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海天殿主運轉(zhuǎn)靈力在經(jīng)過了數(shù)個循環(huán)之后,最后歸于沉寂。路騰飛感覺周身身說不出的放松感襲來,隨后一種充滿爆炸性的能量遍布全身,似乎只要施展任何靈決都會產(chǎn)生極強的攻擊力??!
“固守本源,沉心靜氣,運轉(zhuǎn)靈力至全身經(jīng)脈?!倍厒鱽砗L斓钪鞯穆曇?,路騰飛急忙壓下心里的躁動,開始操控著周身的靈力不斷的在各處經(jīng)脈游走。
這次在周身的手三陰經(jīng)(手太陰肺經(jīng)、手厥陰心包經(jīng)、手少陰心經(jīng))、手三陽經(jīng)(手陽明大腸經(jīng)、手少陽三焦經(jīng)、手太陽小腸經(jīng))六條主經(jīng)絡(luò)運行的時候并未感到停滯,但是只要涉及到足經(jīng)絡(luò)的時候,就會有一種極其膨脹的感覺。
好在這種感覺在隨后一股輕柔靈力的化解下,漸漸的消失不見,經(jīng)過一個周天的運行,他感覺那種極其強勢的能量也是緩緩的歸于平靜,一切仿佛從未出現(xiàn)一般。
隨后在海天殿主的引導下,體內(nèi)的這股靈力從腦緣系統(tǒng)開始向著周身涌去,所到的經(jīng)絡(luò)由于靈力逆轉(zhuǎn)甚至都產(chǎn)生了扭曲的變化,“對方”似乎在阻擋著這不合常理的運轉(zhuǎn)規(guī)律,不過在那股看似溫和卻沖勁十足的詭異靈力的分散帶領(lǐng)下,所有的靈力都硬生生的沖向各處經(jīng)絡(luò)的盡頭,在那里便是全身穴位的終點。
路騰飛明白,便是海天殿主交代他運轉(zhuǎn)靈力的緣故,此刻在對方的輔助下,他已經(jīng)將靈之秘訣的運轉(zhuǎn)之法也一通練習完畢,日后自己所練靈決的使用效果也將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睜開眼后,而他發(fā)覺此前因為幽冥海腐蝕所造成的傷疤已經(jīng)全數(sh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潔白負有光華的肌膚,看樣子自己在往小白臉的路上當真是一去不復返了。
“出去等著吧,你這朋友已無大礙,說起來他也是承了你的情呢?!焙L焓⒌畹牡钪?,轉(zhuǎn)身跨出水池,對著路騰飛說道。
對方說著走去一旁的石床上面取了一件繡滿蛇狀的薄紗藍色袍服遞了給他,開口道“海天殿沒有別的衣服,你就湊合著穿這件吧。”
路騰飛將陸溫放倒靜靠在一旁的水池邊上,見他此時胸脯起伏,似有呼吸游走,總算是了卻了心頭一樁心事,轉(zhuǎn)身跟著海天盛殿殿主走了出去。
這一番折騰下來又是一日已經(jīng)過去,再次回到方才的大廳里,他發(fā)覺在姚婆婆的身邊多了一位高挑的少女。
此女給路騰飛的第一印象就是高挑、性感,腰肢纖細,身軀筆直,凸顯完美的氣質(zhì)。路騰飛的個頭隨算不得高,不過也有近一米七,可這女子最起碼得比他高出兩頭,這是何等的身材。
身穿潔白的碎花裙,更是襯托著她那出塵的美感。
可惜的是,少女略顯蓬松自來卷的及腰長發(fā)下的一張臉卻被一塊朦朧的薄紗白布給遮擋住了,讓人觀不到其五官。
不過路騰飛憑借自我意yin,依然能幻想的到,她那脖頸以下絕對是頂配的絕世容顏。
“爹,你來了?!迸由ひ艨侦`,聲音猶如在封閉的另一層空間傳來一般。
她邁著性感的步子走到海天盛殿殿主的身邊,一副撒嬌的作態(tài)懷抱著對方的臂膀道“姚姨什么時候來的,你都不告訴我一聲?!?p> 讓路騰飛感覺沮喪的是,對方自始至終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難受!
“小諾,太失禮了,怎么不跟人打招呼呢?”
海天盛殿的這位霸主,先是責怪的看了少女一眼,接著道“這位小兄弟是你姚姨的救命恩人,來咱家做客的,還不趕快跟人問好?”
少女先是不情愿的撇過腦袋,接著方才走到路騰飛的身邊,輕言道“你就是小飛?我聽姚姨說了,替她謝謝你的救助恩情,請原諒我剛才的失禮?!?p> 說著對方伸出了纖纖右手,與彼時剛反應過來同樣伸出手來的路騰飛輕輕一握,隨之即分。
她這句感謝的話,路騰飛能夠感覺的到,并非虛偽??赡欠N似親切非親切的錯覺,讓的路騰飛覺得她對自己好像有一種天生的抗拒感,不知道是自己多心的還是怎的,他總感覺一種無形的距離在兩人之間已經(jīng)默默的拉開。
“沒所謂的,我救人也是在救自己,您不必客氣?!笨v然心里琢磨不透這種感覺,路騰飛也依然客氣的回復道,這跟自己的處境無關(guān),就是單純的實話實說而已。
少女輕輕點頭,并未多言什么,轉(zhuǎn)而繼續(xù)走回到了海天盛殿殿主的身邊。
彼時的她卻并未察覺到姚圣衣的表情,那是一種疑惑,不明所以外加關(guān)切的神色。而此刻的海天殿主望著自己身側(cè)的掌上明珠嘆口氣的開口道“圣衣,你不必多說,你是否也在奇怪小諾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姚圣衣自然是點頭回應,從方才剛接觸這孩子的時候,她就隱隱察覺到了不對,此時在對方面對路騰飛時再次流露出來那種提防生人的戒心,讓的她心里的疑慮再次加強,這孩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哎,坐下說吧。”這位海天殿的主人,朝著路騰飛招呼道,隨后他,姚婆婆,路騰飛以及小諾姑娘就近在一處圓形石桌位置上坐了下來。
此時的少女低著頭顱,看上去內(nèi)心也是極不情愿別人再提及這件事,不過鑒于對方是自己的父親,加上身邊也沒什么外人,于是便沒多加勸阻,而是任由其說道。
“小諾這是受了情傷了!”
海天殿主再次嘆息一聲,略帶無奈的講述道“數(shù)年前,小諾前去鳳嵐朝參加一次道門的點選大會。本來我打算是讓她外出見識見識,增加點歷練經(jīng)驗,這樣以后就算我不在她的身邊,她也能照顧好自己?!?p> “可沒曾想,出去幾年之后回來就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經(jīng)過我的再三詢問,總算是說出了此番緣由,原來是她跟一位人族的少年郎動感情了。本來嗎,就算是我妖族中人,只要是遇到了合適的、喜歡的,對方的條件也不差,我也會支持他們發(fā)展的,畢竟我沒那么迂腐,年輕人的事情,他們能夠自己處理好,自然由得他們相處。”
“可小諾說,對方這個榆木腦袋,任憑她如何示好,就是不愿同她結(jié)好,幾年的真心付出換不來結(jié)果,悲痛欲絕的她最終放棄了這段感情跑回了族里,自此見到任何一位男子那也是跟仇人似的,從來不給好臉。”
“我這本就護在手心里的寶貝,怎能任別人欺負,當時就問她此子到底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我非得找著他好好的收拾一頓??蛇@傻丫頭卻是什么都不肯講。直到現(xiàn)在,人雖然沒受什么傷害,可這心里卻是被那臭小子給刺的千瘡百孔的,真是讓我頭疼?!?p> “爹,是女兒不好,一直以來讓您憂心了。不過您放心好了,我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了,何況都過去了那么久的事,我早就忘干凈了?!甭牭竭@里的小諾,此時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眼眸中滿是歉意。
確實,這么多年來,她沒少讓父親為此操心,可是感情的事,她如今算是看淡了。父親深深的寵溺之心為自己提心吊膽了這么久,自己早該懂事、不能在讓他再為此分心了。
姚圣衣聽聞之后,對此也是束手無策,感情的事,那是任何外人都幫不上忙的。
不過如今見到小諾能夠正確的面對此事,她心頭總算不至太過擔心了。
他們二人都為少女這感情的事憂心,可此時的路騰飛內(nèi)心卻是另外一種想法。哎!想不到這么狗血的戀情經(jīng)過竟然就發(fā)生在了自己的身邊。
這么出眾的少女,要放到自己前世的那個世界,可是要受到千萬人追捧的。就算在這相對并不開放的大陸,以她的條件又何必單戀那不開竅的一朵直男花呢。
不過縱使路騰飛覺得再狗血,在虐情。卻這么都不會想到的是,這最最狗血的事,在不久的一會才會真正的上演!!
過程沒有最虐,只有更虐。
靜悄悄的大廳,所以人都變的一言不發(fā)起來,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亂。
路騰飛抬頭,發(fā)覺是陸溫走了進來,伴在他身邊的有一位海天盛殿的值守,看樣子他是在對方的指引下來到這里的。
臉色依然蒼白,頭發(fā)也是邋里邋遢的,渾身還是那些破爛衣,令路騰飛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恢復的這么快。
正要起身過去攙扶他,路騰飛卻被一道更加刺耳的聲音給驚得無以復加。
“啊,陸溫你這混蛋!你怎么會在我妖族的海天盛殿??!”
聲音自是出自那位名為小諾的海天盛殿殿主之女,小諾。此時的對方哪里還有路騰飛想象中的一丁點優(yōu)雅,高貴。
滿臉的問號,掛在路騰飛,海天殿主,姚圣衣的腦門,怎么回事,小諾竟認得這少年?
“小諾,怎么回事?他是?”海天盛殿的這位殿主最先反應過來,他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的是陸溫這少年指定跟自己小女有很大的過節(jié)。
“爹,他?”白衣少女小諾似有難言之隱,正要說說些什么,卻聽到對面的少年開口了。
“北奇諾,你怎么會在這里的?”陸溫滿臉的疑惑,他也不曾想到自己昔日認識的絕佳美少女竟然會是妖族中人。
兩位長輩似乎還在疑惑當中,路騰飛卻在心頭苦笑一聲,因為他隱約感覺到了那少女欲恨還羞的模樣。
今日這事怕是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