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積怨已久,又恨王家子弟欺負(fù)一個(gè)五歲的小女孩,打起來真是毫不留情,大有直接打死的意思。
沒人見到的角落處,白衣公子收起長弓,他身邊堆著幾具尸體,正是剛才死去的王家惡仆。百姓趕來之前,就有人把尸體隱藏了起來。
白衣公子一揮手,立刻有一武將出現(xiàn)在身邊。
“夏侯蘭,去吧,別讓他被打死了,那就太便宜他了?!?p> “是,主公!”
夏侯蘭走出角落,一招手,一隊(duì)士兵從四周走了出來。
士兵們分開百姓,救出了王家子弟。
此刻的他已經(jīng)是鼻青臉腫,一身錦衣變成了爛布條,哪還有什么世家子弟的尊貴。
王家子弟被救,看著夏侯蘭等人如同救星,還以為他們是來解救自己的,嘶吼道:“快,給我把這些暴民抓起來,我要?dú)⒘怂麄?,殺了!?p> 百姓聽到這話,紛紛害怕起來。
從前在代縣的時(shí)候,就是如此,無論什么原因,只要是世家和百姓有沖突。無論對錯(cuò),百姓一定會(huì)倒霉。
代縣的縣衙就是世家的走狗,專門為世家服務(wù),欺壓百姓!
夏侯蘭皺了皺眉頭,等他想清楚其中的關(guān)鍵,一腳把還在叫囂的王家子弟揣在地上。
哎呦!
王家子弟疼痛無比,但更多的是懵逼。
什么情況,城里的士兵為什么不幫自己,反而幫那些賤民。
“你瘋了?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動(dòng)手,你也死定了,死定了!”
這家伙已經(jīng)有些瘋了。
夏侯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對著周圍的百姓抱拳說道:“鄉(xiāng)親們,請大家放心。這里是廣武縣城,不是代縣。我主公劉翼是非分明,只會(huì)站在正義一邊。誰對誰錯(cuò),一切根據(jù)事實(shí)來判罰,絕不會(huì)徇私枉法。鄉(xiāng)親們,可愿出面作證?”
百姓還有些害怕,畢竟世家和官吏勾結(jié),衙門多為世家做事,欺壓百姓。
也是沒辦法的事,士族掌握著做官的途徑,官吏基本都是世家的人,官吏不幫自己家,難不成幫百姓?
所以在百姓心中,早就有了常識(shí),官兵一到,必定是幫世家來欺負(fù)百姓的,而不是幫助百姓對抗世家。
一時(shí)之間,百姓噤聲,竟然沒有人敢說話。
夏侯蘭搖了搖頭,大聲說道:“今日未時(shí),我主公將在校場公審此賊,那時(shí)校場將會(huì)開放,若有愿意來的,盡管來看?!?p> “帶走!”
一聲令下,自有士兵左右挾住王家子弟,拖著就走。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狗東西,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我爹可是王家家主,你們死定了!”
王家子弟仍然不知道自己的處境,還在狂吠,猶自肆無忌憚。
“傻逼!”
夏侯蘭嫌煩,一拳打過去,直接把王家子弟打昏。
關(guān)于“傻逼”這個(gè)詞,也是夏侯蘭從劉翼那里聽來的,雖然粗鄙,但卻很有力量,夏侯蘭便記在了心里。
……
與此同時(shí),另一條街道上,一個(gè)外地商販不慎露出重寶,恰好被代縣李家的子弟看見。
李家子弟心生貪念,命令惡仆奪寶,卻被巡邏的士兵制服,連李家子弟一齊帶走。
等他們走后,商販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若有認(rèn)識(shí)的人,便能說出此人乃是蘇雙的親信。
蘇雙的親信,自然就是劉翼的人。
……
還有一條街道,唐家子弟途中見到一極品美女,色欲熏心,想要強(qiáng)搶。
不料此女子精通武藝,反而打倒了唐家的惡仆,還一腳踢爆了趟家子弟的“命根子”。
陷陣營巡邏的士兵隨后趕到,擒拿唐家子弟及其惡仆,隨即帶走。
他們走后,那極品美女哈哈大笑:“憋了許多天,終于可以活動(dòng)活動(dòng)拳腳了,真爽!爆蛋的感覺,嘖嘖嘖……還是表弟夠意思?!?p> 周圍的百姓一陣汗顏,尤其是男的,感覺兩腿之間涼涼的,像裝了飛毛腿一般逃了。
見到這一幕,極品美女更是得意,笑得花枝亂顫,前仰后合,豪放間全然不似漢家女兒。
當(dāng)然,因?yàn)樗揪褪莻€(gè)羌人,劉翼的表姐滕麗兒。
很快,世家子弟作惡被捕的消息傳遍全城。
縣衙更是貼出公告,未時(shí)(下午1點(diǎn)到3點(diǎn)),劉翼將親自坐鎮(zhèn)校場,公審惡賊,全城百姓皆可參加。
……
消息傳到雨家后,代縣世家大亂。
“王家、李家、唐家……你們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管不住自己家的子弟,讓他們?nèi)涡酝秊?。如此一來,哪個(gè)百姓還愿意隨我們回代縣?”
米家家主暴怒不已。
王家、李家、唐家的家主知道理虧,也不反駁,只是求米家主想辦法救自己子侄。
米家主恨不得拍死這三人,但也知道要先救人。
若是不救,王、李、唐三家必然離心,大事未成,世家內(nèi)部倒是分裂,這怎么行?
況且這三家雖然都不如米家,可是聯(lián)合在一起,他米家也要忌憚三分。
米家主煩躁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皺著額頭說道:“去把雨宗請來。”
雨宗,字順前,乃是雨老的兒子,雨家未來的家主。
同時(shí),他擔(dān)任縣衙主簿一職。
主簿,其實(shí)就是文秘,這官不大,卻是親信之人。
雨宗很快來了,隨他同行的還有一個(gè)女子,溫婉美麗,亦是佳人。
兩人并行,親密無間,但是眼圈都有些黑,顯然這幾天勞累過度。
?。ú灰胪幔。?p> 見到米家家主,女子臉一紅,碎步跑到他身邊,挽著米家主的胳膊撒嬌道:“爹!”
米家主寵溺地看了女兒一眼,隨后看向雨宗:“順前,雨兄如何了?”
雨宗嘆了口氣,苦著臉說道:“多謝米家主,我爹只是年紀(jì)大了,老毛病了,只是一時(shí)半會(huì)還好不了,需要將養(yǎng)一段時(shí)間?!?p> 原來,這段時(shí)間,雨老臥床,雨宗一直在床邊服侍,對外界的消息一無所知。
“那就好!”
米家主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自己女兒:“婷兒,你和順前有婚約,雨兄便是你公公,你要好好照顧他,盡到一個(gè)兒媳婦該有的責(zé)任?!?p> “知道了,爹?!?p> 米婷羞澀一聲,不再說話。
隨后,米家主讓兒子米安將米婷帶出去,才和雨宗講了正事,請他想辦法搭救王、李、唐三家的子弟。
雨宗自然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