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早上起來的冰棱天走到外面揉了揉眼睛,又在飛舟邊上看了看下面的景象,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他不禁有些失望:“不是一日千里嗎,怎么還沒到?”
李善從他后面出來看了看下面之后道:“一日千里只是個形容詞,應(yīng)該是個夸張的說法吧,不過就現(xiàn)在的速度看起來確實(shí)是很快了。”
“那明天能到嗎?”
李善雙手一攤:“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開飛舟的?!?p> 玦端著專門的廚師給做的食物從旁邊走出來問道:“阿善,好點(diǎn)了嗎?現(xiàn)在還會頭暈嗎?”
“吃了藥,好多了。”李善輕笑道:“頭暈是因?yàn)閯傦w起來,飛舟有點(diǎn)晃,現(xiàn)在飛的很平穩(wěn),不頭暈?!?p> 王玲兒從飛舟邊上垂頭喪氣的走過來,低著頭道:“上面是一片白,下面也是一片白,幸好我們摸不著云彩,不然連中間也是白色的了,我現(xiàn)在看感覺眼睛好酸啊,看你們也快成白色的了?!?p> “玲兒姐快來,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林銀雪興沖沖的跑過來拉住王玲兒的手又忘飛舟邊上跑過去:“你看,那邊下雪了,看起來是不是好美啊!”
王玲兒王玲兒不情愿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對對對,好美啊,不過我好像看不太清楚。”
林銀雪回頭一看,旋即驚呼道:“呀!玲兒姐,你怎么哭了?”
王玲兒在臉上抹了一把,把眼淚擦干:“沒哭,就是眼淚控制不住就留下來了,還感覺眼睛里面有東西?!?p> 玦連忙跑過來扒開王玲兒的眼皮看了看,都紅腫的不像樣了:“你這是雪盲,趕緊回屋好好休息,我給你稍微治療一下,別一直看著外面太長時間了?!?p> “嗯?!蓖趿醿狐c(diǎn)點(diǎn)頭道:“我不是不會雪盲嗎?這次怎么會這樣?”
“這我怎么知道?不過肯定是你用眼過度了”玦拉著王玲兒走進(jìn)了她睡覺的房間,讓她躺在上面,然后又問道:“現(xiàn)在是早飯時間了,你要吃點(diǎn)東西嗎?我去給你拿點(diǎn)。”
王玲兒伸手道:“那我要肉,不要菜?!?p> “不行,都得要。”玦捏了捏王玲兒的肚子:“你看,一直吃肉肚子上都長肉了,吃點(diǎn)蔬菜也好?!?p> 王玲兒一把摟住了正要站起身去拿食物的玦,也捏了捏她的肚子:“唔,玦姐姐肚子上一點(diǎn)贅肉都沒有呢,都長到胸前了,要我是這樣就好了?!?p> 玦低頭道:“想這樣很簡單!葷素搭配,再多勞動一下就好了?!?p> “我才不呢?!蓖趿醿合胄∝埶频奶芍采希骸拔覒?,不想干活,而且要好身材也沒什么用,就比如玦姐姐你,到最后不還是要便宜我哥?”
玦臉色有些微紅:“便宜什么呀,我們是互相喜歡的,況且棱天還那么帥,銀雪就是因?yàn)槔馓觳艣Q定跟著我們的隊(duì)伍的?!?p> “那你覺得我哥笨不笨?”
“不笨啊?!鲍i張口就說道:“棱天天資聰穎,修行更是天才中的天才,對源力和源技的掌握也能非常快的領(lǐng)會,怎么能說笨呢?”
“哎呀,玦姐姐,你故意裝傻對不對?”
“沒有啊?!鲍i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我說的不都是實(shí)話嗎?”
“是實(shí)話,但是……”王玲兒氣呼呼擰了一下玦的大腿:“玦姐姐,你就說我哥的平時表現(xiàn)是不是有點(diǎn)兒傻?”
“那是傻嗎?”玦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煞是勾人:“那正是修行之人最夢寐以求的純凈心靈啊,心緒基本不會受外界的影響,情緒也一直都很樂觀,可以隨時入定修行,簡直就是修行最佳之體啊。”
“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嗎?”王玲兒的聲音悶悶的傳來:“別人眼里的傻到你眼里反而成優(yōu)點(diǎn)了。”
“那本來就不是傻嘛?!鲍i坐正之后說道:“棱天真的是很聰明的,他對大多數(shù)的事情都會看的很透,所以就失去了了解的興趣,自然也就不怎么記憶這些東西,但是武道是這一生夢想,他答應(yīng)我要努力修行,以后要保護(hù)我的家鄉(xiāng)的?!?p> “哦……我懂了?!蓖趿醿郝冻鲆粋€很猥瑣的表情看著玦說道:“我哥原來是被玦姐姐勾了魂兒啊,怪不得天天沉迷修行,無法自拔?!?p> “別瞎說?!鲍i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棱天天生愛修行,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武癡,而且我又不是暗系的,怎么會勾魂兒這種邪門的源技?!?p> “那如果不是勾魂兒,你一定是和我哥發(fā)生過什么了?!蓖趿醿耗樕系男θ菰桨l(fā)猥瑣,手也攀到了玦光滑的大腿上輕輕撫摸著:“玦姐姐,老實(shí)交代,你和我哥干過什么?我哥是不是也用過這種色瞇瞇的眼睛看著你,然后也像這樣摸你的大腿?。俊?p> 玦一把將王玲兒在她腿上的作怪的雙手拍開:“去去去,別瞎猜,頂多就親過嘴,再沒有別的了?!?p> 王玲兒的祿山之爪再次伸到玦大腿上輕輕撓著:“是嗎?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了?”
玦不知從何處摸出一塊糕點(diǎn)塞到了王玲兒的嘴里:“好好的吃點(diǎn)東西吧,也好堵住你這滿嘴胡話的嘴?!?p> 說完,玦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去廚房給王玲兒拿吃點(diǎn)東西去了,剛走進(jìn)廚房,玦就發(fā)現(xiàn)冰棱天在那里拼一堆骨架,看樣子好像是要拼一只鳥,不過冰棱天硬是給拼出了一只三頭龍。
“做什么呢?”玦離進(jìn)問道。
冰棱天抬了一下頭之后又低了下去:“我在拼一只鳥,剛才阿善和銀雪都能很快拼出來,就我拼的一直不像?!?p> 玦低頭看了看道:“嗯,的確是不像,你把鳥的翅膀當(dāng)成頭了,所以這只鳥一定是一只沒有翅膀的三頭鳥?!?p> “???這樣嗎?”冰棱天又來回?cái)[弄了一番,直到玦給王玲兒送完飯菜又拐回來之后才算拼完:“玦,快來看看,現(xiàn)在像不像一只鳥了?”
玦走過去稍微扒拉了幾下,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道:“現(xiàn)在像一只鳥了?!?p> “啊啊啊啊啊?!北馓煊行┳タ竦膿狭藫项^發(fā):“這明明就是我吃干凈的,但是為什么我就是拼不成呢?”
玦輕笑道:“你為什么一定要拼呢?一堆骨頭而已,拼出來也沒什么用?!?p> “因?yàn)闊o聊啊?!北馓鞌傞_雙手無奈道:“這飛舟上的源氣太過蕪雜了,修行很麻煩,甚至很有可能攪亂原本的永源之河,所以不能修煉,但是我又不知道該干什么,就只能無聊到拼骨頭了?!?p> “棱天?!鲍i坐在冰棱天邊上,緊緊和他挨著:“你覺得你笨嗎?”
“我?。俊北馓鞊狭藫项^:“我感覺我挺笨的吧,你們都會的東西就我自己不會,讓你們給我解釋我也聽不懂,聽懂了過一會兒也會忘,就感覺自己很笨,腦子里存不住東西一樣。”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覺得自己笨的?”
冰棱天又撓了撓頭道:“就在剛才,時間太長的我記不住,剛才銀雪和阿善都說我笨,然后我說我不笨,接著他們就開始拼骨頭,我也跟著拼骨頭,可是他們都拼完兩遍的時候,我比著拼都拼不好,然后我就覺得我很笨了?!?p> 玦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對于冰棱天的智商忽上忽下玦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開口問道:“那你覺得笨好嗎?”
冰棱天點(diǎn)點(diǎn)頭:“挺好的呀?!?p> “為什么挺好的?”
“因?yàn)椤驗(yàn)椤北馓斓椭^,似乎有些不好開口,一連說了好幾個因?yàn)?,但就是說不出其他的話來,還時不時抬頭看一下玦的臉。
“說嘛?!鲍i又在冰棱天臉上輕輕啄了一下:“對我還有什么有什么不好說的嗎?”
“因?yàn)槟銇碇罢f過你要找一個傻到不怕你聰明的,我覺得我雖然笨,但是還不夠傻,所以我還想再笨一些?!?p> 玦在旁邊臉又紅成了蘋果,她站起來對冰棱天說了一句:“你可真是個傻瓜!”然后連忙跑出去了,弄的冰棱天坐在那想了好半天,都不知道玦表達(dá)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了看令人傷心的骨頭,冰棱天一把打亂,然后走去駕駛室,想問問什么時候才能到雪狼城。
走到駕駛室的門口,門前還有一個三十多歲模樣的人男人正站在那守著,一見冰棱天來到,連忙鞠躬問詢他的來意。
“哦,我是想問問,什么時候才能到雪狼城?!?p> 護(hù)衛(wèi)拿出一副地圖展開來看了看之后道:“嗯,明晚之前應(yīng)該能到雪狼城?!?p> 冰棱天疑惑問道:“這飛舟不是一日千里嗎?怎么要到明天晚上才能到?難道這條飛舟是一日五百里才對?”
“少爺,這條飛舟的確能一日千里?!弊o(hù)衛(wèi)回道:“只是我們走的不是直線,只有走直線才能今晚到雪狼城?!?p> “那我們?yōu)槭裁床荒茏咧本€?天上沒有人搶道,不應(yīng)該走最近的嗎?”
“話雖如此沒錯?!弊o(hù)衛(wèi)把地圖展開也給冰棱天看了看:“但是我們下方是摩克利雪原,中間異獸猛禽頗多,走中間太危險(xiǎn)了,所以我們一直都是繞著摩克利雪原外圍飛行的?!?p> “哦,原來是這樣?!北馓鞊狭藫项^道:“你好厲害啊,一個護(hù)衛(wèi)也懂這么多。”
護(hù)衛(wèi)大叔看起來有點(diǎn)兒尷尬,他開口解釋道:“其實(shí)我不是護(hù)衛(wèi),我也是駕駛飛舟的人,我們一個幾個人,輪流駕駛,只是現(xiàn)在輪到我守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