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走到花果山的邊界地帶的時候,感覺好像有一層隔膜狀的東西阻隔在那里,用手觸摸感覺有些柔軟,好像一個巨大的水泡。
好在仿佛對身體沒有什么傷害。
穿過了那層薄膜,眼前的景象與之前有些不一樣。
記得以前在花果山邊界的地方,我們集團專門修了一條高速公路,直接能通向花果山的旅游區(qū),但是現(xiàn)在那條高速公路通往花果山的那一段沒有了,一道比較大的弧線,正好繞了過去。
周圍的山水景色倒是沒有太多的改變。
我和小松鼠對視一眼,說道:“看來,對方的力量很不一般,花果山應(yīng)該是用特殊的方法封印住了,在人間是看不到也找不到花果山了。”
小松鼠回道:“那咱們試試看能不能再回去花果山?!?p> 說完這話便轉(zhuǎn)頭往回走,又是那個氣泡一樣的結(jié)界出現(xiàn),只有觸碰的時候才能看到,一轉(zhuǎn)身便進入到花果山地界內(nèi)。
而我站在結(jié)界外邊竟然看不到小松鼠,對方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過了一會小松鼠從結(jié)界再次穿過來,有些驚嘆的說道:“剛才我穿過結(jié)界,一回頭發(fā)現(xiàn)找不到你了?!?p> “看來這個結(jié)界是比較簡單的視覺幻象類型的,但是我不明白,為什么將花果山與人類社會隔絕起來。”
我點燃一根香煙,搖搖頭回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總覺得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能快速的解決這些問題,后果恐怕是咱們都承受不起的?!?p> “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天地間有五處光柱直通天庭的五大天門,而天門的金光仿佛是在抵抗這光柱,而且我感覺天門的金光在不斷的被削弱?!?p> “先看看人間界都發(fā)生了什么事吧?!?p> 小松鼠點點頭,說道:“不如咱倆先去趟之前花果山下面那個人類的村莊吧。以前那邊靠著花果山集團的影響,給來往的游客提供一些便宜的住宿旅館?!?p> “咱們?nèi)ツ沁?,或許能遇到一些相熟的人類,問問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p> “好,目前來看只能這樣了?!比拥袅耸种械南銦?,用腳踩滅之后,我便和小松鼠一同往哪個村莊走去。
在我記憶中,很早很早以前,那個村莊本來是靠捕獵為生的,書里面有提到過,那是孫悟空大哥被鎮(zhèn)壓的一段時間,山下村子很多人都來山上捕獵我們猴族。
抓到之后要么剝皮吃肉,要么套上鐵鏈子然后敲鑼打鼓的讓去表演雜耍。
當(dāng)然,這個世界一飲一啄皆是因果,后來那些作惡多端的人類也被孫悟空大哥給滅殺掉了。
在之后隨著花果山與人類社會接軌,那些村莊也漸漸的與我們交好,再后來一代一代的人們靠著臨近花果山的便利,也算是日子富裕了起來。
現(xiàn)在體內(nèi)的靈氣用一點便少一點,我和小松鼠基本就是保持著人形在地上走著。
以前弱小的時候,確實也經(jīng)常是用雙腿來走路,后來慢慢強大之后,便很少用這樣的方式趕路。
想去哪里基本都是直接飛過去。
村莊距離花果山并不遠,我和小松鼠沿著小路不多一會便到了那個村莊。
不過眼前的景象讓我們倆都驚呆了。
以前一副詩情畫意的鄉(xiāng)間村莊不見了,現(xiàn)在那邊是一個大型的工廠一樣的東西。三個巨大的煙囪冒著滾滾的濃煙直沖天際。
快樂的笑臉也都不見了,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個個麻木的面孔,一雙雙無神的眼睛。
整個村莊上面都是一個巨大的機械工廠,旁邊的山崖被開采了接近一半,不斷的機器轟鳴聲,碎石聲,汽車嘶啞的引擎聲,還有一些人們的嘆氣聲。
我不禁有些呆住了“這還是那個詩情畫意的村莊么?怎么突然之間變得,變得,變得......”
后面的詞匯實在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了。
看到我的表情有些呆滯,小松鼠推了下眼睛,說道:“六總,不如找人類問問看,什么情況?”
“好”我有些木訥的點點頭。
小松鼠和我并肩走入了村莊,除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巨大機器之外,整個村莊還是沒有什么其它變化。
村子的正中央,修了一條筆直的公路,一車車的礦石源源不斷的運送到那個工廠里面,不過很神奇的是,那些車輛上面都沒有司機,就像是程序直接編好了一樣,有條不絮的在礦山與工廠之間穿梭。
沿著之前的記憶,我和小松鼠去到了村長的家里,走進院子,地上一層灰塵,每踩一腳都能揚起一些。
窗戶的玻璃上也是這樣,以前整潔的院子變成了現(xiàn)在到處彌漫著粉塵。
咚!咚!咚!
敲了敲門。
“誰呀?門沒鎖,進來吧。”聲音有些虛弱。
我們倆便推門進到了屋里,里面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惡臭味道。
轉(zhuǎn)過廳堂之后便進了臥室,村長徐富財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周圍一片狼藉,地上有一個痰盂,不過看起來有好多天都沒有倒過,里面混雜著一些的屎尿。
整個屋子里的味道就是從那里面發(fā)出來的。
“徐村長,這里怎么了?之前不是這樣的?!蔽冶贿@味道給刺激的微微皺著眉問道。
徐富財躺在床上,慢慢的轉(zhuǎn)過腦袋,看到了我之后,眼淚止不住的開始往下流“六爺,是你么?”
我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哇~~~六爺!我可見到你了?!毙旄回?shù)臉幼痈蛹?,本來就蓬頭垢面的樣子,現(xiàn)在因為激動,整個臉上混雜著污垢還有眼淚鼻涕,看起來更加的凄慘。
我趕忙走過去,抓住徐富財?shù)氖?,說道“先別激動,慢慢跟我說,這是怎么回事?!?p> “咳咳~咳~”因為太激動,徐富財咳嗽了起來,我用手給他順順氣,示意他不用這么激動。
徐富財用袖子簡單擦了擦眼淚,顫抖著聲音問道:“你真的是六爺?”
我淡淡的笑了,回道:“是我,六耳獼猴。”
對方有些不相信,又問道:“我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