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楊大會開始了,基本上所有能夠趕過來的軍閥勢力主都已經(jīng)趕了過來,聚集在了瓦崗寨之中。
由于滅楊大會的召開,瓦崗寨這段時日之中,巡邏防衛(wèi)都是加強(qiáng)了許多,甚至前來參加的軍閥主都被嚴(yán)密盤查了一番。
這些各個勢力的軍閥主,雖然心中有氣,但是考慮到在別人家的地盤,而且這盤查也是為了保證會議秘密的進(jìn)行,故而也只能夠是憋住了這口氣。
進(jìn)到了瓦崗寨的聚義廳,一共擺放了十幾把交椅,每一把交椅上面都坐了人,都是各個起義軍的軍主。
而椅子后面則是站著該起義軍的軍主帶過來的高層,畢竟一人計長,二人計短。
多個商量的人,也是為了避免在接下來的滅楊大會之中占據(jù)一定分量的位置,也是為了以防一旦定下計劃,被其他軍閥勢力當(dāng)成了槍使。
到時候,大隋是滅了,自己也沒準(zhǔn)被滅了。
而來到的勢力之中,比較有名的有王世充,這是和瓦崗寨比較有仇的,畢竟,好幾次都被瞿讓給擊敗了,能夠服氣才怪。
當(dāng)然了,他也不是一直輸,偶爾也有贏,但是輸多贏少是真的。
而跟著王世充來的,有郎奉,宋蒙秋兩人,都算得上是鐵桿的王世充心腹。
除了王世充之外,還有竇建德。
跟著竇建德一起來的,還有劉黑闥以及諸葛德威。
也算是在起義軍之中的大勢力了。
以及李子通,杜伏威之流也在其中,而一些江湖門派也是混跡在其中,連師妃暄也是一樣,倒是婠婠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謂是龍蛇混雜。
在這個聚義廳之中,每個勢力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其中不乏互有勝負(fù)的存在,但是在這里都盡量克制著自己。
畢竟今天來是為了應(yīng)付楊廣和大隋的,至于私人恩怨,等到這件事情了結(jié)了之后再說。
而這個時候瞿讓還沒有來,似乎是想著主角必須是最后一個到的道理。
招呼眾人的,自然是瓦崗寨的二當(dāng)頭——李密。
只見李密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極低,親自為所有勢力的人倒了一杯茶,然后舉起自己手上的茶對著所有人道:“各位能夠賞臉來參加這次滅楊大會,我們挖瓦崗寨不勝感激,也很感謝各位深明大義,放下私人恩怨來到這里。”
“由于時間和場合的關(guān)系,李密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等到會議結(jié)束,再用好酒好菜招待各位,請!”
說完,李密一口氣將茶都給喝完了,喝完之后,將茶杯展示給各位看。
而其他人也是象征性給個面子一樣的喝了一口。
喝完之后,王世充有些陰陽怪氣的道:“你們大龍頭架子也真是大,我們現(xiàn)在,茶也是喝了一圈了,怎么人都沒來?。渴遣皇怯X得瓦崗已經(jīng)是所有起義軍的首領(lǐng)了?看不上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人呀?”
雖然答應(yīng)了這次來瓦崗寨,但是王世充表示不能不搞事,起碼不能夠讓瞿讓成為帶頭大哥。
王世充自己也有戰(zhàn)略眼光,知道這次會議必定是大聯(lián)合,先搞垮大隋和楊廣。
之所以非要召開這個會議,不過是決定利益分配罷了,以及確定自己在聯(lián)軍中的位置。
畢竟大家雖然是在各地開花,可是一旦決定聯(lián)合,老大老二這些位置還是必須確立下來的,畢竟蛇無頭不行。
因此王世充必須將瞿讓擺在其他勢力的對立面,到時候,就算瞿讓想要成為聯(lián)軍老大,別人也會反對。
“王世充,你什么意思?我們大龍頭不過是稍微來得晚了一點,你就這樣挑撥離間,真以為在座的都是酒囊飯袋不成,這么輕易就被你說動?”
李密還沒有說話,瞿讓手下的大將裴仁基一拍桌子,直接懟道。
“哎喲,瓦崗好大的威風(fēng),我怎么說也是客人,還是一方勢力的首領(lǐng),覺得瓦崗的待客之道有問題,提點兩句都不行?”
王世充倒也不生氣,反而將自己裝成弱勢的一方,瘋狂帶節(jié)奏,一時間火藥味十足。
而站在角落的師妃暄眉頭微皺,顯然很是不喜歡這樣的氛圍,畢竟從小在一群女人之中長大,都是精致人,什么時候混在過一群糙漢子之中過。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師妃暄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純粹就是女人的直覺。
其他勢力的軍主也是一臉笑而不語,坐山觀虎斗,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真的沒那么容易被帶節(jié)奏。
一旁的美女軍師沈落雁拉了一下裴仁基,示意他不要再繼續(xù)說了,省得會議還沒有開始,整個聚義廳就火藥味漫天。
“各位說的是,不過我們大龍頭確實有事情耽誤了一下,還請各位見諒,我現(xiàn)在就去請我們大龍頭過來,還請各位再繼續(xù)稍待一下,海涵!”李密接過話茬,微笑道。
將罪責(zé)攔在自己一邊,并且語氣溫和,誠懇,就算是王世充也不好再繼續(xù)咄咄逼人。
人家都已經(jīng)道歉了,你還希望別人怎么樣,繼續(xù)壓迫的話,就顯得有點盛氣凌人了,尤其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面,未免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了。
“好了好了,兩位,火氣消消,今天畢竟是來談事情的,以后大家沒準(zhǔn)都要精誠合作,沒必要將場面弄得那么僵嘛,李龍頭,還煩請你去將瞿大龍頭請過來吧?!?p> 這個時候,竇建德出來和稀泥了。
王世充瞥了一眼竇建德,敢情好人都給你當(dāng)了,不過也沒有繼續(xù)說話了。
李密看著竇建德露出善意的一笑,然后就離開了聚義廳,像是前往其他地方去叫瞿讓過來了。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人掀開聚義廳的簾子走了進(jìn)來,正是大龍頭瞿讓。
只見他龍行虎步的走進(jìn)來,后面跟著李密,亦步亦趨。
氣場強(qiáng)大,一下子就將所有人的視線都給奪了過去。
看著走進(jìn)來的瞿讓,沈落雁眼里閃過一絲疑惑,這個走進(jìn)來的瞿讓怎么和平時不一樣。
平日里面瞿讓雖然也是充滿了領(lǐng)導(dǎo)氣質(zhì),可是也有另外一種氣質(zhì),就是親民。
所以在瓦崗寨里面很得人心,這也是為什么瓦崗寨戰(zhàn)斗力比之其他其他起義軍勢力要稍強(qiáng)不少。
可是今天進(jìn)來的瞿讓,不但親民的感覺沒有了,反倒是威嚴(yán)深重。
而一直站在角落里面的師妃暄,則是察覺到,隨著瞿讓進(jìn)來,他的身上竟然散發(fā)著一股血腥味。
他剛剛在殺人?
他是殺什么人?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殺人?
“大龍頭真是貴人事忙??!要不,我們再給大龍頭一點時間處理一下啊,我們這些閑人,再等一會也是沒有問題的?!蓖跏莱淇吹仅淖尦霈F(xiàn),直接開懟。
倒是瞿讓坐在他應(yīng)當(dāng)坐的首座上面,微笑道:“不好意思,剛我確實在做一件事情,跟各位還有關(guān),所以稍微耽誤了一下。”
“我就說瞿大龍頭一定是有事情耽誤了,果不其然,不知道瞿大龍頭究竟做了什么事情?還涉及到了我們呀?!备]建德笑著道。
“我剛給各位準(zhǔn)備了一副棺材,人稍微有點多,所以稍微慢了一點,還請各位擔(dān)待一二?!?p> 靜!
隨著瞿讓的話音一落,整個聚義廳為之一驚,一臉錯愕的看向瞿讓的方向,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剛才瞿讓說了什么?給他們準(zhǔn)備了一副棺材?認(rèn)真的?
就連沈落雁,裴仁基幾個屬于瓦崗寨的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看向瞿讓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像是第一次聽到瞿讓的這個打算一般。
倒是李密低著頭,神色無悲無喜,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jié)局了一樣。
“瞿讓,你瘋了不成?”
王世充拍案而起,看向瞿讓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
他雖然想和瞿讓競爭聯(lián)軍首領(lǐng)的位置,可是卻完全沒有想到瞿讓竟然敢說出這種話。
他是瘋了嗎?
“瞿大龍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竇建德也是瞇著眼睛看向瞿讓,等著瞿讓給出一個解釋。
而站在角落的師妃暄緊了緊手中的劍,越來越感覺不對勁,這個瞿讓有問題,那個李密也有問題。
“字面上的意思,因為各位今天都要死在這里,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給各位備一份薄棺?!宾淖尩ǖ慕忉尩馈?p> “你想殺我們,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死了,我們的部隊立刻來殺了你,就不怕楊廣大軍壓境嗎?”王世充惡狠狠的看著瞿讓道。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么瞿讓要這么做,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拿下他,用他威脅瓦崗軍,我們就可以活著離開,大家一起出手,絕對不能夠讓瞿讓這個狗賊離開此地?!倍欧蠛鹨宦暎缓髲街背淖尮⒘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