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去了妙峰山?」
「是的,他們想看看李嚇天和董斷紅一戰(zhàn)的結(jié)果?!?p> 「除了這點之外呢?」說話的人眼中有一抹譏誚道:「只怕還有別的目的?」
「武大先生認為是……」
「千帆過江如鯽,所為何事?」武斷紅哈哈大笑道:「一名一利而已!」
「名利?」
「不錯!有人不愿意讓董斷紅落入李嚇天手中。」
「柏青天和伊世靜?」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回答的聲音更冷道:「董斷紅知道太多江湖上所謂『大俠』們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如果董斷紅被李嚇天制住,在他說出這些秘密以前就要讓他死!」
武斷紅大笑,笑聲已充分的贊同這個說法。
「為利呢?」又有一個人在問。
他們是武斷紅手下的四大金剛。
「董斷紅是怎樣的人?」
「大盜,十年來第一大盜……」
「我明白了?!沽硗庖粋€點頭道:「他們是想要董斷紅被擒時,問斬以前先逼問出寶藏的藏處?!?p> 那個武斷紅最欣賞的一個叫做蒲焰的年輕人,第一次開口說道:「這么說,如果李嚇天一旦擒住了董斷紅,立刻和天下為敵?」
「很好!」武斷紅大笑道:「你說李嚇天是不是打死也沒想到會有這個結(jié)果?」
巳時!
卓夫人看著何悅玨回來的表情,不禁有點吃驚道:「有什么不對?」
「是有點不對?!购螑偒k輕輕皺著眉道:「聽說不少武林人物都往妙峰山去了。」
卓夫人真的吃了一驚,訝道:「他們的目的是要抓董斷紅?」
「也有不少綠林人物?!购螑偒k嘆氣道:「還是為了連手對付『天下捕頭』報仇?」
這是一種很奇異的現(xiàn)象。
奇異到已經(jīng)不合常理。
「他們不會單純的只是去看李嚇天和董斷紅的一戰(zhàn)。」卓夫人分析道:「因為這是武林人的忌諱……」
六扇門在辦案的時候,武林中人一向避之則吉。
他們的原則是和官府越少打交道越好。
「連慕容世家的人也派出不少精銳?!购螑偒k的臉色繃的好緊道:「他們到底有什么居心?」
「哈哈哈……原來這里還有一位大美人!」慕容玉樓笑的顯然很高興,道:「兩位在討論什么?」
卓夫人眼眸一閃,淡淡道:「這位是慕容世家的慕容玉樓?」
「正是在下!」慕容玉樓輕輕一笑,揮扇的姿勢更瀟灑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卓夫人見過的男人可多了,嘿的抿嘴輕笑,妙眸一轉(zhuǎn)道:「公子這般唐突的問人,不會嚇煞了人?」
她偏過頭去,朝向何悅玨眨眼道:「不知妹子認識慕容公子的為人如何?」
這一問,慕容玉樓立即嚴肅一臉,莊重的很。
何悅玨輕輕淡笑,哼道:「姐姐你看呢?突然冒昧來訪……」
卓夫人「咭」的一笑,搖了搖頭道:「這種男人不可靠。」
「慢著!」慕容玉樓嘿嘿陪笑道:「是有件事兒相告于何姑娘?!?p> 「什么事?」
「有關(guān)于妙峰山之事?!鼓饺萦駱穷D了頓,笑道:「就是這兩日有很多人沒事兒跑到妙峰山看兩位老朋友的事?!?p> 何悅玨臉色一變,問道:「你們慕容世家也去了不少人?」
「大家的目的一樣嘛!」慕容玉樓可是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道:「董斷紅是天下第一大混蛋,那一個正義之士不想將他刑以正法?」
卓夫人臉色變,嘴上卻是輕笑。
「那么……慕容公子怎的不去?」
「好問題!」慕容玉樓更得意道:「這兩日在下負責調(diào)派人馬,從妙峰山到京城內(nèi)分派了五路人馬。哈哈哈……只要董斷紅落入李嚇天手里就別想活著入京!」
卓夫人挑一挑眉,哼道:「看來你們這些『正義大俠』同是這般想法?」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嘛!」慕容玉樓笑的更大聲道:「自古有道,英雄所見略同!」
「呃!那些綠林大盜呢?」何悅玨輕輕哼道:「難道他們也是英雄所見略同?」
「不!他們怎么可能和我道中人相比?」
慕容玉樓那把右手的扇子搖的更起勁,道:「他們是為了董斷紅的寶藏!」
誰都知道董盜爺十年得手之物,早堪敵國。
「好一批批有心腸的人物!」卓夫人冷冷一笑哼道:「那些公子口中的『正義之士』果真是為了殺董斷紅以昭天理」?
「姑娘不信?」慕容玉樓的表情有點笑不出來了。
「你會相信?」卓夫人「咯咯」一笑,用力的搖搖頭道:「李大捕頭帶他回京必然問斬,何必勞你們動手!」
慕容玉樓吞了一口口水,干笑兩聲。
這女人好厲害。
「厲害的女人都是很危險的毒蛇。」慕容玉樓記得他爹曾經(jīng)鄭重的警告道:「特別是那種又艷麗又聰明的女人,輕易的可以毀滅掉男人!」
慕容玉樓現(xiàn)在突然有這種感覺產(chǎn)生。
「如果我猜的沒錯!」卓夫人冷冷的笑道:「這些到妙峰山的英雄們,唯一的目的就是遮丑!」
卓夫人接下來講的話讓慕容玉樓更心驚膽跳道:「為什么?因為董斷紅知道不少他們不可告人的私事?」
她可以確定這點。
九個多月的相處,她逐漸明白董斷紅做事的風格,以及他的原則。
董斷紅的原則是殺該死的人。
不管你是什么英雄大俠,或是什么巨寇大盜。
只要他知道你「曾經(jīng)」干下傷天害理的事,而且「現(xiàn)在」仍舊暗中在做著。
閻羅王也阻擋不了董斷紅的出手。
所以有太多的人誤會董斷紅,包括李嚇天在內(nèi)。
慕容玉樓很沒趣的走了。
他大大的嘆氣,發(fā)覺這年頭的女人不是冷淡淡就是聰明的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