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血?”老者一臉不知所云,更是無知。
“沒錯,換血,除了換血,沒有其他辦法,而且你也不是小如的親生父親,所以,這還需要配對,配對成功之后,方可換血?!绷鴹髡f到。
“你,你,是怎么知道,小如不是我親生女兒的?”老者微微一愣說到。
“哦?這很簡單,因為她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像你,當然,你可以說,她完完全全長的像她母親,不像父親也正常,可是再如何極度的相像卻也不是百分之一百,至少有百分之一的痕跡是遺傳父親的,而小如與你連百分之一的相識度都沒有,這就是為什么我說,你不是小如的親生父親。”柳楓微微笑了一下。
“好吧。我承認,小如不是我親生女兒,可是我待她如己出?!崩险呔谷挥行┘悠饋?。
“老伯,別激動,我沒有其他意思,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血液配對有些懸乎,但是可以試一試?!?p> “那如何可知?”
“難亦難,易亦易,找兩個碗,裝上一點天極水,分別取上你們的血液,分別滴上幾滴便知,如果合適,你們的血液不溶,相互不影響,如果不合適,血液便會相沖,變成一片混濁,當然,你是不會明白這些的,你也不必明白?!绷鴹髡f到。
“柳公子真的學富五車。不錯,這些年來,我雖闖蕩五湖四海,沒有一個人像你這般治病的法子。也當然,我自然相信與你,那么柳公子準備什么時候配對血液?”老者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雖然迎接他的是死亡,可是換來的是自己的女兒完好如初。
“現(xiàn)在。”柳楓說完,便拔出自己的小彎刀,然后一步一步朝著躺在床上的小如走去。
就這個場景,像極了刺客要行兇小如一般,把老者急的一身冷汗,雖然明知道柳公子是個好人,可是心里莫名的躁動不安。
咳咳咳,小如竟然醒了過來,這可是昏迷了二天二夜了,不過氣色好多了。
“父親,你在嗎,這是哪兒?”小如有些虛弱的喊道。
老者一聽是小如醒來了,真的再一次老淚縱橫,連忙跑過去,方才一身的恐懼感蕩然無存,慢慢將其扶起來,一臉興奮的說到:“小如,你的病有救了,有救了,就這之前就咋們的這位公子,他可以徹徹底底地治好你的病,真的?!?p> 小如卻是一反常態(tài)的發(fā)愣:“父親,沒有關(guān)系的,真的。我們還是不要折騰了,你實在太累了。我也太累了?!?p> “傻丫頭,真是傻丫頭。”老者用手摸著小如的臉。
突然,一支蔓藤快速將小如纏裹起來,一陣花香之后,小如再次陷入了沉睡。
“柳公子,柳……”老者一陣眼紅,手上的青筋暴起,一副敢怒不敢言之態(tài)。
“老頭,你這幅囧樣是干什么,吃人嗎?時間不多了,得抓緊時間準備換血事宜,你看看你,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真想一巴掌怕死你,我真是沒事找事,如果真的要殺你,你早就死了。”黑楓一臉的怒氣。
“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是老夫魯莽了,實在對不起?!崩险咭仓雷约菏B(tài)了。
“好了?!绷鴹骺焖賰傻叮苯觿濋_了兩個人手臂上的血脈,頓時鮮血直流,柳楓更是快速用兩支小杯子裝成起來,最后一抹仙靈之力后,兩個人的流血之處完好如初,就仿佛沒有劃傷過一樣。而整個過程也就一分鐘時間。
這時大屁股也送來了天極水,所謂天極水就是煮茶時蓋子上凝集的水滴,天極水無色無味,無酸無甜,無辛無閑,簡言之就是純出天際,不含雜質(zhì),凈無所凈。
“很好,來的正巧?!绷鴹饕荒樞赜谐芍?。
說完,柳楓將裝有兩個人血液的小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接著將兩碗天極水也放在旁邊,突然一陣氣霧慢慢在兩支小杯子包裹,接著包裹杯子的氣霧急速朝一個方向圓形運轉(zhuǎn),漸漸形成了兩個小小的龍卷風,而風眼正是小杯子所在,由此,小杯子也跟著加速旋轉(zhuǎn)起來。
片刻之后,霧氣消失了,兩只小杯子繼續(xù)旋轉(zhuǎn)了一會兒自行停了下來。
“老大,老大,這是什么東西啊,上面一層淡黃色,中間一層白色,最下面一層是紅色,很奇怪呢。”大屁股一臉的好奇。
“哦!這是四色干祖!”柳楓說著,便拿起兩個杯子端詳了片刻,心里不由得激動起來,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試驗竟然成功了。
“老大,你不會在逗我吧。這明明就是三色啊,何來四色?!?p> “好了,別打擾我,你沒有看到最上面還有一層薄薄的氣霧嗎?”柳楓不知道從哪兒取來了兩支小竹節(jié),對著中空的竹節(jié),柳楓嘴角不由得浮起淡淡的笑意,五年的刻苦學習果然沒有白費。
“老大,這又是干啥,兩支小竹節(jié),老,老大,你不會喝血吧。”大屁股一臉驚恐的說道。
“滾蛋。有沒有腦子??!”柳楓說道。
“別走,大屁股,多看看,多瞧瞧,待會兒,我也拿你練練刀,你可知道,我的刀法比他還強?!焙跅饕查_始調(diào)侃。
大屁股一個哆嗦,因為,黑楓這個人陰晴不定,說要動刀,他還真可能動刀,還記得在桃源鎮(zhèn)那晚,真的是瘋一樣存在。
柳楓左右手同時運轉(zhuǎn)第二真元,接著,又是一股淡淡的迷霧散開,而后,桌子上的兩個小竹節(jié)在小小龍卷風中慢慢飛起,在慢慢移到兩個小杯子里面。接著兩個竹節(jié)同時飛起,并移到旁邊裝有天極水的碗里,兩滴顏色不一樣的東西從竹節(jié)中滴出。如法炮制,柳楓再次控制這兩支竹節(jié)將另一個裝有天極水的碗里滴下兩個顏色不一樣的東西。
片刻之后,柳楓望著兩個裝有天極水的碗里,有些悅色的說到:“老伯,你們父女倆可以換血,血液匹配成功?!?p> “真的嗎,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真的嗎?”老者一連說了好幾個真的,接著又說老淚縱橫,:“蒼天有眼,讓我遇見一個神醫(yī),絕世好神醫(yī)??!老夫死而無憾,死而無憾了。”
“老頭,你是水做的嗎?上輩子是女人嗎?動不動就哭哭唧唧的,煩不煩啊!再唧唧歪歪”黑楓不耐煩的說到,手里不停地擺弄著一把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小刀。
老頭一瞬間又恢復了理智,他也從內(nèi)心深處對黑楓產(chǎn)生了恐懼。
“好了,今日你好好休息吧。安排好了,到時候我會過來知會你的?!闭f完,柳楓轉(zhuǎn)身便離開。
“謝謝,柳恩公,你救了小女,你就是我的恩公,這世不能報答你,來生做牛做馬一定報答你?!崩险哂珠_始顫顫巍巍的說道,似乎又要老淚縱橫了。
“好了,老頭,婆婆媽媽的,這棵云香果樹,我們就帶走了?!焙跅骱懿豢蜌獾恼f到,接著一個轉(zhuǎn)身急速幾個幻影之后,長在屋里的云香果樹就被黑楓砍了下來,黑楓抬著手臂粗的樹干,一臉奸笑的往外走。
“硿咚”一聲,樹干撞到了門框,黑楓被這突然一擊震得連連后退了幾步。
大屁股一臉錯愕,直接硬生生的憋住了笑,快速逃離這個地方。老者更是一臉懵逼,是笑非笑的站在原地。
“老大,方才一幕是什么情況?”大屁股連連追問。
“哪一幕?不就是不小心撞到門了,有什么好奇怪的?!绷鴹鞯f到。
“老大,不是啊,我說的是血液配對,感覺從頭至尾都是云里霧里啊,為啥說就成功了呢?”說完,大屁股還用手指比劃著竹節(jié)子,翻來覆去的樣子。
“哦。這個事啊。這個很簡單。簡明扼要的說就是,相沖。就像是,把酒摻在水里,酒便和水溶在一起,但如果你把油摻在水里,卻互不相容,油在水的上面,水在油的下面,兩者之間有一層明確的分割面。明白了?”
“可是,那是血液,你明明用血液,又說什么水啊,酒啊,油什么的?”大屁股不解的撓撓頭。
“哎!”柳楓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接著說:“如果,兩個人血液相沖,就如同水和油一樣,有明確的分割點,由此而來,兩虎相爭,共同滅亡,最終結(jié)果就是,小如死了?!?p> “啊。這么嚴重啊。這,這……”
“好了,別廢話了,走吧。準備準備。明日就要去所謂的清水潭了。”柳楓說的。
“哦?!贝笃ü苫亓艘宦?,跟著柳楓走了。身后卻不見黑楓,看來是黑楓又是變成了一灘水汁了。
“想什么呢!”黑楓的聲音出現(xiàn)在大屁股耳旁。
“我的媽呀?!贝笃ü芍苯颖粐樍艘惶?。猛回頭,地上還真是一灘水汁。
天漸漸黑了,柳楓獨自坐在床上。突然睜開雙眼,接著攤開雙手,兩支小小的龍卷風出現(xiàn)在掌心,隨著柳楓的意念,龍卷風慢慢變大,而后又慢慢變小,反復如此多次,最后柳楓操控兩只小小龍卷風,撞擊在一起,突然爆發(fā)強烈推薦震感,而后整個空中彌漫著碎冰片,柳楓急忙運轉(zhuǎn)第二真元,空中一下子靜止了,如同時間停止一般,接著就聽見噼里啪啦掉在地上的聲音。
柳楓心里震撼,這些碎冰雖不及冰鏢傷害大,可是破壞力卻不小,畢竟都是上古結(jié)晶結(jié)構(gòu)所構(gòu),而柳楓所操控的龍卷風其實為水汽所化,因此急速改變氫氧精元的結(jié)構(gòu),化作碎冰,方才不及時控制,有可能屋子里就遭到很大程度的破損。其實最開始嘗試聯(lián)系龍卷風,其實是單純?yōu)榱耍x心血液進行配對,沒想到,這小小龍卷風會有如此大的破壞力,風力藏刀。
“咚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
“誰?”柳楓一陣警覺。
“柳楓,是我,陳依依?!遍T外一陣焦急。
“師姐?這么晚了,師姐大半夜不睡覺,來我這里不合適吧。”柳楓淡淡說到。畢竟,他不想讓陳依依知道花無期來過這里。
“打開門,有急事找你??禳c。”門外的語氣的確很是焦急。
柳楓也是急著起身來開門。
門剛一打開,就傳來陳依依的急切的聲音:“柳楓,今天你有沒有見到過花無期,我。找了他一天了,都沒有找到,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般,這是認識他來第一次這么無聲無息,我怕他遇到什么危險了,你告訴我,你有沒有見過他,告訴我!”
“沒有。真的沒有。”柳楓確實是沒有見過花無期,只是昨晚花無期來過,今天一整天實事求是真心沒有見過。
“真的沒有見過嗎?我連整個新寧鎮(zhèn)都找過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說著竟然開始嗚嗚哭了起來。這一下,搞的柳楓不知道所措。
突然,柳楓也似乎想到一件什么事。快速來到天子二號房間門口,開始敲門,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始終沒有人開門。最后柳楓輕輕一推,門開了,里面確實寂靜無聲。柳楓感覺到眼前一黑,似乎有人給了他當頭一棒,一個聲音告訴他,木千寒也消失了,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她的身影。柳楓總感覺今天身邊似乎有什么異樣,全身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是什么,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什么。少了一個人。
“師姐,別哭了,木千寒也消失了??磥?,可能是遇到什么危險了,又或者是干什么事去了。但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绷鴹鬣止局?。
“那我們怎么辦?”
“等。等。等他們自己出來。明天就是去清水源的日子,其實,已經(jīng)反正有很多人盯著我們,如果真的是有什么陰謀,在事情未完全結(jié)束前,木千寒他們一定安全,或者他們真的是貪玩了。”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那么我們現(xiàn)在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做嗎?只需要等嗎?”陳依依依然有些不情愿的說道。
“對,等。只有等著看。好了,回去休息吧?!绷鴹髡f完,便進了屋,心里卻是在不斷的猜想,這些天遇見的帶著金色面具的人,他們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新寧鎮(zhèn),有何目的。
……
“你到底是誰?這是什么地方!”木千寒怒斥道,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山洞里,整個身體都被繩子捆綁了起來,不能動彈。
“喲,睡醒了?我親愛的女神。”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從一個角落里傳來。
“快放開我,放開我。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囚禁我?!蹦厩Ш俅闻鸬?。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不過,現(xiàn)在需要委屈你一下。不好意思了。”說完,便哈哈哈大笑起來。
“木姑娘,別喊了。沒用的。”花無期說話了。
這時,木千寒。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人。
“你又是誰?”木千寒怒視道。
“我是誰不重要,反正即將是一個死人而已,不過,我知道他是誰,他就是路十三,路公子?!?p> “路公子,路十三?”木千寒念叨著。
迷塵小粒
時間。