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譚靜只感受到四個字——小心翼翼。
如此地小心翼翼!
易聽在學(xué)校里張揚不羈,她見過他和陸洵,高錫珩偷偷逃過課,也曾見過他和其他學(xué)校的學(xué)生打過架,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盡心地呵護一個人。
內(nèi)心的不甘和嫉恨讓譚靜臉色扭曲。
譚靜盯著隨曲打量,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值得易聽如此呵護。
可是她還沒有看出隨曲有什么優(yōu)點,就突然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男生也在看著易聽和隨曲的方向。
雖然周圍的人基本上都是在盯著那里,但是譚靜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眼神,不同于其他人看熱鬧的眼神,反而帶著一絲炙熱。
炙熱……
譚靜眼光一閃,瞬間明了他盯得不是易聽,而是隨曲。
她看著那個男生,心里一轉(zhuǎn),眼神里帶著莫名的笑。
晚上十點多,陸洵和高錫珩兩人在酒味門口死活不走。
易聽怎么推拉都不動,逼急了高錫珩干脆直接躺地上。
“狗子,我累了,我不想走,你背我回去?!?p> 陸洵也不甘示弱:“還有我,還有我?!?p> “……”
無奈,最后易聽叫了一輛出租車將陸洵和高錫珩兩個人送回去。
他帶著隨曲慢悠悠逛著回去。
隨曲慢吞吞地走著,時不時地扭頭看一眼易聽,欲言又止。
易聽太了解她,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想問什么:“想問什么就問吧。”
隨曲糾結(jié),還是不好意思問出口,畢竟在她看來是很丟人的。
易聽好笑地看著她糾結(jié)的小模樣,覺得可愛非常,習(xí)慣性地揉揉她的腦袋,替她說出口。
“不用糾結(jié),你有什么是能滿的住我的?”
“你是想問為什么陸洵和高錫珩會叫我狗子?”
隨曲抓著易聽的手,左右搖了搖,撒嬌地笑笑:“……嘿嘿?!?p> 意思不言而喻。
易聽順勢握緊她送過來的手,大拇指輕輕摩挲著手心里嬌嫩的皮膚:“小的時候,我奶奶還沒去世的時候,和陸洵和高錫珩的奶奶關(guān)系不錯,三人經(jīng)常結(jié)伴去上香拜佛?!?p> 不同于隨奶奶,家里是藝術(shù)世家,鐵漢三人幫的奶奶都是農(nóng)村人,跟著他們爺爺是在戰(zhàn)場上吃過苦過來的。
見過了戰(zhàn)場上的殘酷,到老了就愛去寺廟聽聽講經(jīng),聞聞香火味。
易聽剛出生的時候生過幾次病,也不是什么大的病,但就是斷斷續(xù)續(xù)不好。一個小嬰兒哪能經(jīng)得起這般折騰。
何瀾和易蘊唐夫妻倆擔(dān)驚受怕的,就怕養(yǎng)不活這孩子。
可是不多久,易奶奶去了一趟寺廟,回來后死活要給易聽起個小名。
隨曲問:“小名就是狗子?”
易聽點點頭,語氣有些郁悶:“沒錯,我奶奶說是我的名字太簡單了,壓不住,起個賤名好養(yǎng)活。”
“我媽本來不同意的,嫌難聽,可是又不好違抗我奶奶,不過說起來也很奇怪,自從那之后,我的身體就好了,這個名字也就叫起來了。直到我一歲之后,才不叫了?!?p> 隨曲沒想到還有這個原因,點點頭:“哦~”怪不得她不知道。
她內(nèi)心里暗自嘀咕,其實狗子狗子的,聽多了也蠻適合易聽哥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