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宴差不多散去的時候,萬青山突然道:“我剛才聽老丈說,你們莊子里面有一個叫做滕青山的小娃娃,不知道可否帶來與我一看?”
滕云龍臉色一僵,其他高層也是面色一變,不懂萬青山究竟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突然指名道姓的要見一個小孩子。
此刻還沒有到莊子里面測試孩童力量的時候,滕青山也是到了六歲才開始在族中展現(xiàn)出自己的實力和潛力。
現(xiàn)在他在其他族人的眼中,就是一個比較聰明的孩子而已,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大人要見一個小孩子。
尤其是滕永凡更是面色大變,畢竟滕青山可是他的根,他家唯一的男娃,如果這個人想要對自家娃娃不利的話,那他該怎么辦?
如果只是他自己,他可以舍掉這條命,但是如果導(dǎo)致連累了其他族人,那他也是萬死難辭其咎。
“不知道先生為什么要看我家犬子呀?”
滕永凡硬著頭皮問道。
不問清楚,滕永凡心里不安,雖然這樣很可能會得罪眼前的這一尊存在,但是沒辦法,涉及到自家兒子,誰都不能夠平常心待之。
“別誤會,本座只是覺得,此子與我有緣,因此特地想要看看。”萬青山微笑著解釋道。
看到萬青山愿意給自己解釋,滕永凡算是放下了心,因為如果對方強(qiáng)逼的話,自己這些人根本反抗不了,現(xiàn)在還愿意跟自己解釋,已經(jīng)是很好了。
唯一的疑惑就是自家孩子哪里的特異之處會引起這位存在的興趣,他的兒子除了從小表現(xiàn)得聰慧一點(diǎn),懂事一點(diǎn)之外,其余也沒有別的了吧。
“永凡,還愣著干嘛,去把青......你兒子帶過來?!彪讫埥忻纸械揭话爰皶r改口道。
畢竟自己旁邊這一位也叫青山,為了避免忌諱,還是謹(jǐn)言慎行一點(diǎn)。
滕永凡也是走出了宴會大廳,走到外面的莊子上,幾番掃視了一下,就找到了正在抱著自家閨女的兒子。
他大踏步走到滕青山的身前,將自家閨女抱起,然后塞給自家媳婦,然后對著滕青山道:“青山,那位先生說想要見你,你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不要觸怒了那位先生,知道嗎?”
“爹,那位前輩為什么要見我呀?我明明從來沒有見過他呀。”滕青山故作懵懂的道。
他不是很希望出現(xiàn)在那個人的面前,他怕那個人可以看穿自己的底細(xì),畢竟這個世界的武者太過強(qiáng)橫奇異。
哪怕只是想老爹這樣的莊稼漢子,一身的力道,比之上一輩子已經(jīng)達(dá)到宗師境界的自己都不遜色。
至于更強(qiáng)的,豈不是真的宛如兇獸一般,自己現(xiàn)在羽翼未豐,萬一被其發(fā)現(xiàn)跟腳,豈不是羊入虎口。
“那位先生說與你有緣,雖然爹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先生這么說,不過想來自然不會誆騙我們,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說,那位先生說與你有緣也不為過,畢竟你的名字跟他一樣?!彪婪步忉尩?。
然后牽著自家兒子的手就朝著宴客大廳走去,本來以滕青山此刻的力量,想要甩開滕永凡的手還是可以辦到的,只不過他現(xiàn)在只能隱忍下來,不能爆發(fā)出全部力量。
否則,到時候不說那個什么萬先生,就連其他族人都會知道自己有問題,還是很大的問題,否則一個五歲的小娃娃,怎么可能在力量上甩開一個擁有千斤之力的人,哪怕是突然施為。
而其他跟滕青山同齡的小皮崽子,看到滕青山被牽走了,都是同情的看著他,以為是他犯了什么錯,要被永凡叔打屁股了。
而滕青山的娘倒是擔(dān)憂的看著自家的兒子,雖然知道滕永凡不會害他,可是萬一那個什么萬先生出爾反爾呢?
滕青山進(jìn)入到了宴客大廳,率先看到的就是坐在自家外公旁邊的那一個年輕人。
哪怕他看上去無甚稀奇,身姿不算挺拔,可是整個人本身就像是黑洞一般,可以輕易將所有視線目光給奪去。
就連他自己看到他的一瞬間,心神都有點(diǎn)被其所奪,仿佛自己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歷史之舟,智慧之書。
高手!
滕青山心中翻起波瀾,但是面上卻依舊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向著每一個長輩見禮。
等到萬青山的時候,還不等他開口,萬青山倒是率先開口了:“你就是滕青山?”
滕青山一愕,旋即乖巧道:“是的,先生?!?p> “果然聰慧過人,就連筋骨打熬得也不錯,確實與我有緣。”萬青山淡淡開口道。
“來到這個世界好玩嗎?”
這一句隔空傳音,傳入到了滕青山的耳中,傳入到了他的心里。
聽完萬青山的話,滕青山再也把控不住自己的心神,猛地抬起頭看向萬青山,眼中帶著駭然。
這個人知道,這個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他知道?。?!
如同核彈在心頭爆開一般,自己隱藏最深的秘密竟然被一個陌生人知道了,他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是因為避雨,不是因為巧合,是必然。
他是來找我的!
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滕青山的震驚,不過他們以為滕青山震驚是因為被這位先生說破了他打熬肉身的事情。
畢竟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滕青山什么時候自己打熬了肉身,沒有看到啊,他不是永凡家一個比較聰慧的小娃娃嗎?
“青......兒子,這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時候打熬了肉身,胡亂打熬會傷到根本的,告訴爹,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滕永凡趕緊問道,他雖然也驚訝于自己的孩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面打熬了肉身,但是更加關(guān)心的是他會不會因為打熬肉身在自己身體里面留下暗疾。
這種事情是早發(fā)現(xiàn)早好,現(xiàn)在滕青山還年輕,就算是因為胡亂打熬肉身而讓自己身有暗疾,現(xiàn)在調(diào)理的話也比較容易好。
否則要是等到上了年紀(jì),才是真的要命!
“爹,你放心,我身體好的很,您說對吧,先生?!彪嗌桨参苛艘幌码婪?,然后對著萬青山道。
“不錯,滕青山小娃娃的打熬肉身的手段實屬上乘,不但肉身力量遠(yuǎn)超同齡人,甚至還誕生出了內(nèi)勁?!?p> 萬青山也是很配合的道。
“內(nèi)勁?!”
“內(nèi)勁?!”
一陣陣驚疑的聲音響了起來,都是震驚的看向滕青山,就連滕永凡也是如此,完全沒有想到一個終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兒子,竟然會生出了內(nèi)勁。
他們苦苦所求內(nèi)勁功法不可得,可是一個小孩子卻是如此輕易練成了內(nèi)勁,是功法?
“幾位,我可以跟這位滕青山小娃娃好好單獨(dú)談一談嗎?因為有些事情實在是不能夠為外人道?!比f青山淡淡開口道。
讓人升不起拒絕的心思,況且現(xiàn)在宴會大廳之中的人也是腦中一片漿糊,實在不敢相信,受到的信息沖擊實在是有點(diǎn)太大了。
“是啊,爹,各位叔叔伯伯,大爺爺,外公,我也想跟這位萬先生好好談一談,還請允許!”滕青山也是開腔道。
看到當(dāng)事人兩個人都想要單獨(dú)談一談,其他人自然不會再有什么異議,就算是滕永凡想要說些什么,可是看到自家兒子堅定的眼神,也只能夠嘆息一聲。
“那兒子你小心一點(diǎn)!”
然后其他人一起走出了宴客大廳,只剩下萬青山和滕青山兩個人。
沒有了其他人之后,滕青山不再是一臉乖巧的樣子,眼神也是變得堅毅起來,讓人很難想象他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
“這位先生是特意來找我的吧!”滕青山篤定道。
“沒錯,我這次來確實是來找你的?!比f青山毫不避諱點(diǎn)頭道。
“先生也是原來那個世界的人?先生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先生找我所為何事?”滕青山一口氣問出了三個問題。
“第一,第二個問題我現(xiàn)在還無法回答你,但是第三個問題嘛,我說我找你,是為了收你為徒,你相信嗎?”萬青山也是光棍,滕青山最想知道的前兩個問題他一個都沒有回答。
“收我為徒?為什么?我跟先生非親非故,先生何故要將我收入門下?”
滕青山從來不相信世上有什么無緣無故的愛恨,好事,天上掉餡餅的同時必然也會掉雷。
“或許是因為,我們兩個人勉強(qiáng)算是同類吧?!比f青山看向滕青山的眼睛。
“你不用擔(dān)心我對你圖謀不軌,你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值得我圖謀不軌的東西,如何?考慮一下?”
萬青山站起身來,緩緩走出大廳,留下了滕青山。
反正時間尚久,沒必要著急,況且這種事情過猶不及,他相信滕青山會是一個聰明人。
看到萬青山出來,滕永凡也是顧不得許多,率先沖進(jìn)到了大廳之中,看到兒子安然無事,才呼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