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強壓下心頭狂涌的勃然怒火,水火棍揮舞,再次出手。
唐歡手中水火棍疾揮,打出一道道的棍影。
“百棍千影擊!”
“青云破山!”
面對向自己攻殺來的漫天棍影,岳山只是一劍劈出,帶著如劈山一般的大勢劈向漫天的棍影。
轟!
震天的巨響驟然響起,滿天的棍影和劈山一劍轟然相撞,兩人腳下的石塊驟然破碎,激起滾滾的煙塵。
嘩啦啦!
煙塵散盡,土石落地。
而漫天的棍影也消散無蹤,但岳山劈出的一劍卻是劍勢不減,帶著劈山大勢劈向站在原地的唐歡。
“什么!”
唐歡臉色驟變,心中微驚,但此時身體卻是來不及躲閃,被直接劈中。
嘭!
被劍勢擊中,唐歡的身體們的倒飛了出去,好在之前的漫天棍影已經(jīng)消弱了岳山劍擊的八成威力,此時唐歡不過是右臂被劍氣擦傷,暫時不能動彈,水火棍也掉落在地上,實力大損,躺在地上。
下一刻,岳山身形閃動,來到了唐歡的面前,一腳踩在唐歡的胸口。
“?。 ?p> 下一瞬間,擂臺上傳來一聲唐歡的慘叫。
擂臺上,岳山此時正踩在唐歡的胸口,用力的踩著唐歡,臉色猙獰無比,說道,“唐兄,看來你的實力也不怎么樣嘛,連我這一劍都沒有擋住,真是太讓我失望了?!?p> 唐歡口中吐出幾口逆血,慘叫連連。
一名身穿黑衣的唐家子弟看到唐歡被岳山踩在腳下,大怒不已,跳上擂臺,拔劍向岳山刺去,“可惡,放開唐歡族兄,我跟你拼了!”
“怎么?單挑打不贏,該群毆了?!?p> 岳山鄙夷的撇撇嘴,看到攻擊而來的那唐家黑衣弟子,不屑一顧,根本沒把他的攻擊放在眼里,冷冷的喝道,“哼,跳梁小丑!死吧!”
岳山不動如山,任由利劍向自己刺來。
啪!
在那長劍近身的時候,右腳抬起,一腳將刺來的劍踢開,旋即一掌拍在了唐家弟子的身上,頓時那唐家弟子的身體就猛地飛了出去,跌落出擂臺,掉在地上,不省人事。
“可惡,賊人大膽,大家一起上。”
“住手,不要沖動?!?p> 唐歡大喝,及時的阻止了唐家眾人的進攻,艱難的爬起身來,轉(zhuǎn)頭對岳山說道,“岳兄,我輸了,是小弟修為不足。”
岳山居高臨下的看著身體微躬的唐歡,囂張地說道,“哦,認輸了,只要你大聲的說‘唐家不如岳家’,我就放了你,怎么樣?”
“你,不可能,你可以羞辱我,但我決不允許你侮辱唐家。”
虛道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沒有絲毫插手的意思,對著身邊的唐靈兒說道,“小靈兒,你們唐家還有練氣九重的人嗎?”
唐靈兒歪著腦袋,想了想,脆生生的說道,“虛道哥哥,除了唐龍哥哥和唐彩姐姐,就只有臺上的唐歡哥哥了,其他年輕的唐家子弟卻是沒有練氣九重的?!?p> 虛道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哦,沒有了嗎?那可就好玩了,胖子那個家伙好像忍不住了?!?p> “虛道哥哥,你是說‘湯圓哥哥’能打敗那個討厭的家伙嗎?可是‘湯圓哥哥’才練氣四重,怎么能打敗那個連唐歡哥哥都贏不了的人呢?”
“你接著看下去就是了,唐元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岳山這個家伙慘了?!?p> 唐元邁著步子,鼻孔朝天,對著臺上的岳山說道,“那個,你是叫岳山是吧!”
岳山看到唐元這幅模樣,眉頭一皺,心下鄙夷至極,說道,“正是,不知你是何人?也是唐家的人嗎?”
“沒錯,本少爺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唐元少爺是也,現(xiàn)在本少爺給你一個機會,向唐歡道歉,然后跪地磕三個頭,大叫三聲‘我錯了’,我就放過你這一次,不然的話,就別怪小爺不客氣了?!?p> 唐元自以為帥氣的甩了甩頭,囂張無限,比岳山還要狂妄的多。
岳山聽完唐元的話,肺都氣炸了,臉色無比的陰沉,沉聲說道,“小子,有種你再說一遍。”
“哎呦,怎么?原來你這個家伙是聾子呀,唉,真是可憐,看在你是殘疾人的份上,小爺就可憐你這一回,再說一遍,唉,小爺我真善良?!碧圃獡u了搖頭,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說道。
岳山大怒不已,唐元很明顯的是在調(diào)侃自己。
不理會一旁的唐歡,岳山一步步走到擂臺的邊緣,居高臨下的看著唐元,冷冷的盯著唐元,說道,“小子,光耍嘴皮子算什么本事,有種你就上擂臺,我一定會讓你后悔說出這樣的話?!?p> “咳咳,不要,唐元,不要上來,你不是他的對手,快點走?!鄙硎苤貍奶茪g吐了幾口血,艱難的對唐元說道。
唐遠擺了擺手,“唐歡族兄,不用擔心,就他這樣的貨色我分分鐘就搞定,我贏了之后你要好好的請我喝頓酒才行呀?!?p> “唐元他是瘋了嗎?連練氣九重的唐歡族兄都敗下陣來的對手,他怎么可能贏的了?!?p> “他竟然是是唐元,他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擂臺下的唐家子弟看到唐元挑釁岳山,議論紛紛,但是卻沒有人對唐元抱有希望,沒有人相信練氣四重的唐元可以戰(zhàn)勝練氣九重的高手。
“唐老家主,這個叫唐元的小家伙好像有點不簡單呀,就算是和唐龍相比也不遑多讓,難道是你們唐家藏起來的天才?”
靈寶閣的林大師隱約感到唐元的不一般。
唐炎捋了捋胡子,呵呵一笑,說道,“呵呵,那林大師覺得,唐元這個小家伙能戰(zhàn)勝岳家的小家伙嗎?”
“這個,我看有些難,岳家的岳山小家伙可是練氣九重的實力,在黑巖城年輕一輩中不是弱者,依我看,唐元畢竟年幼,就算是天賦再強大,也就是是練氣八重巔峰的實力,最多是初入練氣九重,這一戰(zhàn),唐元的勝算可能不大,不過,唐元那個小子這么自信,應該是有什么底牌,勝負倒是很難說。”林大師慎重的說道。
這里畢竟是唐家,今天又是唐家老家主唐炎的壽宴,若是唐元輸了的話,唐家的面子上可過不去,到時候唐老家主發(fā)飆就不好辦了。
坐在一旁的岳家家主岳江卻是哈哈一笑,說道,“林大師可是要失望了,岳山的實力在岳家也算是名列前茅的,能排個第三吧!唐家的這個小子可有罪受了,唐老家主,若是山兒出手重了,還請老家主恕罪!”
“嗯,既然岳家主認為元兒必輸,那唐某就跟岳家主打個賭如何?”唐家家主唐洪接過話茬,突然開口,對著岳江說道。
“哦,既然唐家主有此雅興,那岳某就陪你賭一把,唐家主說賭什么?”
“十萬金幣?”岳江幽幽的說道。
“哈哈,岳家主真會開玩笑。金幣,我唐家多得是,要賭咱就賭點大的,聽說岳家有部二階的武技《火烈掌》,就以這部武技作為賭注如何?岳家主不會是不敢吧!”唐洪眉毛挑了挑,挑釁的說道。
岳江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二階的武技可不是爛大街的貨色,每一部二階的武技都是無價之寶。
唐、岳兩家作為黑巖城的兩大巨頭,家族中最高階的武技才是三階的,而且只有一部,二階的武技也只有寥寥幾部。
《火烈掌》是二階武技中的較高端的武技,岳江雖然是岳家家主,但也沒有隨便拿出一部二階武技與人打賭的權利。
其實若不是唐老家主知道唐元的實力可以媲美元丹初期的武者,也不會允許唐洪拿出家族僅有的二階武技來和岳江打賭。
唐洪見岳江好一陣不出聲,失望的搖搖頭,繼續(xù)說道,“怎么?《火烈掌》太珍貴了,岳家主不敢了嗎?”
“哎,既然岳家主不敢,那咱們就賭點小的吧,就按照岳家主之前說的,就賭十萬金幣吧!岳家主總不會連十萬金幣都拿不出吧!”唐洪調(diào)侃道。
“哼!誰說我不敢了,我只是在想要你唐家用什么來當賭注?”
“這就不勞岳家主了,我唐家就以這部《天雷劍法》來做賭注,如何?夠不夠資格做賭注?可還入得岳家主法眼?”唐洪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塊玉簡放在了桌子上,看了岳江一眼,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