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和李武二人剛到衙門跟張沖打完招呼,坐下后還沒喝口茶的功夫兒,就見到一個差人急匆匆的跑進屋里。
“張頭兒,張頭兒,縣令傳話?!?p> “剛剛城東的地保來衙門上報,說扁擔胡同的炊餅王他媳婦死了?!?p> “這不,您手里的案子好像就牽扯到了他家么?就讓我來知會您一聲。”
“大人還說,讓您別分心它顧,讓您把這事交給別人就行。”
那人說完還輕輕扭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李信和李武二人,那意思也是一目了然。
打發(fā)走送消息的人,張沖也不在跟李信他們閑聊,直接把二人給趕了出來。
只是出門之前,張沖又對二人說了一遍,
“你倆趕緊把那邊的事處理了,然后我就把你倆調回來跟著我,一起參與縣太爺?shù)闹\劃,雖然可能做不了什么,但是能在上邊兒人面前多漏漏臉總是更好的?!?p> 出了縣衙之后,李信就把剛剛張沖的囑咐拋到了身后,同時想到,
“你們謀劃什么大事我不知道,但是我這邊可是死了人呢,這事兒也不小啊,我是肯定不能隨便撒手不管的。?!?p> 而李武就更加沒記憶了,現(xiàn)在他腦袋里只想著趕緊去王大家看看,自從剛剛在張沖那,聽到了王大媳婦的死訊,他腦袋里就什么都存不住了。
所以張沖后來說的那些話,全都被他一點兒不剩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那些話完全沒有經過大腦,更沒有在他記憶里留下任何痕跡。這時候如果李信開玩笑逗他,說他剛剛短暫失憶了他可能都會信。
而這時的李武只是在悶頭的向著城東走著,李信看他那失神的樣子也是出聲喊道:
“二狗,你干嘛去???”
被喊聲叫住的李武瞬間驚醒,呆立在了原地,楞了片刻后才回過神來,。
“嗯?”
之后又扭頭問道,
“哦,對對,咱們不是要去王大家么?你怎么不走了?”
“走啊,快點兒?!?p> 說我還對李信擺了擺手,而李信見李武終于反應了過來,也就沒有多說,三步并作兩步的跟了上去,抱住肩膀斜眼看著李武。
“二狗,你就這么在乎王大他媳婦?”
李武聽完一下跳了起來,不過李信看他反應這么大,終于回神變成了往常的模樣,也微微舒了口氣。
“瞎說什么?我不是在乎那人,我是在乎那事兒。”
“昨天還聊的挺好的,今天就沒了,你就不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且我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還有你就沒發(fā)現(xiàn)?剛剛傳話兒的那人可是說,是地保來上報的,可不是王大他自己。”
這次輪到李信吃了一驚,雙眼微睜。
“恩?二狗,這你都發(fā)現(xiàn)了?”
結果李武看到李信一臉調侃自己表情,也擺出很嫌棄的模樣,
“去、去、去,這話說的,我又不瞎,我還能聽不到他說的是啥不成?!?p> 聽著李武的胡話,李信哈哈大笑幾聲,轉身就快步走了出去。只聽身后李武喊道,
“嘿,你跑啥啊,一起,一起啊?!?p> 話不多言,李信和李武二人此時已經到扁擔胡同,站在胡同口外,就能遠遠的看見一群人圍在王大家的門前。
走近之后,便能清晰分清出一堆堆的人,三五成群的在低頭小聲的說著閑話。
還能看到大門旁邊擺了一個桌子,上面放著毛筆硯臺和黃紙,桌后還坐著一位老先生模樣的人在寫的什么。
門口附近的人,看到兩位身穿捕快服的人上前,頓時都向著兩邊躲去。
直到李信二人進入院中,才有一位中年男人迎了上來,
“哎呦,二位官爺,您這是、、、?”
李信表情不變的說道:
“恩,沒什么事兒,接到地保上報,上邊的人派我們哥倆過來瞧瞧。”同時又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對方聽后也一副釋然模樣,
“哦,這個啊,唉,王大他媳婦上吊了,也不知道倆人鬧了啥矛盾,咋就想不開了呢?!?p> “我們也就今天早上才知道的,這不都是住在附近的街坊鄰居么,過來幫幫忙的?!?p> 怪不得是地保上報呢,原來只是平常的喪事啊。不過李信可跟周圍的鄰居看法不一樣。
之后李信和李武兩人一同進入屋內,在東屋找到了王大??吹酵醮髸r,他正坐在床邊,而他周圍則或坐或站的圍滿了一圈人,正在跟他說著舒心話兒。
李信站在小門兒外邊停下了腳步,還打算聽聽他們說的都是什么??缮砼缘睦钗鋮s沒有這些耐心了,直接走進了屋內。
“王大?怎么回事兒???”
見狀,李信也只好跟了進去,同時對周圍的人招呼道:
“諸位,諸位,我們哥倆問點兒事,諸位老少爺們都先出去幫幫忙,我們一會就完?!?p> 說完就站在最后,看著那些人一個個的出了里屋。
等所有人都走后,李信才轉身回去,走到了王大身前,
“王大,還認得我們兩個吧,前兩天連升樓才見過的?!?p> 王大則小心的回答著,
“哦,認得,認得,不過我媳婦是自己上吊的啊,跟連升樓也沒關系啊。”
李信不等他說完就輕輕抬手打斷道:
“哎,有沒有關系這事現(xiàn)在還不能下定論,衙門還得查過了才行?!?p> “不過你放心,人死為大,我們也不是不懂,對外我們也不會多說什么的,你就繼續(xù)按照普通的喪事來辦,說我們只是來例行詢問的就行?!?p> 王大聽完也是松了口氣,連連客氣。畢竟這事不加遮掩的話,傳出去名聲不好。
還有一點就是誰也不知道,一件事傳出去之后,最后會傳成什么模樣。
而且人都死了,做個順水人情也是順手的事兒。
“王大,昨天你是出去賣炊餅去了么?”李信很是隨意的問著。
“嗯,是啊,我這人基本天天這樣,天不亮就把炊餅都做好了,在那之后,大清早兒就出去賣炊餅,傍晚回來。媳婦就負責家里這幾條胡同的。
要是趕上好時候賣的快的話,那就中午也回來一趟,在挑兩筐。”
王大神情低落的慢慢的回憶,慢慢的說著。
“哦,那你昨天中午回來沒有啊?”李信繼續(xù)問道。
“回來了啊,大概是剛過了中午沒多久回來的。”
“那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媳婦跟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沒有啊,感覺跟平日里一樣啊,我中午回來后還吃了點午飯墊了墊肚子,之后就靠在椅子上瞇了一會兒?!?p> “就是感覺昨天她話特別多,我在那瞇著的時候,她在旁邊說了好多,什么家長里短啊,平日的往事啊。不過我那時候瞇的有點困也沒聽進去,就隨便應付了幾句。”
就在李信和王大慢慢的說著的時候,坐在旁邊的李武突然叫了一聲。
“哎,王大,你媳婦是不是識字?。俊?p> 被李武突然插話,問的愣了一下的王大緩了緩神才說道:
“哦,哦,是啊,確實會,我也是不知道在哪積了德才娶到她,當初周圍幾條胡同的人都羨慕的不行?!?p> 可是不等王大說完,他的頭就低的更深了。
清波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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