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玲緊跟而出,“吳昊,請你公私分明?!?p> 吳昊回頭,“難道我公私不分?”
兩人視線相撞,陸玲隱約覺得他變了,變得冷漠,他的心思也似從她身上轉移了。
她本想跟他解釋她拒絕他求婚的事,此刻,話到嘴邊,她覺得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于是轉口道:“關于參秀,事關公司前途,我希望你可以批準?!?p> “不批!”吳昊拒絕的很干脆。
陸玲不滿地皺了皺眉,“你這是故意刁難我嗎?”
吳昊未語,但眼神就是這個意思。
陸玲:“作為合作伙伴,我建議你應該慎重考慮我的意見。”
“無需考慮。你的行為,就是在浪費公司的財力物力人力,我作為合作者,有權終止你不當?shù)男袨?。?p> 他態(tài)度明確,毫無商討的余地,陸玲覺得,這個問題再跟他商討下去,已經(jīng)沒有意義。
已經(jīng)有員工聽到她們的爭吵聲,伸頭向這邊張望。
此刻,絕不是談話的好時機。
“這事我們私下商議?!?p> “不必,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絕不同意?!?p>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就這么僵持著。
“吳昊,江南秀坊,不是你一個人的,也不是我一個人的?!?p> 這話深了,吳昊眼睛一瞇,“難道你想撤資?”
陸玲未語,不過意思不言而喻。
這種合作關系已經(jīng)變成她尋求發(fā)展的束縛,而不是動力。
吳昊瞳孔收縮,眼神危險,想撤資?
哪有那么簡單?
江南秀坊發(fā)展到今天,無論哪方撤資,公司都是死路一條。他不想這么做,大概她也不想這么做。
吳昊把這當成一個威脅,未放在心上,但他心情卻受到了影響。
“怎么了?親愛的,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情了?”回到家中,女人魅惑的聲音傳入耳中。
吳昊并未正眼看她,與他而言,這個女人不過是他養(yǎng)的一個玩物,一個能令他身心舒暢的玩物。他走到酒柜前,為自己倒了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女人柔軟的胸部,擠壓他的后背,令他有了渴望,但他正心煩,沒有動作。
見他沒反應,女人的手指再次攻城略地,吳昊終于受不住她挑逗,猛的抱起她走進臥室。
“有一個好去處,你想去嗎?”芊細的指尖,輕撫吳昊的脊背。
一陣沖動的運動之后,吳昊心情并沒有好轉,他靠著床頭抽煙。
吳昊沒有作聲,直到一支煙抽完,他才問,“什么去處?”
女人臉上露出抑制不住的驚喜笑容,“當然是好地方了。”
--------------------------------
如果你有非實現(xiàn)不可的目標,你就有了動力,有了勇氣。
陸玲當然不會因為吳昊的阻撓,就放棄計劃。
她在外成立了一間工作室,從社會上另招聘了一批服裝設計人員,著手準備諾·范的時裝大秀。
工作室取名為“覓”,完全獨立于江南秀坊之外,所有花費,由陸玲一人承擔。
說白了,覓,是完全屬于陸玲一個人私有,為一場時裝秀而誕生的。
當然,她的主要精力還放在江南秀坊上,與吳昊的分歧,卻越來越大。
吳昊已經(jīng)拒絕溝通,不但外務獨斷,他甚至插手她的內務,矛盾漸起。
當然,這種爭斗,只在二人之間。二人心里都很清楚,江南秀坊是他們的心血,不能因為他們的內斗而出事。
在爭斗不傷根本的情況下,陸玲有選擇的讓步了。
公司管理層都看出來了,二位創(chuàng)始人,矛盾日益加劇。
“陸總,吳總昨天從財務部提取了一大筆資金。”這天剛上班,財務主管就跑來找她,匯報這個消息。
“他有說用作什么用途嗎?”陸玲沒為意,只要用途正當。
“他沒說,只讓轉賬?!?p> “嗯?”陸玲終于抬頭正視財務主管,“多少?”
“這是清單?!必攧罩鞴苄奶摰剡f上一份清單。
“這是什么情況?”陸玲低頭看了一下,“怎么這么多?”
原來近一個月以來,吳昊斷斷續(xù)續(xù)地,從財務那里已經(jīng)不止轉了一筆款項,開頭幾筆還好,不多,但最近的幾筆,數(shù)額很大,能稱為巨款了。
怪不得財務主管要來找她了。
“還有嗎?”陸玲捏著賬單邊緣問財務,怕她隱瞞。
“沒有了,都在這,沒有隱瞞?!?p> 陸玲點頭,看著賬單沉思,直覺,這些款項,肯定用作他途,而非用于江南秀坊。
她想了想,交待,“暫時不必伸張,你去查清他把這些錢用到哪里去了。”
“是?!?p> ——————————
沒等財務查清吳昊提取大筆資金的用途,吳昊卻先得知,陸玲在外成立了“覓”工作室。
“你為什么這么做?”
吳昊興師動眾來問罪,他是憤怒的,他想陸玲既然在外成立工作室,大概以后會從江南秀坊撤資。
這是他不允許出現(xiàn)的情況。在他心里,他更愿意把江南秀坊看成是一個整體,是他個人私有企業(yè)。
沒錯,吳昊就是這么想的。他之前跟陸玲求婚,不乏算計江南秀坊的打算。
目前,江南秀坊正值發(fā)展的鼎盛時期,財富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可這些財富,他卻要跟陸玲一分為二,他猶如割肉。
假如娶了她,能把江南秀坊納為己有,實現(xiàn)財富的巨額增長,他愿意娶她。
娶一個他并不討厭的女人,身價翻倍,這也算強強聯(lián)合。有人把這種嫁娶行為賦予它好聽的名字:聯(lián)姻。
但陸玲的態(tài)度讓他死心了,她無意再婚,這徹底毀了他的算計。
他本還想與她打一場求婚的持久戰(zhàn),但他近期養(yǎng)女人的行為,壞了他的人品,陸玲更不可能再答應他的求婚。所以,他徹底歇了娶她達到私吞江南秀坊的目的。
還沒等他想出新的計策謀奪公司,沒想到竟然聽到她在外成立工作室的消息。
原來算計江南秀坊的,又何止是他?
陸玲:“我想你既然查到了我在外成立工作室,那么你也應該查到,“覓”工作室的所有支出,都由我個人承擔,與你,與江南秀坊,無一點關系?!蹦銢]權過問。
“你身為江南秀坊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卻在外成立工作室,你打算另起爐灶嗎?!?p> “我成立‘覓’工作室,只為諾·范的時裝大秀。”
“那么大秀之后呢?解散嗎?”吳昊嘲諷地問。
解散?當然不可能。
陸玲:“我還沒想過?!?p> “那么我來告訴你。等‘覓’一步一步壯大,你會無情地從江南秀坊撤資,甚至打壓江南秀坊,直到毀滅江南秀坊?!眳顷贿瓦捅迫?。
兩人不說話,目光針鋒相對。
“吳昊,我為什么成立工作室,你很清楚,至于你說的,我沒想過?!?p> “既然你沒想過,就把工作室關了。”
“絕不可能。”陸玲斷然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