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九宸眼中劃過寵溺,無憂并未察覺,布莊老板卻看了個(gè)清楚。
他走出柜臺,來到二人面前,微笑道:“二位素日感情定是不錯(cuò)吧?”
“是不錯(cuò),”笑著,美眸微瞇,“不錯(cuò)到我時(shí)時(shí)刻刻都想扔了他?!?p> 布莊老板聽到后先是看了眼龍九宸,卻見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似是知道無憂會這么回答,不禁生疑,不過面上卻是微笑。他話風(fēng)一轉(zhuǎn),問起了他想問的事?!斑@……二位怎會來到這里?”
“離家出走,走著走著就到這了?!睙o憂笑瞇瞇的回。
布莊老板神色一僵,明顯沒想到這回答,不知說什么好。下一刻一道清冷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才讓他的面色好些。
“游歷,路過?!倍潭趟淖?,給了無憂編故事的背景。
她在龍九宸音落時(shí)翔裝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這一眼落在外人眼里便是夫妻情趣。
布莊老板請二人走到布莊內(nèi)僅存的一套桌椅那,隨手扯了擺臺上的一塊布擦了擦桌凳,請二人坐下,后問:“二位即是游歷,不去大地方,怎的到我們這小城巷來了?”
“小城巷?”他話音剛落,無憂便接了話,“這里不是云羲城么?我以前就聽過人說東南處的云羲城雖地處偏僻,但繁華程度卻不比京城差,還說若有機(jī)會,就算不能攜妻帶女,自己也定要去一趟?!?p> “我聽他說的多了,對云羲城也有些向往,也想著什么時(shí)候能去看看。他還說若我們夫妻游歷到了云羲城,定要給他帶些特產(chǎn)回去。”說著,無憂眉眼輕彎。
“說來也巧,我們游歷本是向著南方去的,先是碰到百里長的森林,后是遇到無邊荒漠,再回來,荒漠來了狂風(fēng),竟是教我二人刮得找不著方向?!?p> 說著,無憂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布莊老板,見他有幾分相信,又道:“這狂風(fēng)驟停,我二人也不知身在何處,索性順著前方直走,這一走,一路上也沒碰到個(gè)村莊,而且竟然連個(gè)客棧也沒有。在我二人要該換路線之時(shí),忽的瞅見前方有一城樓模樣的東西,大喜。近前一看還真是城樓。”
無憂看了眼身旁的龍九宸,接著道:“也不知是不是我二人運(yùn)氣夠好,定睛一看竟是期待已久的云羲城。而且這城樓上的‘云羲城’三字用鎏金雕刻鑲邊,看起來便是豪華不已,處處顯襯云羲城的繁華。連京城也沒有這氣勢。”
無憂停下,面上忽的帶起疑惑,道:“不過說來也怪,我二人進(jìn)來本是想尋一客棧吃點(diǎn)東西好好休息一下,進(jìn)了城門沒有想象中的喧鬧就罷了,街道反倒是安靜的不像話。如此也罷,關(guān)鍵是正午時(shí)分竟無一家店鋪開門。烈陽高掛,城門處竟還有薄霧,且往里走這霧還愈來愈濃,我們二人走到這一片,相對而立皆看不清對方面目。”說著,眉頭緊皺。
“方才我還在想這霧中若是忽的竄出一人,別說是偷襲,就是光明正大的給我們兩刀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反擊也找不到人。”
無憂并沒有說實(shí)話,她直接將他們能在霧里看見人說成對立而不見,為的是試探這布莊老板。
那布莊老板在聽到無憂說他們二人對立而站皆看不清對方容貌時(shí)眼中劃過一抹幽光,不過很快消失。
布莊老板道:“說了這么久,還不知要怎么稱呼二位?”
無憂與龍九宸對視一眼,并未開口。
鋪內(nèi)忽的安靜下來,布莊老板打破氣氛?!扒莆疫@腦子,二位即是游歷,必然不想告知旁人姓名的。二位不說也罷,怪我怪我?!?p> 無憂哈哈一笑,道:“哪的話,我二人既不是什么江湖名士也不是什么江洋大盜十惡不赦的罪人,何必隱藏姓名?方才遲疑,只是在想些瑣事。在下無憂無憂無慮的無憂?!闭f著,看向龍九宸。
不是她不說,而是她不知道怎么幫龍九宸說。他倆肯定是不能告訴這人真名的,她字號傾城,封號亦是傾城,因她之前頗為囂張,所行十件事起碼八件壞事,兩件好事還是在壞事的基礎(chǔ)上無意形成的。
而京城作為耀云國的都成,城內(nèi)不僅有京城人士,還有來自四面八方的人。每日皆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而她以前又是個(gè)不消停的主,一日不惹事就不舒服,長期如此,她的所作所為不光京城人知,那些去過京城的外地人也知,這一傳十,十傳百的,搞得不僅耀云國的國民知道他們的傾城公主是個(gè)紈绔,就連其他國的人也知道了耀云國有一個(gè)封號傾城的紈绔公主。
而且,四國之內(nèi)只有耀云國公主封號傾城,其他的別說百姓,就是王公貴族也不敢在自己名字里帶上傾城二字,也絕對沒人敢冒充無憂。
因?yàn)槟銊偯俺?,就會有官府抓你。但凡是耀云國官員,沒有一個(gè)是沒見過無憂的。而且不僅見過,還打心眼里憷她。
因?yàn)槊總€(gè)官員在升高面圣時(shí)都能看見公主,而且還會被公主大整一番,偏偏你被整后還不能說什么。
于是,無憂的封號全國皆知。
傾城公主全國獨(dú)一無二。
是以,無憂剛才聽布莊老板問姓名時(shí)才猶豫了片刻,思考再三還是告訴了名字。
她封號風(fēng)靡全國,可她名字不是呀!她的名字只有皇室的人及她家人還有她的幾個(gè)朋友知道,其他人只知道她封號傾城,字號傾城而已。
她知道自己怎么說了,但是不知道龍九宸想怎么說。雖說龍九宸的名字不及她的出名,但好歹也是一國國師,還是做了幾百年的國師,名字怎么著也是有知名度的。這么冒冒失失的說出來,萬一這人恰好知道怎么辦?
所以,還是有國師自己決定。
“無殤?!?p> 身側(cè)傳來男子淡淡的嗓音,無憂聽見這二字有些怔愣,覺得耳熟,卻想不起在哪聽過這個(gè)名字,想了想,索性放棄。
布莊老板也是有一些怔,似是沒想到二人會告訴他名字,不過隨即笑道:“原是無憂姑娘與無殤公子,二位這名字還真是一聽變有夫妻相呢!”
話這么說,無憂卻發(fā)現(xiàn)布莊老板在聽到龍九宸說的名字后有意無意的看向龍九宸,眼中帶著抹意味深長的探究。
【我生病了……要掛針……】
【掛著針寫著東西,頭疼的一點(diǎn)靈感都沒……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