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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言江湖曲

第五十三章:過湖之法

戲言江湖曲 天不渡 3224 2019-02-28 12:05:00

  一個人可以敵得過兩個人,卻角不過三個人,更何況這三個人的功力都與他處在同一層次。

  陳立武是個豪氣的人,但不是個傻子。

  他當這個出頭鳥,也是想要借此在進入梁王冢之前豎立威信、收攏人心。但如今周圍的人一個個作壁上觀,要是打得贏自然是好事,可以一敵三的風險卻是太大了些,這買賣可是不大值當?shù)摹?p>  現(xiàn)如今不如就此收手,借著現(xiàn)在‘以一敵三’的威勢與這些朝廷鷹犬放開了談判,這些江湖人便就此要承自己一個人情。

  陳立武眼珠子咕嚕一轉,體內兩股內力悍然行功運至手掌,得此后勁相助,這一擊竟讓那三人守勢不利,一個趔趄往后倒退三兩步。

  “三位內功深厚,單憑老夫一人難以敵手,只是這邊還有無數(shù)武林同道,朝廷當真要封閉梁都城?”

  陳立武赫然收勢,一身真陽玄冰就此斂去,若不是這屋中沸酒白霜尚在,恐怕也不會有人想得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呦呦呦,”李毅抬手捋一捋青絲鬢發(fā),對那嘴角溢出的涓涓腥血卻是置若罔聞,只是強撐著傷勢故作風雅,說:“老先生怎么也說這般氣惱的話兒,行走江湖哪有什么勝之不武的講究,今兒個咱本事是壓不住你,但誰叫咱們人多勢眾呢。”

  “我本以為,日夜巡司的兩位都督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但你施展出那《六戒天魔功》時我又覺得你是文武雙全,如今再看看卻是老頭子將這文武的名號給的錯了,你才是那沒頭沒腦的武夫,你身后那個才是個大智若愚的人物。”

  陳立武那老手輕輕一招,剛剛飛出去的斗笠滴溜溜得又飛回到他手上,往那腦門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囊豢郏谧×四仟q如火焰的赤紅頭發(fā)。

  “陳老先生今日想來是不再動手了,”呼延厥將儀刀別回腰間束帶,說:“卻不知您這般高手為何還要委屈到這么一個酒肆之中,只要您一句話的事兒,咱們自然客客氣氣迎您進城?!?p>  陳立武啞然失笑,說:“客氣話誰都說得,可是你還能指望我這么個老頭子信你那狗屁不通的鬼話兒。若不是今日你們三個拿我不下,單靠我這反賊的名頭往那一撂,你們不得先把刀架在老夫的脖子上?”

  “那有什么,現(xiàn)如今未必就架不上那一把刀了?!?p>  李毅一臉不甘心的模樣,只是每每吐出一個字,那煞白的臉上便要多上幾分抽搐。

  陳立武笑得舒心,看著他那一身白色衣衫都染了血跡,嘴里全然不留半分德情:“且不說這后來的小將軍跟你們是不是一條心,單說你們這可笑的陣仗就讓人啼笑皆非。咱們的李都督剛剛借了兩位六重天高手的功力與老夫角力,現(xiàn)如今一身經(jīng)脈損傷嚴重,那單薄的身子就好似一塊破布,唬人都不夠用?!?p>  陳立武的嗓門不小,說的話也極為真實,周圍不少武林中人似乎也都動了些歪腦筋。說到底能夠在這剁掉一位六重天的高手可是莫大的榮耀,更何況這位高手身上還套著‘朝廷鷹犬’這么一個金字招牌,這種腦袋最是值錢。

  梁地武林同別處最大的區(qū)別就在于朝廷的名聲不大好用,這里說到底還是梁王的封國,就連各地府衙那也是梁王指派,梁王就算是沒了也輪不到朝廷過來耀武揚威。

  “諸位且聽小將一言?!?p>  那身披玄甲金盔的武將倒是開了口,聽那聲色動靜這位將軍估摸著有個三十歲的模樣,只是那面目容貌都隱藏在一張金屬面甲之下,倒是分辨不出是個什么來路。

  “自梁王定邦之際,再到前些年梁王府一夜之間空無一人,陳家世代守護咱們梁地的山山水水。”

  那武將說到激昂之處,手中長戟也隨之舞動幾下,這般胡鬧的模樣落到了周圍江湖人的眼中卻覺得很是舒心,這里盡是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真要說跟他們文縐縐的嘆詞作句還真不一定能聽得懂。

  武將先是細數(shù)了自陳子文那一代至今歷代梁王的功績,然后止住嘴歇上幾個呼吸,算是開始撂下準話頭。

  卻聽他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姿態(tài),嘴中也盡是俠肝義膽的腔調,說:“大景皇家同我梁國封王本就是一家人,我等做下人的也要明白忠君為義的道理?,F(xiàn)有小人逆臣謊稱我梁王有不臣之心,竟然要刨開吾王之墳陵,今日諸位可有本事的隨著入冢,以證我王的清白?!?p>  這一通話說得周圍人都七暈八素,唯獨就明白過來一件事。

  合著是朝廷胃口太大,竟然想要獨吞了梁王冢中的寶藏,這三道督察使礙于身份沒法直接插手此事,決定給朝廷里那幫子人橫插一棒子。

  至于這打得旗號到底合不合適,那可不是江湖武林之中這些個大老粗管得著的。

  莫看那兩位朝廷來的巡捕司都督都沒什么好臉色了。

  陳立武聽著也是舒坦,當機立斷也擺出一副義字當頭的正氣形象,說道:“老夫雖然不是多么有能耐的人物,但年少時還同這梁王府陳家定過親事,事兒雖然沒能辦了,可這禮數(shù)總是要到了的。如今竟有小人辱梁王清譽,便是同我等梁州百姓過不去,如此義事我等如何能夠推脫!”

  “正是,正是。”

  卻見二樓一處雅間木門轟然打開,一道身影竟然從中飛身而出,就在陳立武的身邊站定。周圍人定睛一看,卻見那人一身雪白的急服勁裝,特意將那衣襟敞開,露出那堅實粗壯的胸膛,卻是好似最上等的黃金一般。

  陳立武撅一撅那同樣火紅的大胡子,哈哈笑道:“好你個大金狗,幾年不見也變得這般鬼精,老夫要是不這兒站上一站,你怕是決計不會露了頭的?!?p>  金獅莊這位老莊主也不在乎陳立武那稱呼,只是隨手從旁邊桌上薅起一只醬褐色的小碟,碟子里裝得是這家店極為地道的炸蝦球。那血盆大口猛然一吸,這么數(shù)十枚蝦球就連嚼都不嚼便下了肚,最后吐一句:“你這老鬼的冰火功力又有了長進,這面衣被火勁烤得皮了些,當真是不好吃?!?p>  他這話音還沒落下,又見房梁之上落下一人,笑著說:“我倒是要謝謝陳老鬼,給趙某人好好洗了個澡兒?!?p>  那人一身破洞麻布衣衫,花白得頭發(fā)也臟得發(fā)油,那脊背就像是梁州六月的青殼蝦一般彎著,矮的只夠到了那金獅莊主的腰。

  “晚輩朱永鈺,見過金獅莊李莊主、鐵拐杖趙前輩。”

  那武將扶手抱拳,恭恭敬敬得講道:“家父同其他兩位伯伯協(xié)商,只要各位能按照條例進城,我們一概裝作聽不見也看不見,但望各位前輩莫要與我等為難?!?p>  金獅莊的李崧還有這位趙建隆都是梁州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代表的勢力往往要比一個單靠武力的陳立武強得多。前者所建的金獅莊旗下產(chǎn)業(yè)不少,在這梁州的黑道白道都有著不俗的影響力,而后者雖然是個不講究的駝背老頭,但靠著這大半輩子的經(jīng)營也著實了得,江湖上不少人都要稱他一個人情。

  “長河伯的面子咱們還是要給的,別說就這點要求,便是再多些也無妨?!?p>  李崧這話說得心安理得,他那在江湖上的輩分也不比那位長河伯低上多少。蒲扇大的手掌里窩著一對鐵核桃,整個人的精氣神里帶著一股子貴氣。

  趙建隆畏畏瑟瑟晃蕩著,似乎連走路都不穩(wěn)當了,卻見他那皮包骨頭的右手不知怎得蕩出一枝歪歪斜斜的鐵支子,看樣子似乎是為了作出一根樹杈的模樣,有了這么個鐵拐支撐著,這人的身子才算是穩(wěn)了。

  老人家慢悠慢磨地吐一句:“長河伯的話確實動聽得很,只是不知熙汕侯和平旌伯兩位能否答應得痛快?!?p>  “都是商量好的,”朱永鈺牽手一引:“還請諸位隨我來看看。”

  他第一個出了客棧,另外兩位巡捕司都督慢慢地跟在后面,只是那腳步之中多了幾分雜亂。

  陳立武滿臉笑意的跟上前,金獅李崧和鐵拐趙建隆對了個眼神,寸步不離得跟著。其他江湖人眼看這境況,也都三三兩兩得跟出去。

  一時間,這客堂中竟然空了。

  “我們?yōu)槭裁床蝗悳悷狒[?”

  余友松不知何時又坐回到這桌子邊上,手里攥著一枚不算大的碎銀子摩挲著,釋鴻生剛剛留意到這是少年又問人家客棧的掌柜兒要回來的房錢,畢竟出了這檔子事兒,顯然不可能繼續(xù)住在這了。

  釋鴻生拎起那錫杖,整一整自己身上最后一套合身的僧衣,笑著說:“我們自然要去湊一湊這個熱鬧?!?p>  外面早就已臨近夜幕,客棧外就是同濟橋,那里豎著一桿血紅的旗幟,隨著微風獵獵飄舞。數(shù)百名精壯的武士手握干戈守在橋頭,而就在同濟橋一旁的河岸邊上開了個豁口,冷清的月光映照在水面上,也不失為一處絕美的景致。

  那旗幟下面,數(shù)百名江湖兒郎聚集于此,井然有序分作三五撥,正前方便是那名叫朱永鈺的玄甲武將,至于那黑白相稱的兩位巡捕司都督卻不知去向。

  “諸位莫慌,且聽小將一言!”

  朱永鈺提起長戟遙指江面,大聲說道:“如今梁都城近在咫尺,我等軍中健兒不會阻攔各位,唯獨有一點還是要講得明白?!?p>  那語調之中似乎還隱藏著幾分笑意。

  “朝廷奸逆虎視眈眈,我梁州百官也不得開放這同濟橋,諸位可各憑本事通過此湖,我等絕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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