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三)
趙崇猶豫了一下,給了她這么個答案。
“陸玲,或許我們有緣,之前的不幸,是為了我們今天的重逢?!壁w崇接著道。
“是這樣嗎?”
“當(dāng)然?!壁w崇肯定?!拔液芨吲d,你能想起我?,F(xiàn)在,什么都不要想了,先把腿傷養(yǎng)好。嗯?”
“嗯?!?p> “乖,”趙崇寵溺地揉著她的發(fā)絲,看她的眼神,不在深沉,而是溢滿柔情,“我先送愉愉去上學(xué)?!?p> “你,能接受他嗎?”見他要離開,陸玲慌張地抓著他的手臂問。
“我沒做過父親,但我想,我會試著去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壁w崇回答。
“他是--樊錦堃的兒子?!?p> “我知道?!壁w崇刮著她的鼻子,“但他也是你的兒子,不是嗎?”
陸玲抿唇一笑。他親昵的動作,讓她覺得窩心。在他面前,她找到了當(dāng)年被他保護(hù)的感覺,很踏實(shí)。
“別擔(dān)心,無論他是誰的兒子,無論他將來做出何種選擇,他現(xiàn)在,都是我們的兒子。我會愛他的。”趙崇拍拍她的肩,走出她的房間。
“我們的兒子?!?p> 趙崇走后,陸玲咀嚼著他的話,忽然覺得有種宿命感,仿佛今日與他的重逢,真的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之前的種種不幸,都是為了他們今日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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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照顧得當(dāng),陸玲再次去醫(yī)院檢查時,已經(jīng)可以拆掉石膏了,但醫(yī)生還是反復(fù)叮囑,“石膏雖然拆了,還需當(dāng)心,要想傷口真正痊愈,起碼三月之后?!?p> 陸玲連連點(diǎn)頭,石膏拆了,她的腿不用再被固定,頓時感覺輕松極了。
她試著走幾步,雖然還有些隱痛,但應(yīng)該無大礙了。
趙崇抱起她,“被得瑟,忘了醫(yī)生怎么叮囑的了?”
“這是在醫(yī)院,”陸玲覺得難為情,“快放我下來?!?p> “醫(yī)院怎么了?我抱我老婆還違法?”是的,在趙崇強(qiáng)勢的攻勢下,二人已經(jīng)登記為合法夫妻。
“不違法,但讓人看著肉麻啊,你沒看到剛才經(jīng)過那個女孩的身邊,人家身體一抖,肯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那是羨慕?!?p> 陸玲無語。
“我要回公司,已經(jīng)半個月沒上班了?!彼髑筅w崇的意思。
她雖然有心成全吳昊,但也要確定他真的能順利地把他們?yōu)橹冻鰺o數(shù)心血的公司,順利地經(jīng)營下去。
趙崇睨了她一眼,問她:“你這是跟我商量呢?還是通知?”
陸玲笑:“你能同意那個就那個?!?p> “我送你去?!壁w崇尊重她的意思,但決定送她過去。
“這?”陸玲猶豫。
她暫時還不想把自己已婚的消息讓吳昊知道,因?yàn)樗斑€對他說她無意再婚的。
趙崇當(dāng)然知道吳昊是誰,也知道陸玲準(zhǔn)備退出的意思。二人已經(jīng)是合法夫妻,他不久肯定是要帶她離開南江的,吳昊要是能順利接手,最好不過。
所以,他此刻不打算激怒那個男人;當(dāng)然,他也是看在他曾照顧了她們母子長達(dá)五年之久的份上。所以,他做出讓步,“我送你到公司門口,你打電話讓助理來接你進(jìn)去?!?p> 陸玲知道,這已經(jīng)是他的最大讓步,點(diǎn)頭同意,打電話通知助理來接。
“下班后,我來接你?!标懥嵯萝嚽?,趙崇叮囑,“如果覺得不便,你可以晚點(diǎn)出來。”
她想瞞著他們已婚的事實(shí),他也尊重她的意思。
“好?!标懥岽饝?yīng)。推門下車。
“就這樣就走了?”趙崇心生不滿。
陸玲無奈,又坐回車內(nèi),看著梗著頭,睥睨自己的男人,“你能靠近一點(diǎn)嗎?”
真是,他離她那么遠(yuǎn),怎么親得他?
這個連索吻,也別扭的男人!
趙崇這才把頭側(cè)過來一點(diǎn)。
陸玲,“再過來一點(diǎn)!再過來一點(diǎn)!”
等足夠近了,她飛快地在他臉頰啄了一口,然后拍拍他的臉,“好了,乖,回去吧。”
她像打發(fā)討飯的乞丐一樣,然后快速開門下車,怕他再糾纏。
趙崇哭笑不得,沖著已經(jīng)下車的她叮囑,“我接了愉愉,就來接你,別亂跑。”
陸玲一只手背到背后,對他擺了擺,跟他道:再見。
無可否認(rèn),與他結(jié)婚,她就是他的公主。
如他所言,如果之前,所受的所有苦楚,就是為了與他今日的重復(fù)、相守,她在這一刻覺得,之前的所有不辛與痛苦,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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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翟秋月在今天早上,通知取消了對江南秀坊的投資?!币灰娒?,助理就興奮地告知她這個消息。
翟秋月取消投資,那么,吳昊企圖獨(dú)吞江南秀坊的野心,就要落空。
但她不知道,這個消息,與陸玲而言,已經(jīng)并非好消息。
“取消?”陸玲雖然預(yù)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但她還是失望了,“為什么取消?”
“不知道,”助理有些幸災(zāi)樂禍,“電話是她的助理打來的,直接打到公司前臺,通知合作取消,沒有說明原因?!?p> 陸玲聽出不對勁,停住腳問助理:“這是她與吳昊單方面的合作,不通知吳總,為什么通知公司前臺?”
助理終于覺出陸總語氣里的并非開心,愣了一下,“陸總,翟秋月取消投資,你不是應(yīng)該高興嗎?”這樣她才有機(jī)會,買下吳總手中,另一半的股權(quán)。
高興?
陸玲看著助理,心中明白,在她與吳昊的這場奪權(quán)行動中,她比吳昊,更得公司大部分人的支持。
但是,她們不知道,她已經(jīng)決定退出。
“陸總,你不會想主動退出吧?”到底是做了陸玲幾年的助理人,這一刻,她看出了陸玲的打算。
“如果我退出,你有什么打算?”陸玲試探。
“離開啊?!敝砝硭?dāng)然,“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會留下,因?yàn)槲沂悄愕闹?,吳總?cè)莸孟氯魏稳耍踩莶幌挛业?。即使我不主動走,他也會趕我離開的?!?p> 聽了她的話,陸玲有些沉重,看來,即使她想把公司完好地交到吳昊手中,也是不可能的。
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所幸積攢內(nèi)務(wù)并不十分的多,大部分吳昊已經(jīng)處理了。
這一點(diǎn)讓她滿意,看來即使翟秋月放棄投資,但至少,吳昊還是沒有放棄公司。
“怎么了?看你一臉凝重的?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趙崇來接她下班,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她拉著個臉出來。候她上車后,他終于忍不住詢問。
“翟秋月取消了與吳昊的合作?!标懥峄卮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