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鵬看出她的動作,也跟著她往旁邊移動,鐵了心的要堵著她。
他吹了聲口哨,抖抖肩膀:“嘶,好冷??!你聽話,別那么倔強了,叫聲好哥哥,我拉你上來,哈哈哈……”
隨曲看了看四周,這邊她是上不去了,看來只能到對面了,對面上去就是馬路。
隨曲淌著冰涼透骨的湖水往對面去,湖里淤泥很深,深一腳淺一腳的并不好走。
但是隨曲卻仍舊艱難地一步一步的挪動,時間過去很久,她才到湖水中央。
在冷冰冰的水里泡的時間久了,隨曲的雙腿都已經(jīng)凍的沒有了知覺。
隨曲被凍得臉色發(fā)紫,渾身血液都失了溫度,但姚鵬卻并不打算放過她。
他撿起岸邊的石頭,一個一個地朝隨曲丟過去。
隨曲渾身僵硬,行動緩慢,自然躲不過,尖銳的石頭劃過她的額頭,瞬間出現(xiàn)一道傷口,血流出來順著臉頰滑下。
姚鵬一邊丟著石頭,一邊盯著隨曲,在她快要到岸邊時,他也往對岸那邊走過去,準備去堵隨曲。
隨曲見他這樣,硬是逼著自己動作快些,好不容易爬上岸,她整個人都站不住了,但她不敢停下來,只能著急的往馬路對面跑去。
只是隨曲拖著沒有知覺的腿小走了幾步,卻被突如其來的鳴笛聲給嚇的停了下來。
她扭頭看過去,刺眼的燈光射進眼里,大腦里瞬間除了一片白,什么都沒有了。
良久之后,等她已無直覺的雙腿感覺到自己鮮血的微微熱度時,她才感覺到了疼。
她躺在地上,微微轉(zhuǎn)頭看見路邊站了不少人。
閉眼前,她心里還松了一口氣,想著這么多人,那個姚鵬應(yīng)該就不敢再追她了。
易聽坐在自己房間里,手里捏著手機,一會兒看看陽臺對面的房間,一會兒又打開手機翻到微信界面,輸入幾個字后又刪掉。
隨曲躲了他一個多月,其實他也不敢去見她。
易聽現(xiàn)在最痛恨的人是自己,他不能原諒自己,隨曲還那么小,怎么就……
“砰砰砰!”
房間門被敲響,何瀾推開門走進來。
她聲音著急:“易聽,曲曲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她去哪兒了?”
易聽猛然站起來:“沒回來?”
“對啊,都這么晚了,她一個女孩子家……”
易聽問道:“今天司機沒有去接她放學嗎?”
何瀾的話突然頓住,看向易聽,疑惑地問:“一般周五不都是你接她放學的嗎?”
“我……”這一個多月他都沒有去接隨曲放學了。
易聽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fā):“我去找她?!?p> 何瀾見這情況,也知道易聽今天沒有去接隨曲,她慌慌張張地下樓去隔壁。
易聽先是跑到方瑜呈家里,問她隨曲今天幾點出校門。
方瑜呈告訴他,隨曲一放學就離開學校了。
易聽沿著平時隨曲上學回家的路找過去,但是沒有找到人。
他擔心隨曲又回了學校,特地找到門口的門衛(wèi):“您好,請問一下,學校里面還有人嗎?”
門衛(wèi)搖搖頭:“沒有了,都這么晚了,誰還會在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