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打響一統(tǒng)天下的第一槍
秦子戈回道咸陽之后,向贏政遞交了內(nèi)史騰的戰(zhàn)報。隨后秦國發(fā)文昭告天下:韓國并入秦國,建立潁川郡,治于陽翟。
看著站在殿下的秦子戈,嬴政心里甚慰。
“秦子戈,內(nèi)侍騰在戰(zhàn)報中說此次能不損兵折將的攻破新鄭,你和你的手下當(dāng)居首攻,你想要什么賞賜啊?”
“兒臣此戰(zhàn)的目的在攻破新鄭城門的時候已經(jīng)達(dá)到,不過,兒臣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說看。”
“留韓王一命,已全昔日韓非所托。”
“唉,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會這么做的,說說,還想要什么?”嬴政嘆了口氣,繼續(xù)問道。
“我想要韓國的治理權(quán)。韓國雖小,可也曾有勁韓之稱,靠的便是其成熟的冶兵手段。韓國地處魏趙楚秦的包圍,如今我大秦將韓國劃入版圖,韓國的邊境如今便成了我大秦的邊境,兒臣計劃在韓國都城新鄭成立一支新軍,專門用來訓(xùn)練這樣的軍隊。如此一來可以為之后的伐趙提供兵源,二來韓國剛滅,有新軍鎮(zhèn)壓,也能迅速的讓韓地百姓成為我大秦子民。”
“你說的有點兒道理,容寡人思慮思慮,過兩日給你答復(fù)。你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先好好休息休息。”
“兒臣告退?!甭犞涂偷脑挘刈痈曜R趣的告辭了。
等秦子戈出了咸陽殿,從一旁的宮闈中走出一人。
“先生覺得秦子戈的建議如何?”嬴政看著來人問道。
“大王可還記得號稱‘大戰(zhàn)七十二,全勝六十四,其余均解’的魏武卒?”從宮闈中走出來的尉繚開口說道。
“你是說秦子戈的那些部下有成為魏武卒的可能?不是朕不相信,實在是秦子戈過了今年才十歲,他能訓(xùn)練出那樣的軍隊?”嬴政解釋道。
“大王難道忘了,秦子戈公子乃應(yīng)運而生之人,就連一向號稱‘大道陰陽,無極太一’的陰陽家都想讓公子拜入他們門下,要不是被道家天宗的北冥子搶了先,恐怕公子就成了陰陽家的一員了。更何況公子手下的那只軍隊已經(jīng)有了可與魏武卒比肩的資本了,何談成為他們那樣的軍隊一說?“
聽了尉繚的話,嬴政沉思起來。確是,秦子戈從小就表現(xiàn)的比常人聰慧。自從經(jīng)歷那次刺殺后,就跟隨北冥子回了山門。從道家回來后,不光修的了一身不凡的武藝,行事也穩(wěn)重了許多,更何況這次滅韓表現(xiàn)異常出色,已經(jīng)頗有自己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了。
想到這里,嬴政又想起自己的大兒子扶蘇,雖然年長秦子戈幾歲,可就是沒有秦子戈身上的那股隱約的殺伐之氣,而且還喜愛那些儒生的學(xué)說。嬴政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使命,有生之年自己要一統(tǒng)這天下,結(jié)束這幾百年來的戰(zhàn)亂。對于儲君之位的人選,嬴政對扶蘇不是很滿意。所以嬴政自登基以來并沒有記著立太子,出于對楚國外戚的忌憚,嬴政對身上流著一般楚國人血脈的扶蘇很不感冒。
這件事的起源得從秦昭襄王開始說起,大秦宣太后和楚系外戚長期把持著大秦的權(quán)柄,昭襄王抓住機會把楚系外戚趕出了朝堂。他死后呂不韋入秦,嬴政十三歲時成為大秦之王,但大權(quán)卻就此落到了華陽夫人和以她為首的楚系外戚的手中。秦王在位十三年,先有成蛟兵變,后有嫪毐之亂,嬴政希望像他的曾祖父昭襄王那樣,徹底擺脫這個楚國噩夢,而扶蘇的母親正是華陽夫人許配給嬴政的,為了坐到王位上,嬴政娶了這個楚國的王女,雖然她生下扶蘇后就去世了,但對于朝堂內(nèi)的楚系外戚嬴政一直在暗中警惕。
“也罷,就看看這個所謂天選之人的兒子能做到什么程度?!毕露Q心后嬴政決定等明天叫秦子戈過來好好商討一下建立新軍的事情。
從咸陽殿出來的秦子戈挨個給麗妃,華陽還有天明報了平安之后才回到了自己在宮外的府邸。剛準(zhǔn)備進(jìn)屋休息的秦子戈看到了在屋里對峙的兩撥人,一撥是被秦子戈帶回來的紅蓮,另一波則是以秦子戈貼身侍女紅芍為首的一群小侍女。
秦子戈并沒有理會兩撥人的對峙,直接躺倒了床上。紅芍見狀,指揮身后的侍女下去。走到秦子戈身邊坐下,伸出雙手給秦子戈按摩起后背來。被紅芍按摩的秦子戈則舒服的閉上了眼。
“公子,這位姑娘怎么安排?”
聽著紅芍略帶醋意的問話,秦子戈想起了離開姬無夜府上時死活要跟著衛(wèi)莊離開的紅蓮,不由的說道:“她???脾氣有點大!這段時間你好好調(diào)教一下,先讓她從婢女做起吧!”
秦子戈說完看到了紅蓮眼里的拒絕之意,但無視了,不聽話還要什么人權(quán)。
紅蓮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坐在另一邊的紫女,可是沒有得到回應(yīng)。
“要我做婢女也可以,不過條件是你教我習(xí)武!”紅蓮盯著秦子戈的雙眼堅持道。
“習(xí)武,也行。反正一只羊是放兩只羊也是放,不過,跟我習(xí)武,你可要做好吃苦的準(zhǔn)備?!?p> “再苦我也不怕!”
“哦,對了!”想起什么的秦子戈起身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箱子,吩咐紅芍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卷書筒,拿起桌上的毛筆在上面添了幾個字,然后將寫好的竹筒遞給紅蓮。
“干什么?”看著秦子戈遞過來的東西,紅蓮問道。
“簽賣身契啊,你的命是我救的,自然要簽?!闭f完又從上到下掃視了紅蓮一遍。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韓非的妹妹!”察覺到秦子戈掃視的目光,紅蓮朝后躲了躲憤憤的說道。
“別自作多情了,我是看你身上有沒有帶印信,想上我的床,就你這模樣?”秦子戈戲謔的說道。
“誰想上你的床了,不過,我的印信還在韓王宮里,估計應(yīng)該沒了。”紅蓮語氣低沉的說道。
“要不你割開手指,恩個手???不行不行,韓非要是知道我這么對你還不得從陰間爬上來找我!有了!”
“紅芍姐,把你的胭脂拿一盒過來?!鼻刈痈昱ゎ^對身后的紅芍說道。
片刻之后,紅芍拿著一盒嶄新的胭脂過來遞到了秦子戈手里??粗鴯湫碌碾僦?,秦子戈說道:“拿這么新的做什么?不要錢的啊,算了,本公子也不差這點錢?!罢f完將胭脂放到桌上朝紅蓮努了努嘴示意道。
“送我胭脂干什么?”
“和你說話真累,你不是沒有印信嗎?不得留個證據(jù)啊!”秦子戈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用胭脂怎么留?”
看著快哭出來的紅蓮,秦子戈忍住內(nèi)心的吐槽。上前將胭脂蓋打開。
“站好?!?p> 秦子戈手上涂了胭脂往紅蓮的嘴上抹去,第一次被男人抹胭脂的紅蓮羞的閉上了眼睛。
“親啊,閉上眼干什么?”秦子戈搖醒紅蓮指著桌上的賣身契說道。
原本還對被秦子戈親手抹胭脂的紅蓮羨慕不已的紅芍此刻看著秦子戈要紅蓮親那書筒,頓時心里就偷笑起來。
看著周圍侍女臉上忍不住的笑意,紅蓮強忍住心中的羞憤在那書筒上留下了自己的唇印。
“公子,你莫不是在打趣紅蓮姑娘。單靠一個唇印能分辨出什么!”看著秦子戈作怪,紅芍忍不住吐槽道。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跟你們說,每個人的唇印都不一樣,這比什么印信靠譜多了。“說罷,秦子戈將印了紅蓮唇印的竹筒放回之前的箱子里,將箱子鎖好,鑰匙扔給紅芍。
看著這么不靠譜的秦子戈,紅蓮很難將他和那晚那個與衛(wèi)莊平分秋色的少年年聯(lián)系到一起。
跟著紅芍走在去往住處的路上,紅蓮忍不住好奇問道:“他一直是這么不靠譜嗎?”
聽著紅蓮的問話,紅芍想起秦子戈昔日的解釋對她原畫說道:“公子只和親近的然這樣,對于陌生人,公子一向是愛答不理的?!?p> “我也算他親近的人了嗎?”紅蓮搖了搖腦袋,想將這個不靠譜的想法甩出去,但好似起了反作用,那晚秦子戈從天而降把她從姬無夜手中救下的瀟灑身影不斷的在腦中回放。
“到了,你就先和我住在一起吧,至于服侍公子,用不到你的,公子和你開玩笑的。你先安心的住下吧。”紅芍將紅蓮帶到她的住處,和氣的說道。
另一邊,秦子戈回了趟直撞營,吩咐他們訓(xùn)練照舊就又急匆匆的離開了。
回到府上后,秦子戈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呆了三天三夜。
第三天,秦子戈將桌上的文稿整理好,先去洗漱了一番,接著拿著整理好的竹筒去了紫女房中。
看著堆在桌上的七八個竹筒,紫女好奇的問道:“這就是你這三天做的?!?p> “對,幫我看看,還有什么改進(jìn)的地方?!闭f罷,毫不見外的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在秦子戈拿起水壺的時候,紫女就想要阻止了,畢竟水杯這種東西平日里都是紫女自己用的,此刻一個男子拿著自己平日里用過的水杯喝水,總有一點被冒犯的感覺,可是,沒等紫女喊出來,秦子戈一套行云流水般操作下來,嘴唇已經(jīng)挨到水杯了。
“怎么這樣看著我?”察覺到不對的秦子戈咽下喝了一口的清水,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么?!弊吓粗荒槾裘鹊那刈痈?,淡淡的說道。
看完秦子戈的書稿,紫女看了秦子戈一眼,說道:“謝謝你?!?p> “沒什么,要是沒什么問題的話,我們明天出發(fā),對了記得叫上紅蓮那個傻姑娘。我去趟咸陽宮!”
“好?!?p> 先去后宮拜別了麗姬和華陽,秦子戈才走到咸陽殿去拜見嬴政。
“去看過你母后了?”嬴政批復(fù)著手中的奏章,頭也不抬的問道。
“是?!?p> “明天走?”
“是?!?p> 嬴政抬頭看了站在臺下的秦子戈一眼,將桌上的一塊兒玉符交給身邊的侍衛(wèi),讓他傳給下方的秦子戈。
“你既然練兵有方,那就不妨多練一點,寡人許你三千名額,不過你得自行招兵,這是統(tǒng)領(lǐng)三千將士的玉符,收好了?!?p> “多謝父王信任,兒臣定不負(fù)父王厚望?!鼻刈痈杲舆^玉符,鄭重的行了臣子禮。
“好了,回去收拾吧。對了,你的印信之類的東西我稍后派人送到你府上。對了,你的部隊叫什么來著?”
“直撞營。”
“對,直撞營。橫沖不破,直撞不停的直撞營。既然起了這么豪氣的稱號,三百人怎么擔(dān)得起,還是三千直撞叫起來比較霸氣。鑒于你這次表現(xiàn)不俗,父王賞你黃金一萬兩,用來封賞部下,招募新兵?!?p> “多謝父王,不知那行政權(quán)和管理權(quán)?”
“都給你,整個新鄭你最大,盡管放手施為。既然寡人能滅他一次,那寡人就能滅他第二次,第三次。”
聽著嬴政霸氣的宣言,秦子戈心中感慨道:“不愧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千古一帝!”心中感慨的同時也被嬴政霸氣的關(guān)懷感動,誠摯的說道:“父王多保重身體,這六國的天下自有兒臣替父王取來。”
“好,好,好。寡人也等著那橫掃六合,吞并八荒的那一天。”嬴政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