最早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的古秦帝國時代。
可因為家族源遠流長,所以朱家的一些思想還是沒有轉(zhuǎn)變過來。
比如……娃娃親!
陸琴不知道想起什么,看向門口,車子已經(jīng)駛離了別墅,見此狀況,她又嘆了口氣。
“希望溪雪那丫頭不會太過火吧!”
……
林奕被司機送到了公寓底下,到現(xiàn)在他還有些懵逼,朱洛的老爹派人來接自己,就是為了問自己那些不痛不癢的話?
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而且讓林奕在意的是之前的事情,朱洛是第三波找到自己的勢力。
第一波那些混混,就是普通的混混,拿人錢財,受制于人的那一種。
他們應(yīng)該只是想將自己教訓(xùn)一頓,并不是想下死手。
而后的第二波,就是已經(jīng)死掉的那四個黑衣大漢,他們明顯是懷著很濃的敵意,甚至是想殺死自己。
最后是朱顯,他的行為也透著古怪。
沉吟一會,林奕心中有了猜想。
今天蘇莉那個老女人說過,自己是姑姑侄子這件事情已經(jīng)暴露了,會有很多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想來今天的三波人中,至少有兩波是因為‘莫仙羽的侄子’這個身份才找上自己。
這也就說明,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暴露了,很危險!
想明白了,林奕突然有一被無數(shù)人盯著看的感覺。
不由打了個寒顫,林奕急忙走進公寓。
……
而與此同時,在濱川市的另一邊,鄭杰和王節(jié)兩個人坐在一起,看著跪在面前,鼻青臉腫的幾個混混。
這幾個混混是去找林奕麻煩的人的其中幾個,另外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醫(yī)院了,或者以他們的身份,根本沒辦法見王節(jié)和鄭杰兩個雇主。
“你們真是一群廢物,那么多人還打不過一個弱雞?要你們何用?”王節(jié)看著幾個混混頭目,努生說道。
幾個混混頭目羞愧低下頭,十幾個人,還拿著武器,可卻打不過一個青年,這的確是挺丟人的,他們也沒辦法反駁。
鄭杰瞥了一眼幾個混混,然后對王節(jié)說道:“王少消消氣,是我們低估那個土豹子了,沒想到一個小白臉那么能打,這也不怪他們?!?p> 王節(jié)聞言呼出一口氣,然后不耐煩揮揮手,說道:“滾滾滾!一群廢物,要不是今天我有要是與鄭少相商,我饒不了你們。”
幾個混混如獲大赦,連忙點頭稱是,然后就推出別墅。
王節(jié)長出一口氣,然后揉了揉眉心,說道:“這些沒用的廢物,王栩那家伙打不過也就罷了,連那個小白臉都搞不定,真是沒用?!?p> 鄭杰笑了笑,然后問道:“王少,你王家那個王栩如何了?”
他昨天可是見識過王栩的力量的,能和他對抗,顯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他??!受了一些傷,族里那幾個反對我的老家伙將他接走了?!?p> 鄭杰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先不說王栩和自己女人那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就是他昨天晚上用自己當(dāng)墊腳石揚名立萬的這份恥辱,他也要弄死王栩。
“好了,王少,我們談?wù)?!?p> 鄭杰收斂心中的殺意,露出和藹的笑容,對王節(jié)說道:“王少是否也在為考圣院的名額煩惱?”
圣院考核資格并不是那么容易獲得的,這幾天鄭杰和他父親鄭海元四處奔波,為的就是一個名額。
拜訪日不落帝國的雷蒙德圣導(dǎo)師、去見穆長青、尋找韓家這些有手中有圣院考核資格的強者或者勢力,可結(jié)果還是無功而返。
圣院的考試資格有著嚴格的規(guī)定,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當(dāng)初畢業(yè)時也只是高階魔法學(xué)徒,因此沒辦法考圣院。
現(xiàn)在成為低階魔法師了,可考試資格卻沒有了,說起來還真的有種造化弄人的感覺。
“我王家倒是花大代價,從魔法大學(xué)幾個教授手中換取了三個考試名額?!?p> 鄭杰聞言眼睛一亮,他不是沒有去找過魔法大學(xué)的教授,可人家根本不鳥自己。
魔法大學(xué)的教授也是魔法師,而且都是魔法師公會認證的,他們鄭家在那些教授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要不是穆長青,鄭家哪有今天?
鄭杰就是為了鄭家,所以才費心費力的想進入圣院,成為和穆長青一個強大的魔法師,以撐起鄭家的一片天。
“王少,能否給我一個名額,要求你隨便開?!?p> 王節(jié)今晚找鄭杰的目的就是這個。
笑了笑,王節(jié)說道:“我找鄭少前來,就是為了此事?!?p> “哦?愿聞其詳!”鄭杰說道。
王節(jié)說道:“圣院考核是團隊制,最低兩個人,本來是想和韓紫琳一起組隊的,她已經(jīng)有自己的團隊了?!?p>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鄭少你了,不知道鄭少愿不愿意和我組隊?”
前幾天王家和韓家曖昧不清的關(guān)系并不是什么秘密。
“承蒙王少看得起,我拒絕就是不識抬舉了?!编嵔苄Φ馈?p> 只要能上圣院,和誰組隊都無所謂。
“好,從今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你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王節(jié)伸出手,喜笑顏開。
鄭杰也伸出手和鄭杰握手,說道:“你也叫我名字好了?!?p> 兩個人對視,然后不約而同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兩個在有些地方真的很想,比如此時兩個人笑容下面都藏著的刀子。
王節(jié)會白白的給鄭杰一個圣院考核資格?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做慈善的。
他是有別的目的!
鄭杰自然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可他無論如何都想要上圣院,所以他也不在意王節(jié)的小心思。
鄭杰問道:“王節(jié),你還有其他要拉進來的隊友嗎?”
“沒有?!”王節(jié)搖頭。
“那我有一個朋友也想考圣院,不過卻沒有名額,你如果沒有人選,那么最后這個名額可否賣給我?!编嵔苷f道。
他說的朋友,就是他的死黨樓宇,那家伙也是一個低階魔法師,不過卻已經(jīng)二十六了。
王節(jié)聞言揮揮手,豪邁說道:“這個名額我送你了,都是朋友,說什么賣不賣的,見外了?!?p> 鄭杰笑著點點頭,道:“那我代替那么朋友謝過?!?p> 王節(jié)笑著揮揮手。
……
在一個昏暗的房間中,一個大屏幕播放著一則新聞。
“最新報道,在今天下午十八點三十四分,在大學(xué)城西南公交車站附近,發(fā)生了一場車禍,包括司機在內(nèi),車上四名男子全部身亡,面前已經(jīng)排除酒駕嫌疑,具體原因還有待警方進一步調(diào)查?!?p> 顯示屏上的女記者剛剛說完,顯示屏一閃,然后關(guān)閉了,房間中陷入黑暗。
黑暗中,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這四個人是你們哪一家派出去的?”
“是……是我!”一個弱弱的聲音在角落里響起。
啪!
嘭!
“廢物!不僅是廢物,而且還沒有腦子,你派幾個普通保鏢去抓莫仙羽的侄子,你是豬嗎?”那個低沉的聲音中有一股難以掩飾的怒意。
被扇了一巴掌,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急忙開口解釋。
“對……對不起,根據(jù)我得到的資料來看,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并沒有魔力,為了不引起蘇莉的注意,我刻意找了普通保鏢去,可誰成想,朱家會橫插一腳。”
“不要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本來出其不意,可以在蘇莉反應(yīng)過來前,擄走莫仙羽的侄子,可現(xiàn)在打草驚蛇,蘇莉一定有了防備,這就很難辦,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自作主張,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p> 說著說著,這個聲音的主人越說越是憤怒,甚至又一巴掌扇在黑暗中那個人的臉上。
“組長你消消氣。”此時另一個聲音響起,勸解道:“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p> “你有什么就一次性說完。”被叫組長的人不耐道。
“呵呵,組長,那小子只是一個普通人,在我們面前,就和地上的螞蟻差不多,怎么揉捏都行。
而且蘇莉那老女人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在他關(guān)注著他,即使有了防備,那又如何?硬碰硬,誰怕誰?
而且只要能獲得莫仙羽留下來的『魔裝戰(zhàn)甲』的核心資料,什么問題都是小事情?!?p> “不要因為一點意料之外的小事亂了陣腳,計劃不會出問題的?!?p> 組長似乎平靜下來,說道:“那就按計劃行事!千萬不要再出岔子了。”
“是!”房間中響起鏗鏘有力的回應(yīng)。
似乎想到什么,組長問道:“對了,韓戰(zhàn)宇怎么樣了?”
“報告組長,他還是處于深度昏迷狀態(tài),我們試過各種方法,可就是弄不醒他,如果不是他還有生命體征,我們都以要以為他死了?!?p> “有沒有什么辦法讓他盡快醒過來?”組長聲音低沉問道。
“有是有,不過事后會對他的身體造成難以逆轉(zhuǎn)的損傷,再加上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可能活不過三天。
如果在這三天內(nèi)我們問不出『魔裝戰(zhàn)甲』的資料,那么……”
房間內(nèi)陷入安靜之中,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壓抑。
“弄醒他,然后逼問『魔裝戰(zhàn)甲』的資料,如果他不配合,那就給他吃吃苦頭,我倒是想看看他骨頭到底是不是鉆石做的?”組長聲音冷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