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老頑童,慕朝冬再一次被面前這位看似嚴肅實則孩子氣十足的老先生逗笑了。
慕朝冬撇撇嘴,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jīng)的逗弄自己的老者。
“我哪里能預卜先知呢?!彼樦嫌柕脑捳f下去,言語中盡現(xiàn)風趣。
“這是一個有大投資的綜藝,比之前你去過的那個在國內的影響還要大?!?p> 孟訓突然變得嚴肅,這樣沒有預兆沒有痕跡的切換讓慕朝冬有些適應性不來。
“什么大制作的綜藝能夠驚動到先生啊?!?p> 慕朝冬感慨了一句,那種拘束與不自然已經(jīng)消失殆盡。
“的的確確的大制作,但這是一個瞎需要吃些苦頭的綜藝,要去鄉(xiāng)下教書,為期一個月,從前啊跟你外婆說,要讓你自己出去鍛煉她總是舍不得,卻是想不到,她把這當成了遺筆交給你?!?p> 一提到外婆,慕朝冬的心中又買了不舒服起來,心中有一種苦澀被壓抑的無處發(fā)泄,滯在心中難過的很。
“我在舒適圈呆的太久了,只是從前自己還沒有真正發(fā)現(xiàn)而已,外婆走了,就仿佛從前可以遮風擋雨的大傘沒有了,我也不能不成長了?!边@樣的感覺,在那一夜看到了外婆寫下的那句話后,慕朝冬想了很久很久,在這位老者面前,慕朝冬總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逼迫著自己把他說我這段話說出口。
背靠大樹,不要以為你就是大樹。
她在慕家的庇護下長大,又在季鈞離的庇護下在娛樂圈闖出了一片天地,而她自己在其中努力的付出的,卻是與同齡人比起來算得上是少之又少。
“去吧,下個月就是九月了,你去豐雨鄉(xiāng)那座在山頂?shù)男W做一個最最普通的山村教室,離開了城市,離開了羽翼,你會成長的?!?p> ——
慕朝冬不知道該怎樣向季鈞離說出她即將要離開這樣長的一段時間。
她坐在季鈞離的別墅沙發(fā)上,小臉皺成了一個包子。
劉姨在客廳里來回走動,看著慕朝冬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給季鈞離發(fā)過去了一個短信。
不消半個小時,季鈞離就從花無缺趕回了別墅。
“想我了?”
看著慕朝冬呆愣的樣子,季鈞離把她從沙發(fā)上抱到自己懷里,壞笑著問出這句話。
“嗯,想呢。”慕朝冬抬起頭來,那一雙眼睛對上季鈞離的。
時間在對視這一刻靜止,情愫在對視這一刻蔓延。
“我會走不長不短的一段時間?!蹦匠氏却蜷_這沉默,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絕對算不上短。
“做什么去?”男人把臉埋在慕朝冬的肩上,他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什么情緒來。
“有一個邀請函,外婆留下來的?!蹦匠惺艿侥凶佑H密的觸感,她身體僵直。
這是她的大樹,也是阻礙了她成為大樹的人,她想,自己還是應該離開這舒適圈的。
溫室中的花朵,未必能真的離開溫室,但她還是要試一試。
“我決定了,我要去豐雨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