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刻正陽當空,但街道上卻是叫賣聲此起彼伏,即便炎熱的天氣也絲毫不降低不了商販們的熱情。
涂欽山看著熱鬧的街道,對著挽著自己手臂的齊恬欣說道:“欣兒、你看,這個世界其實、也蠻不錯的。”
經(jīng)過多年的調養(yǎng),涂欽山已經(jīng)恢復如初,健壯的身軀顯得孔武有力。而齊恬欣本就動人的五官在一席藍綠色長裙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清新脫俗。兩人濃情蜜意的樣子,真是羨煞旁人。
“呵,是呢,如果能就這么一直寧靜的生活下去真好?!饼R恬欣說話間更是用力拽緊了對方手臂。
“欣兒,我··我們結為夫妻吧?!蓖繗J山看向身側的佳人,臉色紅潤一片:“我會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對你好的?!?p> “山哥···”齊恬欣眼中滿是激動,隱隱有淚光浮現(xiàn):非是我不答應你,我如今以不再清白,而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見對方只是看著自己而不作答,涂欽山也不好追問,只要撓了撓頭:哎,看來是之前的遭遇讓她心結未開,還是找個機會再問吧。
齊恬欣眼帶笑意的詢問道:“今天去仙君廟宇拜謁,都準備妥當了嗎?”
“都準備好了?!蓖繗J山說話間掂了掂手中的袋子。
春滄城中心處,屬于濯蓮仙君的廟宇在這些年中因為香火鼎盛的關系,已經(jīng)擴建過好幾次了。
或許是因為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運氣,不少來祈求的人的愿望竟然都實現(xiàn)了。
等涂欽山兩人聯(lián)袂走到仙君廟宇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今日來此的人竟然出奇的多,大門之外竟還有官兵維持次序。
“哎呀,都忘了今天是開市的日子,附近村落的人全來了?!蓖繗J山看著人擠人的情景,不由得拍了拍腦門。
齊恬欣拿出一方白色絲巾,伸手為他擦拭額頭的汗?jié)n,柔聲回答道:“沒關系,我們慢慢等著就是。”
對于‘濯蓮仙君’,齊恬欣心中滿是崇敬與感激,若非是濯蓮,她與涂欽山興許早就成為了一堆白骨。同時她勵志自己也要成為那樣的人,受人敬仰,不再任人欺辱。
廟宇之內,有一個青年男子正依靠在角落一顆粗大的紅色圓柱上。他嘴里叼著一根不知從哪里得來的茅草,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濯蓮的雕像。
“師姐啊師姐,這些個善男信女的愿望可真是不好辦吶。”聽著這些跪在地上祈福的人說出的心愿,應逸明不由得暗自咋舌。
當年應逸明將涂欽山兩人送到春滄城后,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有一座‘柳瑛瑤’的廟宇,這令他十分驚奇。
打聽一圈下來,發(fā)現(xiàn)是一個名喚張冀的凡人為感念其救子之恩,因此才有了這么一個事情。
“嗯···濯蓮仙君,妳做仙君,那我給妳做個道童、總可以吧?!彼J為這么做也沒有什么不妥:畢竟在這些凡人眼里,修真者不就是神仙范疇嘛。
過了半天,他看見從外面手挽手的走進一對男女,正是涂欽山與齊恬欣二人:“這不是上次那兩人嘛,嘖嘖嘖、出雙入對,真是羨慕死我了?!?p> 應逸明等著他們恭謹?shù)男卸Y完畢上了一炷香之后,才淡淡的開口道:“你們倒是經(jīng)常來這里?!?p> 突兀的聲音讓齊恬欣嚇了一跳,她立即轉身看去,隨即欣喜不已。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應逸明跟前,恭謹?shù)男辛艘粋€大禮:“感謝前輩當日一路相送?!?p> 應逸明擺了擺手:“小事一樁,不值一哂?!?p> 他看了看兩人,言語間頗為贊賞:“數(shù)年之內能有此精進,對于你們而言已屬不易?!?p> 隨即應逸明話風一轉的叮囑道:“但有一事你們要切記,不可在我派門人前使用相關功法?!?p> 齊恬欣心下一凜,臉色滿是恭謹:“我二人定會謹遵前輩教誨!”
涂欽山見應逸明看了眼門外,當即向前走了一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前、前輩,可否···可否在修煉上給我們指點一二?!?p> “呵,我當什么事。”應逸明點了點頭:左右也是無事,指點兩個煉氣期的修士,還難不倒我。
別說,他應逸明還挺享受這種為人師表的感覺。幾人一問一答期間,卻也為涂欽山與齊恬欣解答了不少修煉之中的疑惑。
片刻后,
“好了,就到此為止吧,”應逸明伸手拍了拍涂欽山的肩膀安慰的說道:“雖然你進入修煉的時間太晚,資質又有些差,不過也別氣餒,這世上不乏大器晚成者?!?p> “借前輩吉言。”涂欽山有些哭笑不得:這到底算夸獎還是貶低。
“嗯、多加努力吧,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痹捯魟偮?,應逸明幾個快步見就走出了廟宇,消失在遠方。
涂欽山摸了摸頭,有些不明所以:“不會是我剛才那里得罪他了吧。”
“或許是前輩另外又急事吧,”齊恬欣伸手握住涂欽山的手,說道:“我們也回去吧。”
“嗯。”
等他們兩人回到在春滄城的住處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石凳上正坐著一名劍眉星目的俊美青年。
“你是誰!”齊恬欣顯得很是驚愕,藏在袖子中的手里捏著一枚散發(fā)著黝黑光芒的細針。
在一旁的涂欽山一個跨步,將齊恬欣藏在自己身后:“我來拖住他,你快跑?!?p> 涂欽山以為是那妖狼谷之人追來此地,心中不由得憤慨,只見他單手用力一拍腰間儲物袋,頓時從里面飛出一把散發(fā)著寒光的長刀,合身舍命一擊劈向那坐著的男子!
卻見那男子是咧嘴一笑,絲毫不有何動作,在刀鋒僅離頭頂不過數(shù)寸的時候,伸出一根手指將那刀鋒抵?。?p> “涂大嘴巴,多年不見、本事見長嘛?!睆堊恿寄堑肿〉朵h的手指輕輕一彈,將涂欽山連人帶刀一下彈落在地。
“你···!”跌坐在地的涂欽山滿臉的不可置信。
張子良從石凳上站起來,故作一聲長嘆:“你右腿腳踝上有一道很長的傷疤,是當初咱倆下河摸魚的時候被劃傷的,”
“我背著你去醫(yī)院,結果你這家伙太沉,害得我摔了一跤,磕到了頭,”張子良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左邊:“當然,這個疤現(xiàn)在是看不到了?!?p> 涂欽山瞪大了雙眼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青年,過了好一會才站起身來走到張子良面前,將手用力的拍在對方肩膀上,眼中滿是激動的神色。
“喂、別這樣,我可不好這口?!?p> “去你的?!蓖繗J山對著張子良胸口就是一拳,疼得張子良一陣呲牙咧嘴。
“欣兒,快去拿酒來,咱們今晚要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