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感到腦袋里“嗡”的一聲,是誰說的有船將她接走了呢?記不清誰最先說這個話的了,這只是當(dāng)時的一種猜測。?
問題是,如果Amy沒走,她消失到哪去了呢?就算掉進(jìn)湖里淹死了也會有尸體浮上來啊?;蛘撸媸怯泄戆阉缘袅??荒唐透頂,真有這種事,那別墅里的人早已死光了。小墨覺得頭腦里一片迷糊。?
Sophia吩咐Amy和自己一起出去,雨季要來了,她怕糧食會受潮,所以需要把食物都搬去另一座城墻塔樓上,再把煤炭與燒熱的石頭拿進(jìn)去堆放,好保持干燥。
這時,Linda來叫幾位客人用早餐了。她穿著為女傭統(tǒng)一制作的服裝——領(lǐng)口和袖口繡有花邊的中長裙裝,底下是厚厚的羊毛襪。由于她長得渾圓,這套服裝穿在她身上繃得緊了一點(diǎn)。?
“那個傻白甜呢?”Megan突然想到楚湘儀。
說曹操曹操到。楚湘儀走來的時候,小墨略略感到有點(diǎn)異樣。她著一條白色的短裙,上身是一件白底紅色條紋的襯衣,這種女孩的感覺,在她穿著黑色長裙的時候是沒有的。如果不是小墨已經(jīng)熟悉了那齊腰的長發(fā),此刻這一瞬,會覺得,楚湘儀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看起來好像感冒了?!毙∧珯z查了下楚湘儀的舌苔。
她讓Lily還有Linda下午除了采集可以吃的野菜、菇菌和鳥蛋,順便也繼續(xù)摘采一些能退燒止痛的薄荷與蒲公英,以及甘菊類等花草,回來熬煮汁液,幫楚湘儀擦洗身體。
小魔并不是多熱心的人,只是感覺楚湘儀睡不著感冒,和自己也有些關(guān)系。
“對不起,昨天打擾到你了。”小墨抱歉地說,“可能是我的幻聽,人太累了,有時都會耳鳴的。”?
Megan幸災(zāi)樂禍地說:“誒,傻白甜,我說你要不就回去吧,我們?nèi)齻€組隊很多次了,反正你什么都不會,在這兒也沒什么用處。”
“我不!”楚湘儀瞬間雙眼放光,一點(diǎn)不似感冒又沒休息好的病人,她緊盯著裴以霖,對方也是一臉茫然。“我不會讓你跟我們家霖霖在游戲里相親相愛的!”
Megan冷眼回敬,雙目射出森寒的電芒,楚湘儀亳不退讓和她對,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道。
闊少看向小墨,卻發(fā)現(xiàn)對方根本若無其事地在吃早餐,難道、她真的一點(diǎn)都不喜歡自己?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小墨?
闊少期許的眼神給了空氣。
小墨根本頭也沒抬。只看著眼前的一個煎蛋,幾片火腿腸、兩片烤面包還有花生醬、奶油什么的,外加一杯咖啡。“昨天下午你們?nèi)フ依萧?,我一個人在頂樓查一些主人家的資料。連午餐也是Sophia給我送進(jìn)去的,沒出過門。Sophia說,她好像看到一個穿著和湘湘很像的女生上樓。但我認(rèn)為,可能是是樓道走廊的光線較暗,看錯了。”
闊少盯著小墨的臉,有些失望,一個人如果不因?yàn)槟愀鷦e人在一起而妒忌,那就是不喜歡你。但是,他特別愛看小墨認(rèn)真的時候。女人在從事于某種崇高事情的時候,其眼神是在世俗生活中難以見到的。
闊少曾經(jīng)被家庭護(hù)理女醫(yī)生的眼睛給吸引過,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臉,更讓人看到那對美麗的眼睛,寧靜毫無波瀾,那時他14歲,那能看得不血液沸騰,心霍霍劇跳。另外就是國外讀高中,16歲時,一個女生在校園草坪的長椅上看書,眼波閃動的專注,讓他看失了神。
而小墨既是醫(yī)生又是學(xué)生,這種二合一的“初戀”感,比妖嬈多姿的美女,或者家財萬貫的千金,更為特別。
?“我那天不在呀,她看錯了吧,”楚湘儀有氣無力地爬到餐桌前。
“Sophia說是聽見有人在走廊上走過,她出門去看時,一個穿黑裙子的女人的背影正好拐彎,進(jìn)入上閣樓的樓梯?!毙∧o楚湘儀了一杯純牛奶。
壁爐中的煤炭被燒得燙紅,又不至于冒出熊熊火光,只散發(fā)出宜人的溫暖。
木桌上,擺放著面包、起士、臘腸與熱湯,還有一顆蘋果。
Megan腿一勾,“Sophia昨天晚上怎么說什么都沒聽見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