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艾府,闊少伸了個大懶腰:“兩位美女,我們早點隨便在攤子上吃點吧。采采風?!?p> “這里只有一位美女?!?p> “小墨妹妹,好像有點酸酸的啊。誒,以霖,你身邊有什么年輕有為的帥哥,給我們小墨妹妹介紹一個嘛?!?p> 裴以霖撓撓頭,尷尬地別過臉。
“客官,來吃炒肝啊,現(xiàn)煮的?!?p> “炒肝?”闊少看著一鍋褐色的物體。好像色澤不錯啊?!袄习鍋硗氤锤危倌眯╋?、包子什么的,三個小碗,我們?nèi)齻€人分著吃?!?p> “你們聽說了嗎?梁一鴻昨兒把人給打了!”鄰座有兩個家伙正在胡吹海聊,其中一個麻臉的漢子說著。
“怎么就被打了?”老板娘手腕上刺了一只鵝,端了一碗炒肝給這個麻子臉。
麻子臉對面戴氈帽的瘦皮猴立刻露出一臉不屑的樣子,說:“就是這個鬧的!”
“鵝能鬧出打人的事情來?”老板娘不禁摸了摸手腕,當初為了掩蓋一個疤痕刺的,這個竟然也能惹禍?
“不是鵝,是刺青!梁一鴻打的那小子,胡咧咧!說什么‘一個多月前,大爺夜游北風里胡同,在一戶人家窺見一個小娘子洗澡,那一身的刺青!’”
小墨心頭一驚,小聲說:“一身刺青?這不分明是指鳳娘嗎?”
裴以霖小聲附和:“想也是了,梁一鴻在酒樓肯定不會鬧事,畢竟也怕人多眼雜。”
“梁一鴻總說別人挖走了寶藏,難道是偷看的那小子挖的?”老板娘也是個貪財?shù)娜恕?p> “誰發(fā)了財還去醉鶴樓吃飯?那兒凈是些什么人?”瘦皮猴說著,抖一抖破舊的衣袍,這話7分在自嘲。
老板娘一想,說:“也是,有錢人怎么會混跡低等酒館,喝幾文錢一壺的劣酒呢?”
“難道問題出在藏寶圖上?”Megan小聲地問著。
“我聽說,梁一鴻請來的幾個道人,昨兒真求了雨?”麻子臉問瘦皮猴。
“這點得說那可真是!”瘦皮猴突然一改那副嘲諷的嘴臉,變得有些酸楚:“梁一鴻這廝,運氣就是好,今兒我看他還能不能求來雨!求得老天不賞臉,讓他直接咔嚓!”
小墨和Megan以及闊少交換了個眼色。吃完后跟著早點攤上那兩個人一起走去了一個祭壇。周圍的人說這些時候京城干旱,春雨一直沒來,昨兒好不容易來了一場。今天又搭一個求雨臺,擺上魚肉酒菜通神求雨。
天空依然烏黑,可一點下雨的跡象都沒有。
臺上一個人吼著穿道服的:“到底怎么回事?”
那個穿道服的說:“梁老爺,這叫烏頭風,白頭雨。這滿天烏云是下不來雨的,除非撥開烏云才能見白降雨?!?p> 穿道袍的那人搖搖晃晃立起身,舞起木劍,嘴里喃喃而語:天靈靈,地靈靈,風神雨神快顯靈,再不下雨要斷命……
小墨望著天空,烏云翻滾,但看雨還是遲遲不來。
這時,那個道士從身上摸出符紙,套在劍上,點火燃燒,上下亂舞。符紙熊熊燃起,可哪里管用。
臺下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們看,梁一鴻可能知道將近黃泉,猛灌了好幾壺酒,倒地大睡呢!”
就在這時,梁一鴻睜開眼大喊:“快,叫全城百姓燃燒香燭火堆。再放大號炮仗,越旺越好,越響越妙?!币粋€穿小吏服裝的人“嘿嘿”一笑,揶揄道:“梁大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