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楠進(jìn)宿舍的時候,就看見段沂阿嚏阿嚏的連打了幾個噴嚏。
他默默地將收到的傳單擱置在桌上,笑得一臉春心蕩漾:“都說是一個噴嚏是罵,兩個是想,三個是感冒,段爺,按你這數(shù),怕是感冒到病入膏肓了啊?!?p> 段沂頗有些陰郁的抬頭看他,李楠立馬識趣的撓了撓后脖頸,一邊念叨著秋天來了一邊將傳單折的吱嘎吱嘎響。
段沂看著他動作不甚協(xié)調(diào)的左右搖擺,不一會兒,桌上就擺出了一個新新玩意兒。
“……”
偏偏李楠這腦袋少根筋的還要到他面前顯擺,“老大,你看這像是航空母艦嗎?”
航空母艦?
航空公艦吧。
原本想著好好損他幾句,一垂眼就看見紙張上略帶眼熟的郵箱——
這是不是剛剛顏絨發(fā)送消息的那個郵箱?
段沂三兩下拆了航空公艦,將上面的信息看了又看,然后默默地掏出電腦——
“段爺,你報名這個?你起得來么?”
這是個morning call 活動,就是每天早上起床打電話叫對方起床那種,也是抱著能促成一對是一對,實在不行早睡早起也是好習(xí)慣的想法組建的活動。
“你也報名?!倍我兽D(zhuǎn)過來看他,“算了,幫你報了。”
段沂顏絨愛情路上必不可少墊腳石李楠: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晚上六點鐘,顏絨踩著點到了206.
吳夢瑤見她來,跟身邊的小干事耳語了幾句,而后站起身來拽過她,眼睛時不時看看四周,遮遮掩掩的:“你知道今天誰來了么?”
能有誰?不就是什么胡可可孟曉曉吳昊鍍段沂么。
“李子也來了?!眳菈衄幭訔壍钠沉搜圩诘诙诺拇┑幕ㄖφ姓沟呐⒆樱斑€特意帶著男朋友來參加的?!?p> 顏絨也跟著扭頭看了眼:“嗯?我以為她來參加單身組呢?!?p> “……”
其實說起來,李子的男朋友原先還是顏絨的追求者,后來李子看中了人家,花了點心思,把他勾過去了,人過去了,李子的心還沒放下,于是又使壞背后逼逼叨顏絨是個百合,百合小公主名號由此打響,后來又在部門面試中使壞,于是梁子就此結(jié)下。
顏絨雖然無心戀愛,但是這樣詆毀名譽的事兒,她還是不舒服的很。
她一眼掃過去,整個教室差不多都坐滿了人,各個穿的賞心悅目,女生大多劃上了妝,還有一些男生甚至穿了較為休閑的西裝出來,大有一副要在這類似相親一樣的活動中脫單的氣勢。
她將有些長的劉海隨意的撥了撥,心里想著一定要去修一修,隨即輕飄飄的坐到左側(cè)第二排——
只有這一桌還是空的。
等段沂到的時候,顏絨正揚著笑看著身邊這一桌男女盡情的表演恩愛。
那表情,乍一看真以為是在欣賞馬戲表演。
段沂一進(jìn)門,后面原本就有些躁動的氣氛就更加躁動,不少小學(xué)妹掏出手機來拍照,自以為暗戳戳沒人發(fā)現(xiàn),結(jié)果沒有設(shè)置靜音的手機咔嚓咔嚓的響。
顏絨在大家愈發(fā)躁動的時候就直覺有什么不對勁,抬頭望門口看,這才看見門口穿著簡單的段沂。
上身是PUMA的經(jīng)典黑T,下面配了一條PUMA的短褲,露出精壯的小腿,鞋子是最近比較流行的AJ,顏絨對這款鞋子知道的不多,只是直覺感慨:好大一雙鞋。
原本清清淡淡看好戲的眼微微起了些波瀾,轉(zhuǎn)而又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欣賞起身邊這對男女的實時演繹。
可惜,李子在看見段沂進(jìn)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停下了秀恩愛的手,微微正正神色,結(jié)束了這段表演。
顏絨頗覺可惜。
她又掏出手機,打算刷會兒微博。
還沒點開圖標(biāo),余光里出現(xiàn)一個身影,入目的是那雙有點大。
哦,就是那雙有些丑丑的AJ。
段沂。
身后的女生更加暴躁了。
顏絨其實很想站起來問問她們,就一個段沂,你們能不能稍微矜持一點?作為女生,稍微寡淡一點不行嗎?
“我可以坐這兒嗎?”
輕柔的聲音里帶著一點點不易察覺的顫抖,語調(diào)微微上揚,更多的還是溫和。
開口跪。
她微微向里挪了個位置,嘴角悄咪咪的上揚:“當(dāng)然?!?p> 誰能拒絕帥哥啊。
兩個人其實也沒有坐的太近。
顏絨向里移了一格,外面本就有一格,段沂不好意思直接貼著坐,便坐在最外面。
后面的八卦人群愈發(fā)的好奇。
好在吳夢瑤禍害了她那么多次,這次總算是救了場,活動在她組織下終于開始。
交代幾句,吳夢瑤便跑下來找顏絨聊天。
“顏寶,待會兒你就最后一個上去抽簽?!眳菈衄幚氖植环?,眼睛卻是滴流滴流的看向她身側(cè)的人,“欸,男神怎么坐你旁邊了?”
“大概是好學(xué)生都喜歡坐在前排吧?!鳖伣q隨意的應(yīng)付了兩句,眼睛卻也不自覺的看過去。
段沂的手放在桌子上,白白凈凈,如果用來彈鋼琴,應(yīng)該是一雙不錯的手,主要是修長。小的時候顏媽媽強迫著顏絨學(xué)鋼琴,結(jié)果學(xué)了幾年還是譜子都認(rèn)不全,于是逢人就說顏絨就是手指不夠細(xì)長才導(dǎo)致鋼琴學(xué)不好的——
肯定是因為手指頭,才不是她笨呢。
“顏寶——”吳夢瑤叫了好幾聲顏絨,都沒理她,用了些力推了她一把,“聽見沒?”
“嗯?什么?”
“……”吳夢瑤看著一排排的女生上場,也懶得再交代她必須最后一個上場了——
反正照這勢頭,現(xiàn)在就是她上去,也是最后一個了。
“還有一個簽哦,有沒有單身組小姐姐沒上來的?”主持人雖然話是這么說著的,眼睛卻直直的看向顏絨的,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快過來。
還嘚瑟的朝著坐在顏絨身邊的吳夢瑤使眼色要獎勵。
于是順理成章,顏絨便讓她上去幫著拿一下。
那最好。
等吳夢瑤興沖沖的拿了個號碼下來,一把塞進(jìn)她手里,邊塞邊嚷著:“你藏好咯,待會兒號碼牌絕對有驚喜?!?p> 段沂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顏絨手里不小心露出來的號碼。
6號。
不知道六號會在哪個男生手里。
到時候就讓李楠去偷過來。
因為有點事耽擱了一下剛到教室的李楠:???
“哥,往里坐坐?!崩铋獜暮竺鎵褐碜优苓^來,“快給我讓個位置?!?p> 段沂嘖了一聲,心滿意足的往里挪。
李楠一坐下便發(fā)現(xiàn)顏絨坐在段沂身邊,整個人就像孔雀開屏一般,開了花兒似的笑起來:“小公主你也在?”
顏絨真的不太喜歡別人叫她小公主,眉頭不自然的皺了皺,連帶著聲音都冷了些:“或許叫我顏絨會更加和諧。”
冷不丁被小公主這么冷漠對待的李楠根本就沒聽出這句話里包含的不悅,倒是把這句話聽進(jìn)去了:“顏絨,沒想到你真的來參加活動啦,我以為你就是活動打的幌子呢,后面活動就跑路呢?!?p> 的確打算跑路的顏絨微微笑,臉不紅心不跳的回:“年輕人最重要的就是守信。”
心里卻已經(jīng)掌摑自己無數(shù)遍。
吳夢瑤聽到這句話就知道,顏絨寶貝絕對是鐵板釘釘跑不了了。
顏絨這個人,對室友說話可能是滿嘴火車胡說八道沒一句真話,但是偏偏對外統(tǒng)一說到做到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一言九鼎。
她心滿意足的丟下了懊悔的無與倫比的顏絨樂樂呵呵的去上面做她的小動作了。
等到男生上場抽簽的時候,吳夢瑤替換下了那個抽簽的小姑娘,手里攥著張六號笑的花枝亂顫。
周貢終于在男生快要抽完簽的時候趕到,姍姍來遲的上去捏了個簽,也沒看,隨手丟在李楠的桌上。
李楠早就前后張望哪個小姐姐捏到了他的號子。
吳夢瑤開始催促沒拿號的人上去拿號。
段沂悠悠的站起,背著人悄悄地搓搓手,心里像是擂鼓般哐哐哐的直撞個不停,好像這就的確占據(jù)了他整個命運似的。
因為他上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李楠這蠢貨居然連跟自己號碼對應(yīng)的人都找不到,就他這智商,能幫自己偷到六號?
見鬼吧。
吳夢瑤見段沂上場,笑的更是陽光明媚。
一切都算的剛剛好。
她松了手,將手里的號碼牌丟進(jìn)抽簽盒里,笑瞇瞇的將號碼遞上前。
段沂伸手取出。
拆開。
六號。
回頭,就看見吳夢瑤笑得一臉坦蕩,甚至還正正身子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徇私舞弊。
嗯,顏絨這朋友還不錯。段沂想。
“大家看到自己的號碼牌了嗎?”吳夢瑤將話語權(quán)交還給了小主持,讓她維持秩序,而她自己又噠噠噠的跑下來,沖到顏絨身邊。
“我?guī)湍阄锷艘粋€不錯的?!眳菈衄幮?,“這就是走后門的好處,我永遠(yuǎn)是你背后的女人?!?p> 顏絨為她現(xiàn)場表演了一番什么叫做翻白眼。
等小主持報到六號的時候,顏絨晃悠悠的站起。
說實話,她也想知道,以吳夢瑤那雞眼兒一般的小的眼光,能給她物色了一個什么樣的。
周遭開始躁動起來。
緊貼著顏絨的段沂悠悠站起。
“那就多多指教了?!倍我实?。
微觀經(jīng)濟(jì)學(xué)
“那就多多指教吧?!鳖伣q道。 哇咔咔,微觀我真的是愛死顏寶身邊的助攻了! 段沂點頭:跟李楠一樣。 李楠:???莫名cue我給我演出費了嗎? 你們猜,李楠的那個配對是誰??嚯嚯嚯,笑死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